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争香火?”
听到这里,林子渔纳闷了。按说道门和禅宗的人应该没有利益冲突才对。香火这个东西,禅宗倒是很看重,可道门,尤其是天城山那样的地方,还需要香火?
“错,不是我们要争香火,是天绝寺认为天城山要和他们争香火。”
“其实就是天城山以算法闻名于世,巧的是,天绝寺也是。”王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林子渔点头,这样的话就清楚了。
“那天城山和天绝寺到底谁的算道更厉害?”
刘洋笑道,“如果让我说的话,肯定是天城山的算道更厉害,可天绝寺和我道门有得不是一个路数,没有谁厉害之说。”
“那也就是说你们算不出来的天绝寺可以算出来?”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刘洋苦笑道,“是我俩太弱了,不是我天城山算不出来。”
“是这样吗?”林子渔看向王末。
“为什么问我?”
“可是这里只有你了。”
“认真说的话,是这样没错。不过你认为得也没有错,也许禅宗的人有办法算出我们算不出的东西。”
“王师兄,你这话是在污蔑天城山不如天绝寺吗?”
王末看了眼身旁的刘洋,“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
“开个玩笑。”刘洋笑哈哈道。
砰!
突然,车子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
“你开车技术有点差吧,是不是撞到什么人了?”
“王师兄,搞清楚一点,我的开车技术比你好了不知多少。”
王末点头道,“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我的开车技术很差。”
就这些两人因为开车技术的问题争个不停的时候,林子渔已经先一步下车了。
车子前方,一个穿着浅黄色僧袍的年轻人摸着后脑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没事吧?”
林子渔胆战心惊的走了过去,那人抬起头,脸上算是血,笑嘻嘻的样子与刘洋很像。
“放心吧施主,我这副身子是金刚不坏身,这点程度的撞击还不足以伤到我。”
说罢,他吐了口血,示意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你都浑身是血了还没事吗!”
林子渔被吓得不轻,她从小在山林里长大,十二岁以后又只在山林之间捉妖驱鬼,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她十分的惊慌。
“无妨。”那人盘子而坐,双手合抱自然垂落,周身渐渐浮现一层金色的光膜。
“这是…”
突然,一滴翠绿的液体激射而来,没进那金膜之中。只见那人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流出的血液居然回流至他的身体。
“这是道门回春术!”
“你这个假秃子怎么跑来这里了?”刘洋从车里走出来,双手插兜,声音显得懒洋洋的。
“还是道门的回春术更快,就是不知道那位施主那么好心为贫僧治疗伤势?”那人睁开眼,金膜消褪下去,脸上还是那笑嘻嘻的表情。
“当然是我了。”刘洋自豪的指了指自己,不过被那人无视掉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师不用放在心上。”王末也从车里走了出来,一脸恭敬的看着那人。
“他算什么大师,不过是了尘大师最不成器的徒弟,离大师还有十万八千里远呢。”
“刘洋,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假秃子,哪天你把你那三千烦恼丝给剐了行吗?”
那人摇头道,“这是贫僧的修行,不到时候,是不能剃度的。”
“得了吧你,就你那水准,给你一百年也不一定能达到你说的那个时候。”刘洋毫不留情的开启嘲讽模式,“你干脆放弃禅宗那一套,来我天城山得了。”
“刘洋,你这话说了几年了?”
“不知道。不过如果你哪天因为我说的话回心转意了,我这这些年的功夫就没有白费。”
很显然,这两人是认识的。
“他是谁呀?”林子渔见他们聊得正欢,便转头问王末。
“他?”王末无奈笑道,“刚不是说天绝寺吗,他就是天绝寺的。了尘大师的得意弟子,俗名苏取。”
“他没有法号吗?”
王末指着苏取的头道,“他都没有入空门,怎么会有法号。”
“这…”林子渔不懂了。
以她对龙云寺的了解,即便是带发僧人也是有法号的。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总之你记住他叫苏取就是了。”
那边苏取和刘洋两个人磨嘴皮子功夫终于有了结果,最终以刘洋小胜一筹收尾。
“王道长。”苏取看到王末也恭敬的行了个礼。
“苏大师来这里做什么?”王末回了一礼,疑惑道。
“贫僧受家师之命,特地来此相助王道长铲除奸恶。”
“哦?”刘洋笑了,“了尘大师居然也掺和到这个泥汤子里了?”
苏取也笑道,“此事关系到众多生灵的性命,家师不能坐视不理。可天城山的顾妙真人都没有出山,家师怎么好越俎代庖,只好派我这个不成器的下山了。”
“苏大师,我能情你帮我算个事吗?”林子渔确认苏取身份后立刻上前道。
“我算?”苏取很意外,“可这里不是有一个天城山的弟子吗?论算道,天城山独步天下,施主为什么会想到求我算?”
这话说得就是在贬低刘洋。既然林子渔都求到他了,只能说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