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不想再用“景思瞳同学”这个带着明显距离感的称呼。
坐在马路边上的景思瞳抱紧双膝,重新将小脸深埋于双膝间,“江学长可以叫我思瞳。”
已差不多被淋湿的江浩煜深吸一口气,蹲在她面前,勉强压下心头的难过挤出一个笑容,“好,思瞳。”
“你该不会是打算就这样让我陪着你在瓢泼大雨里聊天吧?”
“你不用管我。”依旧是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与情绪的语调。
“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她抬起头,果断的拒绝,“我不要回家!”
这一次,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悲伤、愤怒、绝望,甚至有那么一丝厌恶。
夏清朗的公寓。
夏清朗拦腰抱起江浩煜扶着的,一瘸一拐艰难行走的景思瞳,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自秦月婉手中接过毛巾,像父亲一样细心擦拭过她的长发后,才对一直站在一旁的江浩煜打招呼:“江先生,请坐。”
江浩煜亦没有走的打算,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
景思瞳执意让他将她送到这里,而且对眼前这个长相邪魅的漂亮男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拒绝与排斥。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好奇。
“清朗哥,我今晚要住这里。”
夏清朗轻抚着她的长发,温柔的道:“没问题!”
“我想会长住一段时间。”推荐阅读//v.///
“瞳瞳想住多久都没问题!”
秦月婉坐到景思瞳身边,紧握住她冰凉的双手,“瞳瞳,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景思瞳摇摇无力低垂的头,轻声道对夏清朗说道:“清朗哥,我好累,想休息。”
夏清朗起身抱起她,“今天晚上就先睡我的房间。”
脚踩上楼梯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呆立在一旁的江浩煜下了逐客令:“江先生,今天太晚了,改日我请你吃饭,以谢谢你把瞳瞳平安送到我这里。”
“夏先生客气了!”
冷冷的回了对方一句后,温柔的对在他怀中的景思瞳道:“思瞳,明天我会帮你请假……另外,别忘了去看医生。”
“谢谢江学长。”
焦虑的开车四处寻找的景夜铭接通响个不停的手机,里面传来夏清朗略带怒意的声音,“瞳瞳在我这里,你不用找了。”
“我马上去接她!”
他换好衣服追出去的时候,景思瞳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在寻找她的这两个小时中,他一直被恐惧感所笼罩着,怕会就这样永远的失去她。
“你不必来接她了,瞳瞳会暂时住在我这里。”
景夜铭双眉紧蹙,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电话中夏清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大哥,我不知道你对瞳瞳做了些什么,但很明显,她暂时不想见到你。”
景夜铭愤怒的踩下刹车,无声的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远远的躲开他,失落?空虚?更准确的说是害怕,害怕失去。
景夜铭自脖间拿出那条一直挂在他胸口处的十字架项链,那是几年前他被人暗算受伤后,她跑遍大街小巷买给他的。
她说,这条项链会成为他的护身符,会永远代她守护他。
所以就算他有过数不清的女人,但无论和逢场作戏,他都会惯性的摘下这条项链,然后在彻底清洗过自己换上干净衣物后才会重新戴上。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亵渎她的心意,怕玷污她的感情,更怕她会看到他的不堪。
如今,当一切都昭然若揭于她眼前时,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他呢?
夏清朗端着煮好的姜汤上楼时,已泡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景思瞳躲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坐在床边,将姜汤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温柔的询问:“换了床是不是睡不着了?”
景思瞳坐起身,小脑袋靠在夏清朗的肩上,“清朗哥,他不要我了!”
对她而言,夏清朗才更像是她生命中的兄长这个角色。
而且加之他与景夜铭的关系,所以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排斥,还有那种于她而言有些陌生的亲情羁绊,让她完全像是依赖父兄那样依赖着夏清朗。
“傻丫头,又胡思乱想了。”
景思瞳摇摇头,“不是的,他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夏清朗从她简单的话语中分析出了今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发,“瞳瞳,相信我,他就算不要全世界了,也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如果景夜铭真的能离得开景思瞳的话,那么早在他意识到自己心动之时就已经将她排除出自己的世界之外了。
景思瞳仰起头,小脸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真的吗?”
夏清朗轻笑出声:“虽然大哥嘴硬一直不肯承认,但我以人格保证,他的心意和你是一样的。”
景思瞳撇撇嘴不屑的道:“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这一次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傲一定飞不出你的五指山!”
夏清朗笃定的神态和自信的眼神,让她不得不信服。
干净无辜的眼睛对上夏清朗的双眸,理所当然的问他:“是要把他软禁在房间里吗?”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任何能控制住景夜铭的方法。
夏清朗哑然失笑,端起手边的姜汤,“乖乖把这个喝了,我会教你该怎么做的。”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们之间就像是一种熟悉又亲切的磁场吸引着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