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可真香。”一个女子声音清柔带着像铃铛般清脆说道。
叶悠想道这女子的声音真好听。
眼前的布条被毫无客气扯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暗幽的屋子,那暗光让叶悠一时适应不过来,她闭上眼睛而后又睁开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美人儿约二十五六的年纪,圆圆的鹅蛋脸,眼睛黑漆漆填满了恨意,在幽暗的灯火下皮肤微黑,突然美人儿扬着一抹笑望着她,一张脸却在屋内显无比的阴森。
叶悠疑惑的转动眼珠子打量她身上所着,当看到美人坐在轮椅上,下摆空荡荡时,心中惊讶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仰起头望着那美人儿拿着一条皮鞭子抽了过来,叶悠身上一痛,衣服裂开浸出血来。
“我恨你们后梁皇室,你们元家怎么不统统死光光!”说完,她手中的鞭子如毒蛇般涌了过来,叶悠的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紧咬着口中的白布,瞪大眼睛盯视女子。
她是做了什么孽?
为后梁皇室背锅。
女子阴森说道:“没想到后梁皇室还留着你和你姐姐。”
叶悠嗯嗯两声,想要她把布条扯下来,她要跟她说说话,有些事情她得问清楚。
背锅就背锅,谁让她这具身子真的流后梁皇室的血,这锅背得不算冤,只是背锅也要她弄清楚此女子是谁?和后梁皇室有什么深仇大恨。
女子不屑道:“我才不把布条拿下来,我不想和你多废话,我只想让你们元家后人死得惨,有苦不得冤。”
叶悠眼中闪过一抹思虑,她不把布条取下来,纵然她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办法啊!
女子又是一鞭抽了下来,那鞭子如同黑夜里突然其来的闪电,让人始料未及。
叶悠的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痕,同时衣服也破裂了,那鞭子甩得十分的用力,誓有把面前人打死的冲动。
身上的疼痛导致头脑因痛而昏沉无力,她绑着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掌心的疼痛让她头脑清醒一些,她抬起头凝视女子,清澈的双眼布满冷冽的肃杀之气,脸上是一副强忍着痛苦不服输的表情。
女子嘲讽一笑,笑得貌美如花像是一朵开在悬崖上的曼陀花,虽美好但却有剧毒。
叶悠眼神冷冽如刀,身上有着一股倔强不服输的感觉,女子看着,嘴角的笑容突然又变得阴森,阴森中又带着几分凄厉,几乎是如暴风雨般狂叫凄然:“为什么你们元家人没死绝,为什么……”
她狠狠抽打着叶悠,疯狂的叫骂诅咒元家,叶悠身上传来的疼痛越加令她视线模糊,头脑混沌,她紧紧攥着拳头拼命的不让自己晕过去。
她也不知自己在执着什么。
她不想晕,或许是她想从女子的口中听到更多的信息,她看着女子的眼神越发冷冽如刀,像一把尘封千年带着肃穆杀气的刀。
女子在这般盯视下停下抽打的举动,身上不由得一抖,看着叶悠的不服输的样子,再看着她那双带着杀气的双眼,她没来由的不舒服,心底也不安。
她喊道:“来人。”
屋外进来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穿着降紫色的婢女,婢女对女子行了一个万福礼,眼底深处带着一抹不易察觉到的恐惧。
叶悠使劲撑着沉重要闭上的眼皮,看着那婢女,又看看女子,女子道:“你把她的眼睛蒙上。”
“是。”婢女应道,拿起地上的黑布条将叶悠的眼睛蒙上,叶悠笑了,眼中闪着一道精光,凝视女子的眼睛带满了笑意,她怕了。
叶悠乖乖的被蒙上布条,她拒绝不了,更没有办法去拒绝,黑布条遮住她的双眼,把她的脸色显得越发苍白。
女子又狠狠抽打一鞭,叶悠在那一鞭过后又晕了。
晕是她最好的选择,女子恨元家恨她,她因恨要折磨她,那么就不会把她打死,会在她晕后考虑住手。
……
昭和殿——
秋才人跪在地上,黑得发亮的地板倒影着她清丽的娇容,她的脸苍白露出恐惧之色,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陛下臣妾从来都没有叫过李悠宜到雪亭阁。”
连璟坐在高台上,他默然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奏章,一张脸平静,眼睛冷得像块冰。
秋才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连璟,脸上不自觉露出着急之色,道:“皇上你得信我,我真没干。”
殿外传来细密的脚步声,她的背无力的弯了下来,无望哀怨的看着连璟,连璟不理会她,门外进来两个人,连璟放下奏章,语气平静道:“有消息吗?”
“没有。”宫中曹侍卫长拱手道:“臣等从雪亭池下的密道找,找到宫外的一城河上就没有了线索。”
一城河是离皇宫最近的一条河。
“一城河上就没有人看见吗?”连璟说。
“没有人看见。”曹侍卫长说道。
连璟望向了黄蔚,黄蔚伫立在曹侍卫长身旁,道:“皇上城还要继续封下去吗?我们封城的时候,据守城的说,在此之前有一辆马车出去过……”
他说到这里时,低眸道:“从宫里游到一城河,再从一城河坐马车到城门,时间都很符合。”
连璟眼里闪过一抹幽黑的光,他的眼睛幽黑得深不见井底,又像是在月关下闪烁着光,他看了一眼秋才人,道:“你去罪刑司找一下画像师,你把你婢女的样貌都描述出来,让他画。”
“陛下臣妾不认识那婢女,如何描述?”秋才人一脸为难的说。
连璟道:“你宫殿就怎么轻易让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