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当然不想看见他在这个时候康复,“你,你…!
肖玉冷冷一笑,“大哥!你要记住,我才是肖家嫡子。如今父亲病重,我这个做嫡子的也该站出来了。”
肖胜心头大震,怒斥道:“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夺权。”
肖玉朗声笑道:“大哥说笑了,我们肖家又不是皇族,夺权二字太夸张了!”
他慢条斯理的笑道:“按照我们肖家的规矩,家主之位从来都是传给嫡子的,虽然你比我年长,可身份悬殊,大哥!以后你要对我客气点了!”
肖胜勃然大怒,眼前这少年一脸的自信和张狂,哪里还有平时唯唯诺诺的影子?
喝道:“好小子,原来你往日都是装的。”
肖玉如今靠山来了,还怕什么,冷笑道:“那又如何?白姨娘掌家,我若不老实听话,只怕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肖胜冷冷的怒视着他,“哼,你以为父亲受伤,你就可以翻身了吗?我告诉你,做梦!”
马车里突然传了一声,冷哼,“真是不知所谓!”
肖玉连忙赔礼,“二外祖父息怒!”
又侧身示意罗管家驾车进来。
这时又听到一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马车坐久了也气闷,我们下去吧!”
肖胜只觉得这声音耳熟,罗管家已经快速掀开了车帘。
紧接着一男一女便下了马车,待他看清面前这一双璧人的容貌,整个人便震在当场。
他们正是那夜会宾楼见过的一对青年男女,当时他就觉得这二人身上气势逼人,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又安排人去跟踪他们,也没有查出他们究竟是何人。
为什么是他们?肖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问道:“请问二位是何人?”
罗宁连个眼皮都不甩他,罗管家哼道:“这是我们永平郡王和郡王妃,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赶紧跪下行礼。”
那边肖玉已经爽快的跪下,“孙儿给二外祖父,二外祖母请安。”
肖胜却匆匆后退几步,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两个人,会是嫡母的二叔二婶!
不过记得永平郡王似乎年纪很轻,心头巨震,可叫他跪下来给他们磕头,他又十分的不甘。
还好,罗宁根本不打算搭理他,冲的肖玉摆摆手,“起来吧!”
肖玉才站起来,接到通知的罗暖春扶着小翠的手,终于赶来了。
看见大门口乌泱泱的一群人,眉头皱了皱,有些不快。
冲着肖管家喝道,“这些人堵在门口,做什么!”
罗管家看见罗暖春,连忙上前,“奴才给大姑娘请安。”
罗暖春见来的是母亲手下最得力的大管事,笑着示意他起来。
再看罗宁和元媛并肩站在身后,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
连忙跪下,“侄女儿给二叔!二婶!请安。”
她堂堂一位当家主母,这般行事就有些过了,不过罗暖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这位二叔,不由自主腿就软了。
元媛笑眯眯的,“小翠,快把你家主母扶起来。”
丫鬟小翠看见二人,又惊又喜,连忙把罗暖春拽起来。
肖玉上前,“二外祖父!二外祖母!请移步正堂!”
一行人到了正堂,罗宁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
罗暖春像个受气包一样,站在一旁。肖玉热情的亲自奉茶。
肖胜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他此刻心绪浮动,一刻也静不下来。
原本是应该找父母商量,又想留下来,听他们怎么说。
元媛打量罗暖春,看她气色又差了些。
说道:“大侄女看你气色不大好啊!”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开关,罗暖春用帕子捂着嘴便哭诉起来。
“二婶啊!侄女,这几天是吃不好,睡不好,一颗心像掉到油锅里煎似的,难受啊!”
元媛笑眯眯的看着她。
罗暖春又道:“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跑到府里伤了我夫君,害的他受了重伤,请了多少大夫都没法治疗!”
罗宁黑着脸,不想和没脑子的人计较,只当没听见。
元媛瞥了他一眼,笑道:“大侄女,你不是应该先问问家中父母如何吗?还有老祖宗上了年纪,身体可还硬朗?”
罗暖春哭声一顿,自己也觉得羞愧,连忙道:“是侄女糊涂了,父亲母亲还好吗?老祖宗身体如何了?还有祖父和弟妹可好?”
元媛点头,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大家都好!不过听说你身体不大好,大嫂十分的着急,特意请了两位太医,一路随行,要给你好好治病。”
罗暖春惊喜道:“有太医跟来!那太好了,太医在哪?快让他们给我夫君治病。”
肖胜也暗自欣喜,肖玉不过是仗着永平郡王的势。等到父亲好了,再让他好好收拾这个臭小子。
罗宁冷着脸喝道:“住口!太医是给你母子看病的,与旁人何干!”
罗暖春苦着脸,哀怨道:“二叔二婶!我和玉儿不打紧,只是夫君他受伤太重,如今手脚无力,若是不医治只怕他这一辈子都起不来床了。”
肖玉一直知道,在母亲心里,父亲的地位远远高过自己,可没有想到母亲会完全不顾及他。
仙女姐姐治好眼睛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母亲,可母亲只记着她的夫君受伤需要太医,却忘了他儿子双目失明,同样需要太医。
他抖抖嘴唇又倔强的闭上嘴巴。
元媛同情的看看这小少年,又说道:“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