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婳眼神凌厉的扫过幻儿,惹得幻儿浑身颤抖,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洛,洛小姐这么盯着奴婢干什么?”
“南宫奇。”洛天婳开口问道:“这个奴婢在王府时可曾被你收买?”
南宫奇点头,不语。
“哼。”洛天婳冷哼一声,“原先,我和佳羽都认为你是南宫奇的人,佳羽还想除了你,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太多,才没有下手,没想到……你既不忠于佳羽也不忠于南宫奇……”
幻儿瞳孔微睁,南宫奇看向洛天婳,问道:“什么意思?”
“你是要我帮你说,还是自己说?”
幻儿装傻,“奴婢不懂。”
“看来你是要我帮你说了。”果断抬手,手中银针几乎是话音刚落便刺入幻儿身上几处大穴。
“啊。”幻儿浑身剧痛,瘫软在地,面容扭曲,“洛小姐,洛小姐,奴婢真的不知啊,您,您为何这么对奴婢?”
幻儿在地上来回滚动,钻骨之痛,苦不堪言。
一枚玉佩从她怀中滚落出来,幻儿大惊,伸手去捡,却被洛天婳用脚往后一带,弯腰拾起。
南宫奇看见那枚玉佩,眼神一冷。
洛天婳冷笑一声,“原来,你对南宫奇,有情啊。”
幻儿忍着剧痛,怒道:“奴婢没有。”
“那你为何藏着他的玉佩?”
幻儿反驳不了。
“你喜欢南宫奇,自然看不惯佳羽,但……是谁给你的陨花呢?”
从洛天婳口子听见陨花二字,幻儿吃惊不已,“你……”
“陨花,须在孕妇怀孕三个月起,每七日下一次,也就是说,在京城之时,你就已包藏祸心。”
“奴婢,没有……”
“哼,你以为我会信?”
“你没有证据,你这是诬陷!”幻儿瞪着洛天婳,咬着牙。
南宫奇蹙眉,“陨花,有何作用?”
“陨花是一种针对孕妇的药,从怀孕三个月后起,每七日服一次,可至孕妇身体阴虚,平日里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到了生产之时,会让孕妇难产而亡。”
南宫奇目光冷冽,“也就是说,就算今日羽儿没有挡剑,一样会……”
“是。”洛天婳嘴角掀起嘲讽的笑容,“我了解佳羽,她很在乎她的孩子,她是不会去挡剑的。”
她不会去挡剑……是啊,她很在乎她的孩子……只能是旁人推她的,想通了,南宫奇低头狠狠的看向幻儿,“你为何这么做?”
幻儿低头,“奴婢没……啊!”
南宫奇起身一掌打在幻儿身上,幻儿顿时口吐鲜血。
洛天婳拦住南宫奇,“我还没有问出真凶。”
说完,走至幻儿身旁,掰开她的嘴,将一枚药丸扔进去,幻儿恐惧的看着洛天婳,连忙去抠嘴中的药丸,却怎么也抠不出来,“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放心,是给你治内伤的,无毒。”
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好心。
“老实告诉我,谁给你的陨花?别说没有,这种药,材料极其昂贵,一颗你都买不起。”
“你,你凭什么说,是我下的药?”
“哼,你难道不知,长期接触陨花的人,身上都有这种药的味道吗?我一进屋,就闻到佳羽身上的药味,紧接着是你的身上,当时在京城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却没有仔细去想……”
“哼,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杀了我吧。”幻儿瞥一眼南宫奇,眼含不舍,“奇王这么好,沈佳羽却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那就去死啊,死了我就可以替她照顾孩子替她照顾奇王了……我什么都不怕,不怕折磨,也不怕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满足你了。”洛天婳拿出一枚药丸,逼幻儿服下,“赤魅,找家妓院,安置妥帖了。”
幻儿一听,便想咬舌自尽,却不料浑身使不出力气,身体还在隐隐的发热,在渴望……好,好个洛天婳!“洛天婳!你,你不得好死!你,你会下地狱的。”
“我从未觉得我能上天堂,便只好下地狱,继续为非作歹。”
赤魅提起瘫着的幻儿,迅速离开。
洛天婳扭头看向南宫奇,“你,如何打算?”
“羽儿现在,是不是已经……”
“我刚刚为她把脉,血崩。”
“最后,她还是让夜冥陪着她。”
洛天婳沉默的看着南宫奇。
“这世上我原本就只剩她了,如今,连她都走了,我便一无所有了,洛天婳,听说,你擅医术?”
洛天婳依旧沉默,只是片刻后利落的抬起手,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稳稳的放在桌上,随即离开。
南宫奇俊逸的脸上扬起笑意,羽儿,终究是我陪着你……
拿起药瓶的手,紧紧攥着……
这一处隐蔽的小院子,本就是隐居避世的好地方,沈佳羽和南宫奇葬在这里,想必,会满意的……
那个给幻儿药的人,她没有头绪没有证据,怀疑的人很多……
回京几月,十一月二十五日,杨白香和宋俶也传来喜讯,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宋安堂。
时光荏苒,风冥陌兴十四年,元旦佳节,边关急报,缔远出兵,风冥连失三座城池,猝不及防。
一连许久边关军报,南,北,西三方,缔远军队增多,攻势愈烈。
三月二十日,南宫君陌带兵亲征,与夜冥同援北方,洛天闰清楚援兵南方,洛海天请命带兵援西,大军整顿。
韩巧冰初闻消息,晕了过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