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楼,门口一个阿姨正在焦急地等待,她应该是女孩的妈妈。看到女孩带着夏芙上来赶紧递上拖鞋,嘴里还在不断埋怨: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让你爸处理就行了。你非要跟出去,那帮孩子从来不干好事,她们要是知道抓她们的是你爸爸,肯定会报复你!”
女孩却满不在乎:
“我爸是警察!他们才不敢!”
女孩妈妈在女孩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就知道顶嘴!你不听我话,早晚吃亏。”
女孩冲着妈妈吐了吐舌头仍一脸调皮,妈妈看到女孩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带着一旁可怜兮兮的夏芙去了卫生间。洗完脸的夏芙干净了许多,头发却没办法处理,看着镜中难堪的自己,夏芙又噗噗落下了眼泪。
“好了小姑娘,没事了,头发还会长出来的。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夏芙如实回答,但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夏芙心中一筹莫展。
“小姑娘,她们为什么欺负你呀?”
夏芙摇了摇头,但也不敢把真实原因告诉女孩妈妈,如果她知道夏芙是因为一个男孩而被那些女孩被欺负,也一定会把她当成坏女孩吧。
阿姨看着夏芙仍然怯生生的模样,叹了口气:
“这些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上学到处瞎逛。她们一定是看你老实好欺负。你家爸妈呢?他们没来接你吗?”
夏芙又摇了摇头。自从上小学后家里就再也没人接送过她。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接送,夏芙也曾羡慕过,但爸爸妈妈认为他们像夏芙这么大时都会看孩子了,所以夏芙也完全可以自己回家。
女孩妈妈以为夏芙受了惊吓不愿说话,没有再继续追问。
正准备出门,女孩的爸爸回来了,女孩奔了过去:
“爸爸,你把那些坏女孩都关起来了吗?”
女孩的爸爸笑着摸摸她的头:
“她们都和你差不多大,没有到法定年龄,派出所还不能关他们。”
女孩撅着嘴不高兴起来:
“那他们还会欺负别人!”
女孩妈妈也跟着附和:
“就是呀!这些女孩总得有人管呀。上回打架斗殴你们抓过他们一回吧?”
女孩爸爸点了点头说:
“是呀,上回是跟一群小男孩打架,里面有一个女孩下手特别狠,拿着棍子就往脑袋上砸,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女孩妈妈满脸惊讶:
“这么吓人啊?!手里没有一点轻重!她们才这么小,早晚出大事。就是平时缺乏管教。他们父母呢?怎么也不管管?”
“这几个女孩有的是父母长年在外打工,有的只顾着挣钱,孩子平时就扔给老人,在家也是被惯的不像样,老人根本管不了。这回我让所里联系了他们父母,跟他们强调了这几个孩子如果再不管,将来肯定会发展成犯罪。她们的父母已经了解了问题的严重性,都承诺会接到身边认真管教。有爸妈管着,这些孩子就再不会干坏事了。”
女孩高兴地跳起来搂着她爸爸的脖子亲了一口。她妈妈却摇着头不以为然。
“这些孩子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行了,你晚上还要出勤,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和孩子先吃,我先把这个小姑娘送回去。”
女孩爸爸弯下腰来看着夏芙:
“小姑娘,勇敢一点,如果以后有人还敢这样欺负你,一定要学会反击!”
女孩妈妈听完立刻反驳到:
“你怎么能教小姑娘打架呢?别听你叔叔的,女孩就应该有个女孩样子,你这样挺好的,一看就是个乖女孩,以后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就没事了。孩子这么小,还是一个女孩,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呢。这回万幸被你叔叔碰到,下回路上再遇到坏人怎么办?就像新闻上说的那种变态……”
阿姨还没说完被女孩的爸爸打断:
“好了好了,别说了,再吓到孩子。赶紧送小姑娘回去吧,家里人该等着急了。对了,你带她去街口理发店把头发修剪一下吧。”
夏芙很感激叔叔地鼓励,可是她不知道该如和勇敢。小学时常被同学欺负,夏芙曾经告诉过妈妈,妈妈教给她的办法是:躲着点。夏芙也曾试图从爸爸那里寻找办法,但爸爸回来时,夏芙早起进入梦乡。
逃避是夏芙唯一的办法。但理发要花钱,夏芙知道这个逃不过去。
“叔叔阿姨……我还是先回家吧。”
女孩妈妈一眼看出了夏芙的担忧:
“理发的钱你不用担心,阿姨帮你付,正好我女儿也该理发了,我带你们一起去。再说你这样回去,不把你爸妈吓坏了呀?”
女孩妈妈的善解人意让夏芙又红了眼眶。但女孩妈妈不知道的是,夏芙的样子并不会吓坏父母,每天无休止地争吵、冷战,让他们无暇去过问夏芙的事情,夏芙回到家只能自己拿剪刀修剪。
女孩妈妈带着她们来到理发店。女孩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理发师问她想剪多少,她却指着夏芙说:
“像她那么短。”
夏芙的头发已经短的像个男孩,女孩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犹豫。理发师迟疑着看向坐在后面的女孩妈妈,她虽然也有些诧异但却笑着点了头。
两人剪完,看着李月阳和自己一样清凉的发型,夏芙终于破涕为笑。
女孩牵起夏芙的手,告诉夏芙她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他爸爸在,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