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挺直背,微微扬起下颌,满脸寒意,朱唇轻启。
“毁她名声的,害她跳河自杀的,是定国公家的公子,是你们这些是非不分落井下石的人!”
小贩不满支吾道:“你这女人,吼什么呢。怎么是我们害她的,自己要出门...”
“你们出门被人害了,是不是也是你们自己要出门的错?”秦阿飘克制着心中的沸腾的怒火。
小贩说不出话来。
“不去谴责害她的人,反而谴责她出门。谁给你们灌输的这般是非不分的思想,她已经受了伤害,你们却在这里幸灾乐祸看着她自杀。”
“你们,是与她有仇吗!”
她目光如冰尖盯着几个说风凉话的小贩,声音冷到极点。
“永义王妃...”江大夫人喊了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几个小贩被秦阿飘的暴戾给吓到,加上听到一旁的贵夫人称呼秦阿飘为永义王王妃,更吓得魂飞魄散。
“没有,没有,小的们跟她没有仇啊。”
花婶呸呸两声:“跟人没仇还在人自杀的时候说风凉话,心眼真是坏透了,你们这几个下了地狱,就该被恶鬼拔舌。”
几个小贩被骂得面红耳赤,不敢再说什么,怕得罪了几人,赶忙灰溜溜地走掉。
“拦住他们,不许他们走掉。”秦阿飘冷冷发话。
虽不知夫人留他们做何意,刘春兰还是立刻去将人拦住:“我们永义王王妃发话了,你们最好老实呆着。”
几个小贩哭丧着脸,缩在一旁。
裴千里静静看着周围的人,他们和这几个小贩一样冷漠,对跳河自杀的姑娘说着风凉话。
这一幕深深刻在她脑中,怎么都挥散不去。
怜芽将人从河水中捞了出来。
秦阿飘冷静下来,让刘春兰找了一块布将怜芽和那姑娘围起来。
大家明白秦阿飘的用意,她们穿的都是凉薄的夏衣,从水中出来难免走光。
一块布,隔绝了周围人毫无同情心的目光,也将两人保护了起来。
秦阿飘走到落水的姑娘身边,她才落水不久,怜芽给她按压了肚子,吐出几口水就醒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看到这里还是人间后,姑娘哭得不能自已。
秦阿飘淡淡叹了口气,沉声难受道:“因为你不该死。”
姑娘泪眼转向她,泪光朦胧中看到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她摇了摇头:“我名节已毁,他们都说我该死。”
“该死的是毁你名节,辱你名声的人。”秦阿飘与她说道:“而且,若你这么死了,你可对不起天下女子。”
姑娘迷茫无比,为何死了犯下的罪孽更深重了。
就连江大夫人也一时想不明白,为何呢。
而裴千里却能明白。
秦阿飘对那姑娘柔声道:“你且先起来,我们带你去京兆府告那些害你诽你之人。”
“定国公家的公子,京兆府尹不会管的。”姑娘绝望摇头。
“这位姑娘,跟你说话的这位啊,是永义王王妃,皇上亲封的忠德候。那定国公公子算什么,哼,今天就把他告了。”花婶大声说道。
这话让旁边的人听了,都震惊起来。
永义王王妃要找定国公麻烦了。
已经有人飞快朝定国公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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