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四伏的虎口,对江凌月而言,并不陌生,她也并没有因为此刻的处境而心急如焚。
只是,江凌月被人这么阴了一把,身体使不出劲儿,实在憋火得很,又倏地想起,今天早上见过萧林汐一事。
——果然,又是那扫把星!每次见到这小丫头,她就会格外倒霉!
屋子外面是一条走廊,几步一岗,站着侍从,虽然穿的衣服都是普通的青衫,但是从站姿就能判断,他们都是如同扛江凌月的这四个男人一般,身手了得。
比起刚刚屋内精美的布置,走廊显得单调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加上这批训练有素的男人,整个给人以军事化管理的冷肃感。
四个男人很快扛着江凌月来到另一间屋子,并对待货物一般将江凌月往地上一摔,离开了房间。
有两个侍女在门口垂眸而立,大概是见惯了这场面,没有任何诧异,她们一人一边,扶着江凌月起来,拉着她往屋内走。
江凌月抬眸,打量房间。
这里是一间更衣室,屋子的一侧是大量的衣柜和梳妆台,另一边则是四个浴池,并分别用大屏风隔开。
透着屏风,隐约可见最里面那浴池里,也有人在沐浴。
江凌月视线环顾一圈,心里不由一沉。
这间房间,还是没有窗户。
门是唯一的出口,可是门外走廊上,有人把手,江凌月现在这个情况想要硬闯出去,基本没有可能。
一番计较,江凌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两个侍女将江凌月拉着走到那空的浴池旁,开始给她宽衣解带。
这个过程中,另外一个池子里的人出来了,那是个年轻姑娘,有几分姿色,算是美人。她裹着一件穿了等于没穿的纱衣,款款而行。
经过江凌月时,年轻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江凌月,同时嗤之以鼻地轻哼一声,然后扭着屁/股去一旁穿衣梳妆了。
江凌月很莫名——她既没有抢她男人,更不是男人,她又是鄙视又是搔/首/弄姿的,这是要干啥?
脱完了衣服,进了浴池,两个侍女跪在池子边,给江凌月撒花瓣,给她身上舀水。
江凌月没有动,她靠在池边,一边思考着一会儿怎么对付那个面具男,一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热水似乎加持了体内药剂的挥发,江凌月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变得酥麻起来,除却浑身提不上劲儿,心里也火气腾腾起来。
“是不是觉得四肢无力,欲/火/焚/身?”
一阵低而冷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江凌月身后没人,只有侍女。
倏地,江凌月突然意识到,这声音有些耳熟,她猛地转头,这才震惊的发现,一直在伺候她的一个侍女,居然是元妃向晚清!
身处敌营,遇见熟人,江凌月非但没有觉得老怀甚慰,反而十分蛋/疼。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到哪都能碰上这个讨厌的暴力女?
江凌月视线略过向晚清,一扫屋子,发现原本伺候她的另一个侍女跑去给那个扭/屁/股的女人梳妆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江凌月扭过头,继续背对向晚清,用手制造了一些水声,同时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别告诉我又是为了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