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的汤汁,撕的碎碎的肉丝,很是合适半大的小子,等蛋羹放的冷热适宜之后,乔阳便把那粉嫩的小姑娘抱在膝头,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小女孩笑容灿烂,每每与乔阳对视,皆笑的可爱,引得乔阳也笑个不停,着实讨喜。
等众人都吃饱了,乔阳只揽着小姑娘逗着,一群半大的小子自己凑在一起玩耍,静等着几家大人来接,果不其然,等时候到了就有一个个的过来,乔阳正抱了小姑娘,膝头摊了小小的册子,讲着其中的一些小故事,兴许已经抱了许久,那孩子有些昏昏欲睡,唇角依旧弯弯的,带着一点点的笑意乔阳一手揽了肩,一手轻轻地排着她的背。另一边几个男孩子正不知道讲着些什么,正有曹彰气势高涨的挥臂而指,声音却不算太高,气势倒是惊人。
见有人进来,还不忘把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又缓缓的拍着小丫头。眼看着那孩子睡熟,乔阳方才把册子放在一旁,欲要起身,郭奉孝几步向前欲要接过人,荀彧伸手却未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的小女儿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面上尽是恐惧,乔阳都愣了,用脚轻轻地踢了郭嘉一下,手忙脚乱的把人抱在怀里安抚。
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得好了点,荀彧摇了摇头,朝着自家儿子招了招手,荀恽缓步而来,先见父亲,又见众位叔伯,得了不少称赞,最后被父亲示意:“见过芳芷、姑姑。”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荀恽这才相信,这位当真是送了玉佩的人:“见过姑姑。”竟是行了个大礼。
唬的乔阳连忙伸手扶起,一边忍不住的瞪了兄长一眼,还得安抚小的:“恽儿果然是极好的,先带妹妹去玩一会儿,姑姑与你父亲有话要说。”荀恽看父亲点头,这才应下,带着小姑娘去了一旁。
这下子终于可以露出了本性,乔阳一一看过各位,先开了口:“兄长我今日不抄书、不提字、不做饭、不聊天。”抱臂而立堵了所有人,她还有几分自得:“只听着。”纤手一摆示意众位入座,自己却恨不得摊在凳子上。
抱了一下午的娃,腰直的都有些难受。荀文若摸了摸自己修剪得当的胡须:“看来芳芷也知道今日是要说些什么。”乔阳在众人目光之中默默的缩了缩:“阳不知道呀,阳能知道什么?”尽可能的摆出比较真诚的样子,可相熟的却是一眼便能看穿。
“为了枣祗上奏之事,那位可不甚愿意身边能多了一个人啊。”戏志才寻了个软椅坐了上去,如今还未冷到极致,志才已经离不开暖炉,乔阳都觉得自己聪明到了极致,幸亏当年送了他好几个,不然就得冻着。
乔阳半点不吃惊:“枣都尉于农桑之事上实可称之为天才,莫说当初兖州这成就,便是在许下这几个月,可谓是事事亲躬,深有见解,如今不过一年便得粮百万斛,解了许多困难,可于管理之上,却是与阳有了分歧。”她也有些为难:“甚难解。”
美人皱眉,况还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任谁都会觉得动容,可那双转来转去的眼睛却令人无奈,荀彧轻笑:“芳芷果然还是知道的。”乔阳摸了摸鼻子:“这不该是枣都尉会犯得错啊,当年东阿明明是。。。。。。”
然荀彧却另有看法:“东阿如如今却是不同,东阿皆为旧人,若有人赠之种植之法,能令自家多了粮食,自然每户皆是及愿意的。可如今众人种粮却是为了他人,自然另有计较,顾而有了分歧实数正常。”
乔阳心里被安慰到了一点点:“也不仅仅是这边,阳自觉可种植麦子,麦子产量甚高,有甚者可一年两季,又做法多样,极易饱腹。都尉却觉得太过麻烦,可若是能有了碾磨的工具,也可试上一试了吧?”
这几日她也曾好好地去研究当年不知何时何处见过的磨面机,说是有风力也有水力,隐隐约约之间也有了些头绪,她冥冥之中觉得,若是再努力的想上一想,也就想出来了,这一席话下来,多了许多底气。
原本她与陈言确实是训练了铁匠、木匠,可如今换了主公、老板不在,她也不愿意去牵扯到陈氏,干脆就托了郭嘉另找,只是到现在还没什么音信罢了。
钟繇很是有些无聊,他拿了那册子看,上面都是些王子公主的故事,虽然幼稚了些,偶尔有的还挺有意思,什么小鲛人、丑鸭子,哄小娃子倒是实用,他看的起劲,荀彧却一一分析如今屯田之利弊,偶尔杜袭也会讲解几句,志才早握了暖炉和奉孝说到了一直,至于郭奉孝,呵,若是生在现在,郭奉孝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妹控、妻奴?
乔阳听得嘴巴都有些合不上,因如今枣祗执行的是合了土地,分了农具,然后要众人劳作,最后依收成比例分粮,甚是标准的联合制,未来是否会有人恶意偷懒、虚报产量、暗中克扣等等,一一作了解析,若不是她能肯定这都是原本的人,她都得怀疑这位是经历过大跃进时代了。
乔芳芷明白的很快,她毕竟是学过这些的,自然知道形成之因乃是人心叵测,也算的上有几分见解,故而也理解的极快,甚至说的更加清楚明白,荀彧点了点头,最后下了结论:“这种时候,哪里能在粮草上出了差错?故而,应早做预防。”
“兄长?”这次咬牙切齿的成了乔阳:“当真要这般坑人?”钟繇这才笑了出来:“芳芷放心,无事的。”
懒得理你,她正了神情:“兄长,那孩子是怎么回事?”郭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