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事情定然有诈,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接过了纸袋。
掏出一看,吓了一跳,一张张的纸俱是红艳艳的手指印。
围观的村民虽然大多数不识字,但也能认出自己拙劣的签名,和按在签名上自己的指纹。
“哦,原来,那一天,天喜做那些安排是为了今日啊!”
“那钱……难道天喜是自己支付的?不是说首长给了她一千块吗?”
“嘘,你小声点,看天喜怎么说。”
看到焰玉芬抖着手翻看了一遍,郑天喜一把将签名给夺了回来,这东西,她还有大用处,若是为了一千多块钱,就被这女人给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些。
“霍临渊进山之前亲口许诺的话,焰女士,你做为军人家属,你认还是不认?”
“我,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一千多块钱,焰玉芬虽然不放在眼里,但若是就此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住了,那传出去,岂不是一个笑话。
“老太太,我知道你心中的疑虑,但是别急,我有数千人证,可以和你慢慢对质。来,先从你身边的哈巴狗开始,郑四喜,我且问你,那日霍临渊组织的村民代表大会,主席台上都坐了谁?”
郑四喜突然被点名,还被说成是哈巴狗,气得一跺脚,“我没去,不知道。”
“好,很好,焰女士,你听见没有,你带回来的哈巴狗说她没去而不是没有这场村民大会,现在我告诉你,主席台上坐了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全部村民投票决定放弃进山去搜救郑天祥之后,是你的儿子用钱财买动人心,开出一个小时一块钱的工资,组织了村民们进山搜救,当时进山的人一共七个人,有郑四喜的爸爸郑秋明,铁扇爷爷,二狗爷爷,月生爸爸和肖平爸爸以及你的儿子,还有一个人也在现场,那个人就是他。”
郑天喜用手指了指站在军用汽车边警戒的警卫员中的一个,他正是那日送霍临渊来大伦村,并且跟着村民一起进山的小伍。
小伍是个瘦高个子,生性腼腆,此次跟着霍临渊从北疆军区飞来,自是长了大见识,至少开车的时候已经溜的能原地起飞了。
他一直注意着亡鱼手中的刀,没有料到会被突然点名,此时茫然的转过头去,就对上了焰玉芬意欲杀人的眼神。
他连忙撇开眼,首长的老妈,简直比首长还要恐怖。
首长只是虐己,可这老妈是想要虐人啊!
“我相信天底下所有的兵哥哥都是正直的,所以,这位兵哥哥,你能告诉我们那一天,你有没有跟着霍首长进山,有没有听到霍临渊许诺给大家的福利吧!”
被郑天喜厚以重望的小伍同志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凭着军人的耿直点了点头,“那日我陪着首长一起开的会,我们一起进的山,进山之前,首长是许诺了工资的,他还给提前给五位村民每人预支了十块,让他们准备干粮……”
“你带回来的这只哈巴狗,她的爸爸就是整个事件的负责人,现在她和这个兵哥哥都证实了这个事件的真实性,你还有什么话说?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将钱付了吧!”
郑四喜忍不了了,“郑天喜,这钱你自己不是已经付了吗?还问首长要什么要?”
“是啊!我是付了,用首长给我的彩礼垫付的,可现在我就要被首长退婚了,为什么还要花一千多块钱维护他的名声?”
郑天喜将目光投向村民,目光里的深意,村民们自然能够明白。
“这钱是天喜垫付的?那首长呢?他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出这钱?”
铁扇爷爷说,“首长为什么不出这个钱?军人不该失信于人的,天喜也是相信首长,才先替首长垫付了这钱,这位太太既然是有钱人,就该替儿子还了这债。”
言下之意也很明显,这钱拓是首长不出,天喜很有可能会找他们一一要回去。
“是啊!是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军人就要言而有信!”
“不是有钱人吗?这会子怎么装鳖孙子了!”
“把路口给堵着,不给钱就别出村子了!”
“就是,就是,再不给钱,车胎都给卸了。”
焰玉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都是给气得。
郑天喜适时的给了她台阶下,“焰女士,大队部里就有电话,你要不要给你的儿子去一个电话,确定一下这笔欠款的数目,咱们也好早点银货两讫!”
“郑四喜,支书的钥匙你找得到吧?还不去给你未来的婆婆开门?”
一句未来的婆婆,将所有人的目光又吸引到了郑四喜的身上。
叽叽喳喳的议论排山倒海而来,让才接到消息,匆匆从柘林赶回来的郑秋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天喜家已经没有了院门的门槛给绊倒了。
“秋明叔来了,这事就更好办了!”郑天喜脸上闪着真挚的笑,“你们俩亲家还不认识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霍临渊的母亲,帝都的贵妇人,这位呢,是我们大队的支书,四喜的父亲……”
“天喜,不要乱讲话。”对于帝都里的大人物,郑秋明始终是怀有敬畏之心的。
“啊?乱讲话?这霍临渊和我退亲后,不是要转着去娶你们家的女儿吗?要不然,四喜这么积极干嘛?还从县城坐着军车一路跟着回来。”
“天喜,把你的事情好好处理了,别牵扯其他,你这一天天的搞这么多人围在家门口,像什么话?”
“是啊!这样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