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霍灵均已退出了打斗圈,净榕接手了,她似猫逗老鼠一样,背着双手内力运用于脚上,闪晃着身形时不时的给对方一脚,再一脚。
霍灵均对奔来的姜言远远的打了个手势,带着她避过还在缠斗的两人,往另一条街的角落奔去。
净榕见两人走了,方出手将人又吊打了会儿,掏出一把mí_yào对着黑衣人洒了过去。噗通一声人栽在了地上,净榕走过去踢了踢,见他确实晕过去了。
抚着下巴略一沉吟,净榕扯着对方的袖子,一把将人扛在了肩上,几步飞跑借力上墙上,蹿进了姜家内院,随手将人往地上的墙角一丢。她转身跑回了清微阁,钻入了张妈的房间,将熟睡的张妈往肩上一扛,避过巡逻人员,将人往黑衣人身旁一丢。
几下扒了两人的衣服,净榕把只着小衣内裤的两人并排一摆。衣服团巴团巴拿在手里,站在原地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灵光一闪,记起了李氏。
辩认了下方向,她拿着衣服潜入了李氏的卧房,掀开李氏的被窝,把衣服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一拍手,出去找姜言、霍灵均了。
且说霍灵均在一处隐蔽的暗角停下了脚步,回首看着跟来的姜言,虽然看不清她的眉眼,却也觉得身形比分开时又单薄了几分,“吃住不好吗?怎么看着瘦了。”
姜言闻听一楞,她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是关切语。
“没事。”姜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城防图,递了过去,“还缺一个东门。”
“若是要的急,你明晚再来取。”
“城防图?”霍灵均着实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得手了,伸手接了过来,“准确性怎么样?确认过吗?”
“我……”姜言一下子卡了壳,告诉他自己一个晚上探查,半个下午画出,怕会被看作妖孽吧。“我拿着姜府秘藏的城防图,亲自探查了一遍,两相接合重画了这一份。准确度百分之九十九。”唯一不符的是,战起时城墙上的兵力必然增加,到时定会与图上的兵力不附。不过这一点,他们经常打仗的应该很清楚。
霍灵均握着图卷的手紧了紧,他抬头看向姜言确认道:“还缺了一个东门的意思,是这图画全了南、北、西三门对吗?”
“对!”姜言点头。
“让我明天晚上再来取,是说明天晚上,东门的图就到拿给我,对吗?”
“对!你明天晚上这个时间来吧。”等会儿两人分开,她就去东门用精神力建模,明天抽个时间,画完不难。
“好!”霍灵均一边应着,一边小心的将图揣进了怀里。胸口前他拍了又拍,摸了又摸,才有了几分恍然梦醒的真实感。牺牲了那么多ge人士都没有得到的城防图,此刻在他身上呢。
“霍同志可还有事?”现在已是月上中天,姜言有些急,要知道东城门离姜府最远,就是飞奔过去,没有一个多小时,都到不了。
“啊?哦,差点忘了。”霍灵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少顷,他正色道:“你这几天可跟姜怀庆见过面?”
“来的第二天的晚上见过一面。”
“那依你看,策反他的几率有多大?”
“策反?”姜言讶然,她看向霍灵均,这怕是他们让她来省城的另一个任务吧。
“对,策反。若是交给你,你有几层把握?”霍灵均目光灼灼,那光炙热的不容姜言拒绝或退缩。
“姜怀庆手里无人无枪,我不明白策反他的意义在哪?”姜言不解。
有疑问而不是一口拒绝,霍灵均心下一松,讲述道:“姜怀庆生于1900年,祖籍……1917年前往京市升学,翌年考入法文学堂,课余自学英语。……1922年入京市盐务稽核厅,担任收发与档案管理工作,认识了姜氏的哥哥李初旭,两年后他与姜氏李初梅结婚。
1927年6月,李初旭任国务院秘书厅帮办,掌握机要,深得信任。
次年已升任盐务稽核厅主任的姜怀庆,在李初旭的担保下,辞职南下任羊城市印花税局副局长,同现任的羊城市市长何友生相遇并相交,成了一生的挚交好友。
1935年姜怀庆老父病逝,他辞职回乡,守孝期间r军攻进了城,姜氏从此失踪,时任江城地政局局长、兼工商管理处处长的李初旭与他反目为敌。
1938年姜怀庆重返官场,借用何友生的人脉担任了春城市政府秘书长兼中央设计委员。同年,李初旭任江城市市长。
1945年8月,r本投降。9月,他受任市长一职到如今。”
霍灵均讲了一串,姜言只抓住了两个人名,一个是姜氏在江城任市长的哥哥李初旭,另一个就是姜怀庆的好友现任羊城市长的何友生。
而这两个城市,目前还都没有解放。
姜言心中惊疑,看着霍灵均的目光,都带了寻问。
霍灵均同样心中惊讶万分,上面的决定就是他早前也只是猜到了十之一二,却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不过是听他讲了遍姜怀庆的人生履历,就抓住了其中的两个关键人物。
“那是以后的事,咱们先不提。就目前的春城来说,你看到的是姜怀庆无人无兵。但你要想,他从1938年在这里任政府秘书到如今的市长,整整九个年头,不说城里的一砖一瓦,一街一景,就是一人一物,他又哪个不知,哪个不熟。”
“他的人脉之广,隐形的权利之大;就是陈部长,周大虫都难动他一分。”其实他心下还有一句话,若不是朱先生出手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