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普通的一个叫声,却把李密吓得差点腿软跪到地上。抬头一看原来是裴元庆,后面跟着罗士信,不由地松了一口气。/p>
“明明是冤枉了有功之臣混蛋,你却说他是最英明的瓦岗之主。李密枉你自称名士,满腹经纶,没想到也是趋炎附势之人。”裴元庆继续气愤地说。/p>
“裴三公子,怎么能这么说校长呢?战前会议说的清清楚楚,抛石机三轮抛石后才能动攻击,你明明违反了将令,怎么能不接受处罚呢?”罗士信反驳道,他对沈厚的感情可不一样,校长就是他的偶像。虽然他也觉得他们这次犯的错无伤大雅,但是他就是觉得校长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不然不会这样处罚他们。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出来为什么?自然也写不出检查。最后裴元庆找过来比武,他就跟着跑了出来。在校场练了一会,裴元庆又要到他姐夫这里来,罗士信就跟着一起过来了。/p>
他们在路上就在争论校长这次对他们的处罚公不公正的话。罗士信没有想到为什么,自然就说服不了裴元庆。两个人吵吵着就到了程咬金这里,远远地就听见里面的酒话,然后还听见李密的声音。最后听到李密说沈厚十分英明,裴元庆就忍不住了,跳进去就大喝一声,结果差点把李密吓跪下。/p>
李密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到是这两个小子,尤其听到裴元庆那么说,心中乐开了花。不过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辈,眼睛一转说道:“校长是瓦岗之主,就像皇上一样,金口玉言,他说过抛射三遍,即使两遍半,甚至少一块石头都是违反军令,难道不应该处罚你们吗?”/p>
“他的目的不是破关吗?管我抛射了几次。打仗怎么能这么死板。下次他是不是也要规定我三锤才能把人砸死,少一锤或多一锤都是死罪?”裴元庆听到李密和罗士信的口气一样,暴跳如雷的问。/p>
“你这是抬杠,校长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就是这次攻关时强调了抛石机抛射三轮,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命令过。”罗士信依然力挺沈厚。/p>
“对对对!我也能证明他说的话,估计也是现在瓦岗军扩大了好几倍,他的威信咱们要考虑,他说过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所以校长才要让你们这些自己人做出表率。”李密强调了扩大了好几倍,金口玉言,潜台词就是沈厚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就和皇上一样。/p>
“昏君杨广的金口玉言都不好使,校长他也要金口玉言吗?他不是说要民主,要少数服从多数吗?就为了他一句话,我们没有做到,先登不记功不说,还要把我们斩示众。姐夫不如我们解甲归田吧?”裴元庆越说越没边,他果然就像李密想的那样,你越说沈厚好,他越要说沈厚不好。/p>
程咬金和齐国远只顾着喝酒,并不想加入争论之中。他俩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是还没有糊涂。随便几句牢骚没什么,要是好几个人都这么吵吵,说沈厚不好,影响恐怕就有点大了,他俩还没有那么糊涂。再说沈厚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也清楚,不会因为实力大涨,就忘乎所以。但是他们也不太明白沈厚那么做,到底是闹什么?而且程咬金也知道沈厚亲自给王伯当上药的事,并且从王伯当那里出来就来看他,不过听到他们几个在喝酒嬉闹才返了回去。程咬金真正生气的是沈厚没有跟他讲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反而让他写检查,明知道他最怕写字,反而非逼着他写,士可杀不可写检查!/p>
“ 解甲归田?咱们不趁着好时光拼一把前程,学什么解甲归田。杨广还没有死,等他死了以后再说。”程咬金喜欢热闹,归隐后哪里又热闹。至于杀头,他才不会相信沈厚能把他给杀了,秦琼和徐老道总会为他求情,只要求情他做做样还不把自己放了。就像这次,五十军棍还不是和挠痒痒一般。/p>
“千万不要解甲归田,这里多热闹,回去了谁和你比武,是吧士信?”齐国远也是爱热闹的人。/p>
“裴元庆你是不是怕我了?所以想躲回去。”罗士信也不想失去这个陪练的好伙伴。/p>
“说什么呢?我会怕你,好像你能胜了我。”裴元庆一听罗士信的话,不服输的性子又轴了上来,再也不提解甲归田的话。/p>
李密刚才一听到解甲归田也担心不已,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志同道合的盟友,如果他解甲归田,自己不是狗咬猪尿泡——空欢喜吗?还好傻小子一句话,让裴元庆不在说解甲归田的事。不过这几个人中,他觉得罗士信不好策反。从刚才的话里话外,李密看得出罗士信对沈厚有莫名其妙地信任。虽然他受了委屈,但是依然真心替沈厚辩解。李密知道瓦岗军中有不少像罗士信这样的人,他们大多多事河东书院毕业的,沈厚正是他们的校长。/p>
从程咬金那里出来,已经是繁星漫天了,不过李密依然很兴奋,他感觉身轻如燕,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充满了希望。想起裴元庆对沈厚的不满,程咬金和齐国远的牢骚,他知道这三个人就是他撬动瓦岗军的杠杆。如果今天不是罗士信的话,说不定他已经和那三个人结成了同盟。想到这里不由地骂了句“讨厌的家伙!”不过,又想到没有他的话,也许裴元庆还没有那么激动,不会说那么多的过头话。尤其是没有他的那句话,裴元庆真有可能解甲归田。那样的话,谁来帮他和沈厚作对呢?烂绦还能塞风眼,李密觉得罗士信就是塞窟窿的烂棉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