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连续爬着睡了两个多月,终于在第一场雪到来之时可以躺着睡了。
锦鲤第一次满足自己的愿望居然让自己中招了,真是羞愧。
还好,这事只有自己知道。
下雪了,一定不能不做的事就是打雪仗。不管郑怜儿和家臣护卫下人们怎么想,反正华安就像一个疯小孩一样拉着所有人打雪仗。
一直疯到他手脚通红如肿才罢休。
郑怜儿心疼的用热毛巾给华安搓手,“大冬天的,不冷啊。”
华安呵呵一笑,“年轻,不怕冷!”
郑怜儿给了他一个白眼。
“对了,怜儿,今个我当值,一会吃完晌午饭得赶回洛阳城内,不然就是渎职了。”
郑怜儿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华安接过郑怜儿手里的热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就丢到一旁的木盆里。
“怜儿,明年开春把你爹你娘接过来住些日子,如何?”
郑怜儿眼睛一亮,“真的?”
华安轻拍了她的翘臀一下,“自然真的,如今你夫君我可是秩比两千石的骑都尉,掌天子宿卫,怎么也得向丈母娘和老丈人显摆一下才行啊!”
郑怜儿娇呻的啐了华安一口,“美的你。”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怜儿,伺候你夫君吃早饭!”
“来了!哎呀,你手凉,别乱摸。”
————
混在鸿都门学学子群里的皇甫蒹葭,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里混在华太师府中丫鬟群里的秋香一样。
一枝独秀。
皇甫嵩如果知道他的宝贝闺女“不知廉耻”的混在一堆男人群里,不知会作何感想。
授课的老先生轻易都不太敢朝她看,女扮男装的皇甫蒹葭别有一番滋味,几能通杀男女老少。
学子们也是时不时朝这位粉颈嫩容的新同学猛瞧,有一些喜好男风的甚至已经在遐想翩翩了。
“今日授课至此,下课。”
“先生辛苦!”
老先生咳咳了两声,临走前还不忘又偷瞧了皇甫蒹葭一眼。
“皇甫兄,课后无事,共饮一杯如何?”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笑吟吟的凑了过来。
皇甫蒹葭毫不掩饰的说道:“我不喜欢男人。”
俊秀少年偷瞄着皇甫蒹葭欲盖弥彰的鼓起胸部,继续说道:“我也不喜欢男人。”
皇甫蒹葭起身,“家里有位列三公九卿的爷爷吗?有秩比两千石的爹爹吗?”
俊秀少年微愣,我要有这样的爹和爷爷,我还上什么学啊!
“没有就别招惹我。”
皇甫蒹葭孜然独行,不食人间烟火的像一个孤傲的仙女。
“钟兄,这女的谁啊?如此明目张胆的男扮女装来咱们鸿都门听学也就罢了,还如此嚣张。”
“就是!如此大言不惭,纵观大汉上下,有如此家世的又有几人?”
一众学子们纷纷发言声讨。
他们本就是寒门子弟,打小就看不惯名门勋贵家族子弟们的跋扈,所以才入鸿都门学,就是期望有朝一日能把那些名门勋贵拉落凡尘。
不管学子们如何评头论足,皇甫蒹葭都不会在乎。
皇甫氏的辉煌足以让她蔑视他们所有人。
“小姐。”
皇甫嵩愤怒归愤怒,还不至于对亲儿子和亲闺女袖手不管,几十个家臣护卫被他派来洛阳,以保儿女周全。
“我爹几时至洛阳?”
“回禀小姐,家主不日将至,如今已班师出了冀州。”
皇甫蒹葭盈盈走入由层层厚棉包裹起来的马车,马车内有一个小火炉,稳固在车板上。
“回府。”
“喏!”
马车刚驶出鸿都门外不远,就遇到“车祸”了。
家将跳下马车,看着被马车轱辘碾压腿脚而过,模样凄惨趟地哀嚎的仆役,皱了皱眉头。
“何事?”皇甫蒹葭掀开厚实的马车车帘,朝外望去。
“无事,小姐,很快就会处理好。”四名家将都是刀山火海里几进几出的老卒,什么样的阵仗都见识过,处理这样的事情他们信手拈来。
两名家将抬起这个仆役就朝一边走去,另外两名家将暗自戒备,马车重新启动。
“哪个府上的?”
仆役握着自己的脚裸只顾哀嚎。
家将皱眉,一剑柄将哀嚎的仆役敲晕了过去,然后在他身上随手一摸,摸出了一块木牌。
“袁府?”
两名家将对视一眼,眼中多了些忧虑。
两人合力将其将这名晕厥过去的仆役抬到一旁的一处酒家,留下了一些银钱,嘱咐店家照顾到他苏醒,然后两人赶忙离去,直追皇甫蒹葭的马车。
“老李,你们无事吧?”
“无事,那个仆役如何了?”
“无碍,我们留了些钱给他。”
“如此便好。”
追上来的两名家将见皇甫蒹葭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次日,有妇人携幼子投状纸于洛阳府,状告中郎将皇甫嵩家将殴打人命至死。
时任洛阳令的周异看着县丞呈递上来的状纸,仔细看过一遍后微微蹙眉。
“一介妇人,竟有如此文采?”
“回大人,其是袁府下人。”
周异嗤笑道:“狗咬狗罢了。袁氏四世三公,皇甫氏如今正值陛下青睐,想来是两家争权所致。你派人将状纸递交皇甫氏府上,看他们如何处理。是交没罚钱还是私下解决。”
县丞拱手称喏离去。
周异待县丞离去后才叹了口气。
如今洛阳城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