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道路上的车流少了些许,霓虹越发缤纷璀璨。
“翔哥,咱们……难道就真这么走了?”
闻言,孙翔手中的方向盘紧了紧。
“不走?不走还能怎么着?你去找吴三爷?”
“这……”副驾驶座上的人面露尴尬。
他去找吴三爷?
刚才他吓得就像一直鹌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不用说是去和吴三爷搭话了。
“那傻子得罪了三爷,咱们留在那儿也是陪着他送死。”孙翔道。
他很庆幸叶天这个傻子在刚才站了出来,尽管他知道叶天的这个举动会让聂倾城更加离不开他,可这已经无伤大雅了。
得罪了吴三爷,叶天莫非还能活着出来?
“那聂倾城的事儿……”
“倾城的事情好说,反正那小子今天是死定了,早晚有一天倾城会忘了他。”孙翔哼道。
“可他要是没有死,反而得到吴三爷的赏识……”
“你是不是没脑子?”
“就他那样的一个废物,也配得到吴三爷的赏识?”孙翔笑了。
“翔哥,咱不说他和聂倾城之间是什么关系,就他刚才的那个举动,我还是有些佩服他的。”
“呵!佩服一个死人?”
叶天的做法在孙翔的眼中无疑是可笑的。
以卵击石,对方不会受到任何损伤,自己却将四分五裂。
诚然,叶天方才的那种气势与做派,确实不再是一个“废物”。
可他的代价将会是他的后半生,哪怕他不死,也会被吴三爷的人打成残废。
“你这边让人准备一下,过几天倾城的生日就要到了,我要准备一个惊喜给她。”
“好的翔哥。”
……
吴义海端坐在办公室中,点燃了手中的雪茄。
“三爷,打听到了,只是……”
师爷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吴义海摆手。
“是。”
“我安排去查那个人的探子说他是一个孤儿,早年父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在上学的时候靠着奖学金和孤儿院才顺利大学毕业走上社会。”
“他是一个平时很普通的一个人,在一个公司做的文职,平时的人际关系也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
“听说刚刚走上社会的时候,因为他行事太过刚烈处处碰壁,从一家大公司到了现在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一个月工资两千不到。”
“哦?”
师爷的话让吴义海皱起了眉头。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
“嗯,让几个人去查一下你那些探子的背景,顺便再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再查查这个叶天。”吴义海道。
如果叶天的经历真的和师爷所说的一样,那唯一能够解释他今天所作所为的也只有天神附体了。
这……
可能么?
“三爷是信不过那些人?觉得他们是其他人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想用这种假情报来诱导我们去得罪叶天?”师爷道。
“这种消息,且不说我信不信,你自己相信么。”吴义海沉吟。
“确实,我也不相信这么普通的一个人能够拿出方才的那种魄力,按照我的推断来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找人在档案上动了手脚。”
顿了顿,师爷继续道,“如若不然,他不应该这么平凡。”
“对了!三爷,他的住处打听到了,是一个马上就要拆迁的居民楼附近,那一片听说最近被宏文集团看上了。”
“宏文集团?就是那个三番五次想见我的杨宏孝创办的那个集团?”
“三爷记性真好,您要是不提这事儿,我都记不住。”
“确实,一个总值还不到三十亿的集团也想搭上我这条船,呵呵!”吴义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过既然现在还弄不清楚叶天的底细到底是什么,不妨就让这条狗帮我们探探路。”
“三爷的意思是……不管杨宏孝是得罪了叶天还是交好了叶天,咱们都插一脚进去?”
“哼!叶天如果真的有什么真本事,杨宏孝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但是!他如果没有本事,借着杨宏孝的手帮我除掉这个人,今天这事儿我也能当作没发生过。”
“三爷英明。”
“你联系的那位太极一脉的人还没有回复,留一手也是好的,若这叶天真的有几分本事,他若能为我所用,这偌大的华夏,哪里我去不得?”
“三爷英明。”
“别再拍马屁了,催一下进山的人,尽快将那人请出来,我想亲自见见他。”
“是,我这就去!”
……
盘膝坐在床榻之上,叶天的内心很宁静。
旁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并不在乎。
站在无人登顶的山巅之上,他视线所及早就已经不是那些站在山脚之下仰望山巅的人。
“按照这个香味判断,这株天星草应该只剩一个月就会成熟了。”
“如今虽无法吞服,却可吸收它凝聚到这房间之中的灵气,事半功倍。”
“按照我现在的修炼速度看来,待它成熟,我应当已经迈入炼体中期。”
炼体初期的修为尽管已经让他超脱正常人范围,却并未让他就此松懈。
对于修真者而言,一夜时间不过只是弹指间。
再次睁开双目,房间中灵气已被尽数吸收,房外清晨的露水的味道渐渐在房间之中散开。
起身将身上那些从毛孔之中排除出去的杂质清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