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真能把奇山图带回来,那朕就会放过李惠仪,如若不然,你等着跟李惠仪…”
燕皇眼睛微眯,眼中闪发寒光直直的盯着叶悠看。
叶悠心中升起微妙的感觉,燕皇带着寒光的眼睛让她很不舒服,觉得自己像在被什么东西盯上,有些不安。
燕皇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威胁和警告,道:“一同送命。”
叶悠听了,明眸看着燕皇。
双眼清冽,半响她笑了一下,声音如廊下被风吹起的风铃,听来清脆悦耳。
“皇上请放心,我一定会把奇山图带回燕国。”叶悠笑道。
燕皇听完安静了一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叶悠看,微微颔首,转头看着墙上的山水画,道:“如若你真把奇山图带回燕国,而那时候朕又不在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思索的光,他侧目而视叶悠。
叶悠安静地跪着,背脊挺直,那跪着的姿势十分娴静美好。
在这安静浸透着香味的屋子,她戴着帷帽的样子更是多添了几分神秘感。
燕皇一时之间鬼迷心窍般伸手欲把帷帽上的白纱掀起,看看里面的人的面容。
叶悠双眼倒影着燕皇想伸手掀起她帷帽上的白纱的动作,快速地别过头,一脸冷漠。
燕皇刚刚伸到叶悠帷帽上的白纱旁的手顿了顿,双眼冒着寒光盯着别过头不望着自己的叶悠,怒喝道:“大胆。”
燕皇话一说完,心上升起一股火,让他的头难受,他把手伸了回来,脸上露出痛苦地按了按额头,仿佛这样可以帮他减轻痛苦。
叶悠眼梢微转,瞥了一眼面露痛苦的燕皇。
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深光,起身。
燕皇见她起身,露出痛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随后恼怒,正欲发火斥责她没有自己的允许就私自起身。
叶悠对他略微施了一礼,温和道:“皇上,民女现在就帮您医治,等会就不痛了。”
说罢,没有等燕皇出声,走近燕皇,抬手用食指轻轻揉了揉燕皇头上的太阳穴,揉了几下,转身往燕皇脑后的凤池穴按去,又按了几下,燕皇逐渐感觉头没有那么疼了,他抬眸眼带诧异地看着叶悠,不禁道:“朕头疼的毛病已经有多年了,太医都治不好,被你这么一按就不疼了,真是奇怪。”
叶悠笑了笑,走到燕皇的前面,伫立着,声音带着笑意道:“如此说来,我的医术不是比太医院的人高明?”
“嗯。”燕皇嘴角带着一丝笑点了点头,旋即看着叶悠道:“你的医术的确比他们高明许多。”
说完,嘴角的笑更是深了几分,用着两分的笑意,疑惑地问道:“朕一直没有问你师出何门,你今日跟朕说说是谁教你的医术,让你的医术精湛到比太医院的太医还要好。”
“我?”叶悠说出这一个字,不再说下去。
她低垂一双清澈的眸子,眸子透出思考。
她的医术除了有爷爷教,还有医学院的老师们教。
叶悠想了想,抬眸对燕皇说道:“有很多师父教我的医术。”
燕皇听了,微微点了下头,道:“你师从多人,想来也有几个人在医术造诣颇深,有一定的名声,你说出几个人来,指不定朕曾经听说过。”
叶悠抿了下嘴,凝眸望着脸上带着威严带着一丝好奇的样子的燕皇,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正面回答,道:“陛下,我的师父他们都是江湖郎中,名声不大,陛下怎么可能听说过。”
说着,她转过身,走到紫檀木刻花的圆桌上,倒了一杯茶。
燕皇望着叶悠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沉思。
叶悠双手捧着茶朝燕皇走了过来,递给他。
燕皇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茶,摇摇头,叶悠笑了笑,继续把茶捧着。
茶水并不热,刚刚好,热气透过红花瓷描白边的茶杯到达叶悠的手里。
叶悠手心里透着一股热气,那股热气将她的手心弄热,她的手开始变得很暖。
“陛下如果没有什么事,那就请放过李惠仪,我即日起程去为您找奇山图。”
“还不急。”燕皇道。
叶悠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你是不是忘了,你还要为我治病,让我多活几个月。”燕皇声音带着一丝古怪道。
叶悠眼睛闪过一丝诧异的光,半响笑着说:“民女还以为皇上不会让民女为您医治了。”
“此话何解?”燕皇威严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眼中闪烁着微光,直盯叶悠的脸,道:“朕何时说过不让你医治了。”
“陛下,您是没说过。”叶悠笑了笑,道:“只是陛下把我打入大牢,让京兆府尹调查我是否杀害了太子,可想过,一旦罪名成立,您会怎么处置我?”
“京兆府尹他不会说你是杀害太子的凶手。”燕皇肯定道。
为什么那么肯定?
难道燕皇是知道京兆府尹会因为镇国候府而不会说她是谋害太子的凶手吗?
叶悠想着,脑中闪过一道光,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皇上是故意把我打入京兆府大牢的?”
“嗯。”燕皇威严地发出这一声音。
叶悠双眸带着不解的光,望着燕皇道:“您把我打入京兆府大牢,真的只是为了想看看宁王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冤枉我是杀害太子的凶手。”
燕皇听了,双眸闪烁着一丝笑意,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很认真地盯视叶悠,回道:“当然不是。”
“皇上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