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名叫“吉祥”!可就他的整个人生来看,处境之艰难,命运之不幸与当初命名时的愿望不仅未能实现,而且还严重的差之甚远。---真的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名字,也白费了当初的一番好意,最终却落下如此的结果。
秋去冬来,在艳阳高照与凄风苦雨相互交替中,气温直线下降,冬天的感觉一天比一天明显。许多人为了御寒,不得不穿上棉衣,显得很笨拙。
哑巴伤心地迎来了无果而终的爱情结局。让他心仪、激动并且梦寐以求了好长时间的女人秋月成了张总的新欢。他感到屈辱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要继续忍受伤痛地在这个合作社里打工赚钱。
养家糊口需要钱,过日子需要钱,在金钱与尊严的面前,只能悲伤而无奈地选择前者。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也只能在这个地方继续干着。日子凄苦,但还要努力地过着。日子对谁都一样,要在艰难中打发着向前过,他人到中年,在各种痛苦之后,与其说是学会了坚强,不如说是选择了麻木。
我们同情哑巴,但一点都不怨恨张总。----事情蹊跷的让我们都有点瞠目结舌。秋月为了她的幸福,选择谁不选择谁有她的自由,谁也无权干涉。
一切都有点复杂,实在一言难尽。我们听取了许许多多零星的信息,只能在慢慢地消化中形成系统的连贯的认识和结论。我们狗的大脑,充其量就是简单的信息“处理器”,两个合作讨论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信息加工作坊”。人类富于想象,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新鲜词语,我也学着创新。不进步就要落后,不创新就不能迈出更大的一步,我们力争做一只有点思路,有点水平的狗。愿望没有毛病,努力需要持之以恒。
话还要慢慢地说。先说张总。他实际上也是一个不幸之人,用人类常说的一句话说,他是被逼着干成了一点事情。综合各方的信息,我们初步了解到,他过去十多年的人生也是够折腾的,后来能干成一点事情也是一种决心和意志的体现。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外出打工。学过电焊,当过小工,后来也做过名酒代理商,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事不遂人愿,没有成功,就干脆打道回府,到广大的农村发展。事业的失败决定了婚姻的曲折。曾经就听说过,婚姻是政治和经济的结合体。没有经济基础的婚姻多半缺乏稳定的根基。他外出闯荡多年,混到快三十岁了才找了一个外地的女孩子,结婚之后,不到一年,他的妻子因为忍受不了四处的奔波和清贫之苦,提出了离婚。张总是个倔强之人,认识到强扭的瓜不甜,说散就散。离婚之后一个人生活着。他受此打击之后,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于是事业的成功成了他人生的唯一追求。后来就在农村创业,种过设施蔬菜,赚了一些钱,但他感到长远发展难度较大。于是就改行养殖。确定发展养羊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成功的可能性较大。仅仅建办养羊合作社不行,还要在产品的加工方面做点文章,于是他到处考察,与一家肉产品加工企业达成了协议,建办分公司。事业有点良好的起步,婚姻问题也不能停滞不前,人生,需要统筹地推行许多事情。过去一直没有遇上合适的,遇上了秋月,他们都感到比较适合自己。婚姻,在许多事情,以合适为最高的标准。爱情慢慢退场,适合就显得非常重要。他和秋月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就确定了关系。这样的事情对张总和秋月来说,都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他们自然到感到各自有了更好的人生归宿。
张总找到了人生的幸福港湾,但哑巴吉祥却因此感到了再次的伤感和痛苦。他只能继续不幸着,自己的情况他是了如指掌的。秋月之前提及的不愿嫁人要求男方入赘,只是针对哑巴而言的,后来和张总的事情,就没有这一方面的消息。哑巴继续在干着自己的事情,他得知了自己的爱情彻底失败之后,情绪一直很差。情绪很差的时候,他就用干活来得以调节。干活,干很累很脏的活,也许最能化解他内心的痛苦和无奈。他无休无止地干着,仿佛一个干活的机器,不想停下来,也很少见他停下来。他的人生现状也就那样了,能找个一个女人,能建立一个小家庭,平平稳稳地生活,是他的一大心愿,可在通向这个心愿的道路上充满了荆棘,一时难以实现。他好像适应了曲折和不幸,对于惨淡的人生,他始终都能坚强地应付着,最大的区别就是情绪上的笑口常开和闷闷不乐。
知道了一些事情,我们就慢慢地回味着,闲着没事可干,也仔细地想着。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天的下午,张总开车拉着秋月离开了合作社。在这个院子里,坐过张总小汽车的人除了贺经理,秋月是第二个。他们出去干什么了,我们不知道,当然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我们是狗类,对于他们的事情,能知道一点是一点,什么也不知道也一点都不为之奇怪。看来张总和秋月的事情进展的很快,都坐到车上了,估计离结婚不远了。”
小黑听了我的话,也颇感惋惜地说:“原本以为哑巴这次能成功,能迈进婚姻的大门,谁知道他还是失败了。感情这种事情,就是不好猜测。”
“张总条件明显优于哑巴,秋月选择张总是可以理解的。人,总要面对自己的生活,哑巴先天的不足,给谁都难以接受。”
我们为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