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花染有种想要时光倒流然后扇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她真的不想承认那个哭的乱七八糟弱懦无能的女人是自己,平常的她也是做事果断,有主见冷静自持的一个人。
可是当她看到林晖浑身是血的那一瞬间,脑海就一片空白,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强大到可以令所有人仰望的男人会受伤,而且伤的不轻。花染脑子发懵,只能像个白痴似的一直哭。如果没有苏继的帮忙。那她岂不是真的要害死林晖。
想到这里,花染心底一惊,既讨厌自己的没用,又庆幸林晖没事。
你为什么会到人间来呢?又怎么受了伤?
花染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眼前昏迷的男子。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和林晖也只相处过半个月,她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花染懊恼的垂下脑袋,心里想如果这么直接问出口会不会太过唐突,会不会侵犯了别人的**。要是他不愿意回答那岂不是显得她很多管闲事。
而且林晖看起来高贵冷酷,不容侵犯,只是看他的背影就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不敢高攀。虽然他们之间有着契约,而且在教她法术的那半个月,林晖一直对她有问必答,可是她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林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足以让她不敢造次。
其实林晖睡着的样子也是蛮好看的,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巴也很好看,而且没有了平常那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花染出神地想着,嘴角也不由地弯了起来。
等等,我在想什么?怎么这么花痴?
花染突然醒悟刚刚不是在反省自己吗?
而且林晖那个时候说了‘又’,‘又’是什么意思?按照林易的说法,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从能够变成人之后,每年都会和林晖见一次面,这么算下来,他们之前岂不是有将近千年的交情。
花染心里顿时不爽。林晖愿意帮她化形肯定也是看在了原主人的份上,就连后来教她法术也不过是以为她是原来的那个人。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心底有些苦涩。
林晖和那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每年都要见一面?见面又为了什么?林晖到底是什么身份?
花染越想越觉得糊涂。心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多,再加上妖力的大量输出,也让她逐渐感到体力不支,眼皮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林晖醒过来的时候感到手里一片温暖,侧着身子看过去。花染眉目如画的睡颜就出现在他眼前。
即使是睡着了,也不忘给他疗伤。
当初他教花染法术的时候,花染首先想要学的是治愈术。他记得她是那样说的。
“强大的攻击力可以保护人,但是治愈术可以救人。再强大的人也有受伤的时候,说不定我学了这个法术有一天还能帮上你呢。”
林晖不知道该说她是一语成谶还是有先见之明,终归是这个女子救了他。而且她看到他浑身血污的可怕样子,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这一点令他感觉很微妙,具体是什么又说不出来。
伸出手,林晖轻轻点着女子的额间,那里的红色已经淡了很多。
也许,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林晖金眸一敛,瞬间变为黑色,目光如炬地看着门外,那里有一个男子的身影。
苏继端着药汤站在门外,敲了敲门,进门看到林晖靠在床头,朗声说道,“公子你醒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常人铁定没命,公子真是好运气。”。
花染听到声响,睁开眼就对上了林晖深沉的黑眸,扭过头去看着苏继玩世不恭的笑容,“谢谢你。”
“哪里那里,花染姑娘的事就是在下的事,能够帮助花染姑娘是在下的荣幸。再说了,我们是什么交情啊,哪里用得着说谢。”
花染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有气无力地瞪了笑的一脸轻佻暧昧的男子,站起身来,关心地问候床上之人,“林晖,你还好吧。”
“无碍。”还是那么冷淡的声音。
“那就好。”花染心里松了一口气,聪明的不去问他的眼睛怎么变成了黑色。
喝过药汤,林晖又睡下了,花染则拉着苏继出去给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屋外的雨也已经停了。
天气放晴之后,人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许多。
花染看守着药炉子,和老郎中聊着天。多半时候都是老人在说,花染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听到有趣之处,笑着应和两声。
昨天苏继背着浑身是血的林晖进屋的时候着实吓坏了这位老郎中。行医几十年,他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很快便稳下心神,有条不紊地招呼着把人放到了里间的小床上,那里是专门供病人使用的。
老郎中神情凝重为人检查伤势,林晖身上有多处伤口,但看不出是什么利器所为。而且内伤颇重,好在的是并没有性命之忧。
花染给老郎中打着下手,帮自,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尽管看到这些血心里还是有些发憷,但是看着床上男子虚弱苍白的脸色,花染又不再觉得害怕。
忙了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把人安稳下来。而这个时候,花染仍旧穿着那身湿衣服。
“昨日看你那么紧张那个小伙子,莫不是那是你心......”老郎中打趣地说道,满是皱纹的脸笑的亲切又和善。
“不是您想的那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