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有心了,可惜我明日还有点私事,改日我做东请三殿下就是了。”
萧绎说话间已经出了宫门,与谢凌拱手,示意不用相送,便上马车走了。
谢凌却愣在原地半晌,脑子里蓦然想起当日太学诗会的时候,萧绎私藏了苏依依的卷子,笑着说“私人物件”的情景。
他至今也不知道当日苏依依的卷子上究竟写了什么。
可莫名就觉得萧绎口中说的私事一定跟苏依依有关。
他当下面色阴沉至极,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郁气!
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过来,“三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如意宫一趟。”
谢凌暂时收起了这股莫名的郁气前往如意宫。
皇后已经换下了方才参加宴会时的华服,懒懒的躺在软塌上,旁边站着两名宫女轻轻的扇风,还有一名宫女半跪着帮她捶腿。
谢凌进来见礼后,搬了个凳子在皇后旁边坐下,接过宫女的扇子帮忙扇着。
“母后唤儿臣来,有何事要吩咐儿臣?”
皇后轻轻摆了摆手,宫女们都退了下去,这才开口道:“你与萧绎这些日子相处的怎样?本宫今日在宴席上见你跟他谈笑风生,看起来关系不错啊。”
提起萧绎,谢凌方才按下去的不爽又涌了上来,语气也冷了几分,“就那样吧。我觉得他对谁都一个样。认识一天跟认识十年,都没区别。”
皇后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不好接近,而且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谢凌说的是真实感受。
自萧绎入京之后,他一直在找机会拉近跟萧绎的关系,可至今为止,萧绎对他的态度,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区别,奇怪的是,萧绎对别人甚至荣国公也一样,唯独苏依依!
想起苏依依,谢凌的脸又拉长了几分!
皇后看在眼中,却以为谢凌这种不满全因萧绎引起,立刻沉下声道:“你可不能因此就疏远了萧绎,你该知道江南王府对皇位的影响力有多大。”
“儿臣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这个皇后嫡出的皇子才要去巴结一个亲王世子。
皇后自然知道他心有不甘,忍不住叹息,“哎,这也怪本宫。当初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个病秧子能坐稳世子的位置,因此疏远了与傅浅浅的关系,否则,你又何须事到如今临阵磨枪呢?只是本宫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那么个不中用的傅浅浅,竟然有本事保住自己这个本该短命的儿子,还能坐稳了江南王府当家主母的位置。本宫真是小瞧了那个傻乎乎的傅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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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苏依依没带云画,一人一马早早的来到城门外与萧绎汇合。
为骑马方便,她今日换下了繁杂了服饰,换上一身轻便的装束,红色短裙尽显玲珑曲线,长发被高高的一把束起,绣花鞋换上了马靴,手中的丝帕也换成了马鞭,整个人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
马儿是她去年生辰的时候苏谨谦送的,从西域重金买来的汗血宝马,一身血红,与她甚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