田朔洲道:“是天玺指,不过没必要管这些细节。你来说说,这位天才是怎么个样?”
孚星道:“是两位天才。”当下一五一十将田景珏和田景玺一战复述了个大概。
这两人的战斗本来就精彩,孚星复述的也算准确,田朔洲听得饶有兴味,道:“你说田景玺可以用紫微真龙罡?不错不错,又是一个好孩。哦?田景珏还能用州升龙破?是不是这个?”说着脚下一顿,从他头顶骤然升起了一条白龙,有水桶粗细,升上丈余就不再升了,盘旋在他头顶。
孚星眼见那头龙虽小,也没有外放的龙威,但栩栩如生,自在游动,好似真龙一般,谁能想到是用真气凝成的?当下道:“是这样,不过他不及你远甚。那升龙破虽有龙威,但龙性还远远不足。”
田朔洲听了,赞道:“你说这孩才火山境界,升龙破已有龙威?真是难得,那是百年一遇的天才,真是前途无量。”
阴斜花突然冷笑道:“什么前途无量,死了的天才就不是天才。已经死了,还有前途可言么?”
田朔洲哦了一声,神色不变,道:“死了?怎么死了?”
阴斜花道:“是你们老田家那点儿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将后来发生田景国刺杀田景珏的事说了。他口才远在孚星之上,这时添油加醋,说的活灵活现,尤其渲染了田景珏的惨状和田家内斗的激烈,皇帝的种种破事也在他着重介绍之列。
孚星听他字字句句都是在激怒田朔洲,心十分焦急——气氛好不容易逆转,阴斜花又非要作死么?
田朔洲听了之后,却没有动气,只是评价道:“皇帝只知阴谋,不知阳谋,城府有余,气魄不足,不是兴之主。田氏的江山在他手也就落个苟延残喘罢了。纵然田景莹到了璇玑山,也于事无补。若真是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女孩儿身上,合该田家破亡。不过想来田氏也没有能人了,也只得如此。”
阴斜花道:“你还真是冷静。对那场死了两个天才,废了一个天才的乱战,有什么评价?”
田朔洲淡笑道:“人都死了,还评价什么?正如你所说,死了的天才不是天才。”
饶是阴斜**地毒辣,对田朔洲用这种无谓的口气说这样的无情的话语也是一怔,孚星更是一阵心寒。
田朔洲道:“这一战说的很精彩。我刚刚醒来,正缺两个人给我说话解闷儿。谢谢了。”
孚星道:“不用……”
话音未落,就觉得头上如泰山压顶一般,一股庞大的气势已经狠狠砸下。
那气势实在是恐怖,孚星浑身真气都瑟缩成一团,好像遇到了先天的克星一般,蛰伏不动,真气不动,他的身也就不能动,整个人僵在那里,束手待毙。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道:“闪开——”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脖,身剧烈的晃动,凭空倒退了几丈远。
在他眼前,已经是一片黑雾缭绕,滚滚的黑烟如一条尾巴一样,在他身后扫过。
他遥遥看见,黑雾之,有一条白色的龙正在冲撞,把黑烟冲撞的七零八落。
霎时间,白龙昂首,冲出浓雾,已经向他咬来。
抓住他的手一抖,把他扔上去数丈,避过了这一咬。
在半空,他也清醒了过来,提一口真气,身体倒旋半圈,飘然落下,就见另一道黑烟落在身边,正是阴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