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夜的路,清晨的时候进了一个小镇,一行人在一家客栈里休息,黑衣人散去,只留了一个驾车的人,其他人依然是隐在了暗处。
刚刚吃了点东西,楚末梵正要躺下休息,陈随安就进来了,一脸的兴奋,“公子,我想到怎么快速的给秦大人解毒了。”
“嗯?”楚末梵点头,让他继续说。
“药浴加内调,备一桶药汤让他泡个半个时辰,然后由内功深厚的人给他运气,让药气行走他全身经络,驱散他身上的mí_yào,这样不用两个时辰就可以恢复正常了。”陈随安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那就去准备啊。”楚末梵对这个不发表意见。
陈随安轻挑了下眉,“药浴倒是容易,可这内功深厚的人?”他对着楚末梵眨了眨眼睛,一脸乖巧,“公子不介意看看秦大人身材如何吧?”
楚末梵轻笑了一下,“有这般好事,自然不介意。”男子的身体,她是看得太多,军营里哪个将士没有打过赤膊,她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观赏。
“好,那我就去准备。”陈随安转身就出了门。
楚末梵抬手摸了摸眉毛,不过秦暮昀一个书生,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吧,顶多是白嫩些。
隔壁客房里,秦暮昀躺在床上,心情也是颇为郁闷了,虽然已经吃了解药,不过这解药也是特别的不靠谱,到现在他还是不能行动自如。
无奈的闭上双眼,秦暮昀思绪连转,昨天晚上赶路,殿下和他说了不少的事,杨家的灭门案已经很清楚了,确实是甄海棠下的手,连着丁勇的意外死亡也是因为甄海棠。
只是现在凶手不能缉拿归案,他能做的只能是回去县衙,上报这次案情的调查情况。
其他的,便是殿下的事了。
殿下隐居山野两年,不过问朝堂事,可是他手中还是掌握着边境十万大军,连带着都城的禁军统领都是她帐下的人。
还有皇上的宠信,以及在南边云州的封地,说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不过分的。
这般的风头,太容易碍着一些乱臣贼子的利益,毕竟有殿下在,那实在有太少的人能够掌握实在的兵权。
殿下沉寂两年,有些人心蠢蠢欲动,妄图撼动殿下的位置,用心不可谓狠毒。
这一次有人将手伸到了江湖,从江湖开始制造事端,来引殿下入套,若非殿下聪明,一而再的避开了危险,查出了蛛丝马迹,只怕殿下就调入陷阱里了。
他纵然有心,可一介书生,又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七品县令,想为殿下分忧解难,也是无从下手啊。
门突然被打开,秦暮昀转头一看,只见陈随安走了进来,指挥着客栈的伙计搬了个浴桶过来,随即将一壶壶烧开的药汤倒了进去,热气腾腾的倒了半桶。
陈随安又往里面扔了不少药材,这才转身对秦暮昀说,“泡个药澡,恢复得比较快。”
“那就有劳你了。”泡个澡好像也是不错的样子,虽然他现在有些行动不便。
陈随安摆了摆手,“还好还好。”
让着伙计都出去,陈随安随后也出去,一会就带着楚末梵过来了,“公子啊,我力气小,你一起帮忙,脱一下秦大人的衣服吧。”
楚末梵也没有说什么,走到床边就将秦暮昀扶起来,坐在床边,秦暮昀有些忸怩,“这个怎么好麻烦公子?”要殿下给自己宽衣解带的,这个,似乎不妥。
“不然我一个人可搬不动你。”陈随安抿着唇一笑。
楚末梵伸手就去解了秦暮昀的腰带,“没什么,我也经常给他换衣服。”
陈随安顿时怔了一下,立即反驳,“是我经常给你换吧,三天两回受伤的是你。”突然又反应过来这样说不妥当,连忙一抿唇,不再说下去。
唉,好歹殿下也是女儿身,他这么说,要是被误会了,那可是要负责任的,他可不想入赘熙王府当王妃,呸,王夫。
楚末梵笑了笑,手下却没有停,脱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衣,解开衣带,将衣服一拉,秦暮昀的上半身就光了。
果然是白嫩得很,身上的肌肤比脸上的还要细腻些,一点伤痕也没有,重点是虽然看着瘦弱,倒也是骨肉均匀,宽胸细腰,颇为结实。
陈随安很良心的只脱了秦暮昀的长裤,留了一件贴身的小衣,和楚末梵一人架着一边,将他放在浴桶里泡着。
秦暮昀脸上红彤彤的,只觉得热得要烧起来了,这样赤身luǒ_tǐ的在人前,真的是有辱斯文好么!
幸好桶里药材很多,差不多将他淹没了,水雾一蒸腾,热气涌来,脸上发热也遮挡了些羞涩的意味。
楚末梵和陈随安就坐在一旁,很是有兴趣的取了棋盘对弈。
楚末梵神情淡然,陈随安一张脸时皱时笑,是神色外露,眼看又被楚末梵吃了三子,只怕就要输了,陈随安忙往秦暮昀那里一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公子还是做正事吧,我去煎碗药过来。”
楚末梵也不跟他计较这个,丢下棋子,“去吧。”
陈随安连忙起身出了房门,顺便关上了门。
秦暮昀被药气熏得晕晕欲睡,忽然觉得一双手落在了自己身上,温热而又柔软,在背后抚过,便是一阵酥麻。
一个激灵的清醒了过来,微转头,只看到楚末梵的衣裳颜色,“殿下?”
楚末梵双手正运功顺着秦暮昀背上的经络缓缓的为他疏导药气,“不要动,我给你运功疗伤。”手下这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