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住她的手腕,用警告的语调告诉她:“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呵,该适可而止的人是你吧?”洛言不动声色的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来,但是他握的太用力了,她根本挣脱不了。
洛言索性不再白费力气,她停止了争执,目光浅淡,带着绝情,也带着失望。
“好,既然三个人都在这,那我就把话说清楚。”洛言语气太过平静,就像不起波澜的湖面似的。
“夜墨,曾经你向我求婚的时候说过,只要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们就离婚,你也会净身出户,而现在,简小姐明确的告诉了我,前天晚上,你们两个在绯色酒店开了房,tuō_guāng了躺在床上,还接吻了,这样,已经够不对不起我了吧?看在你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的份上,我们各退一步,只要你肯离婚,你的家产我分毫不要。”
听闻这些,夜墨眼底掠过一抹凉薄,他目光转向简安宁,眉目间,微有凝重。
显然,他对简安宁将那些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洛言,有失望,也有不解。
简安宁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见夜墨没有解释什么,洛言便知道,简安宁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你倒是给句话,那个协议还算不算数?算数的话,就答应我,我们离婚,你让我打掉孩子。”洛言步步紧逼。
其实她心里也是担忧的,毕竟那所谓的协议只是一个口头上的协议罢了,没有任何法律效应,若是夜墨想赖账,完全可以。
“夜墨……”
“想离婚,想打掉孩子?”他拿过桌子边的一把水果刀丢到床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刀刺在这,你敢刺,我就敢离,孩子你爱打就打掉。”
什么?
洛言错愕的抬起头,满是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他疯了吗?
他到底在说什么!
“夜!”简安宁激动地跑到夜墨跟前,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别乱来!”
简安宁急的眼泪一涌而出,她用力拽着夜墨的手腕,身子骨克制不住的轻微颤抖着。
“这是你能够离婚的唯一途径,否则这辈子别想了。”他嗓音淡漠,脸上神色没有丝毫的起伏。
洛言双拳用力攥紧,蓄积了深深的力气,指甲嵌进肉里,她也不觉疼痛。
她是真的麻木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简安宁抽噎啜泣的声音小小的传来,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反观洛言,她面无表情,淡然而又冷漠。
夜墨心底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别浪费时间,给你一分钟考虑,这是你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
他在赌一把,在赌他在洛言心中的地位。
如果她对他够狠,够绝情,如果她下定决心,想要摆脱他,那么这一刀,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朝他刺过来。
他在怕。
当然,不是在怕那一刀,他怕的是,她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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