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曼第二天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昨天和唐池烤串闹的太晚,回来洗漱一下就是半夜了,好在魏国明没回家,要不然又免不了一顿骂。
“谁啊!”大清早被吵醒,自然没有什么好口气,电话那头被她的语气吓住了,声音格外小,魏舒曼听了好久才听明白。
你在哪儿,今天要考试。
“考不就考了…”魏舒曼不耐烦接话,说到一半就一个激灵:“什么考试?!”
“期末啊…”那边的男声有点迟疑,都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电话里那个自称班委的同学还在懵逼呢,魏舒曼已经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四十五了,而八点就要开考。
她真的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
“烦死了!”烦躁的踢了一脚床头的柜子,魏舒曼心累。
对魏舒曼来说,她的出身就是一种资本,并不需要寒窗苦读成就事业,而魏国明显然也明白自己女儿懒散的性子,只定下让她不准挂科,其他倒也随她去,因此魏舒曼每次都是临时抱佛脚,偶尔挂科,顶多挨魏国明一顿骂,再多用点功补考回来,倒也混到了大学毕业。
没想到,居然又要考试,仔细想想,快放暑假,可不是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
魏舒曼突然觉得,重生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然而根本没时间想这些,飞快的洗漱过后,魏舒曼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换了身清爽的白t,搭了条短牛仔裤,找来帽子和墨镜,就出了门。
魏舒曼的公寓离学校倒是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魏舒曼碰巧打了个车,五分钟就到了。
好像对每一个人来说,考试都是一种十足神奇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听到这个,都会不由自主的重视并且紧张起来。
开考二十分钟,魏舒曼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定着满教室的目光,魏舒曼尴尬的不行,好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坐下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已经发放在桌上的试卷,这才知道这门考的是影视美学,迅速将题目扫了一遍,懵逼中又有些庆幸。
然后就发现,自己根本没带笔。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监考老师借了一支。
“笔都不带,考什么试呀……”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声,魏舒曼向后扫一眼,坐在她斜后方的女生赶紧把头低下去。
理论题不去看,着重去写五十分的影视评论,三选一的电影题目,还好有一个她从前看过,虽然印象不深,但也下的了笔。
魏舒曼作为没有逻辑的文科生,唯一能自豪的就是自己多年磨练出来的胡扯功底,倒也勉强能写完三千字电影分析。
写完,松一口气,然而一看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天要亡我…魏舒曼有点焦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看后面的综合实践题,画故事板和机位图,每次不是逼疯她就是逼疯欣赏她灵魂画作任课老师的送命题。
从考场里出来已经是十二点,魏舒曼已经没心情去想刚才的发挥,匆忙往小卖部走。
早上急着来考试,没吃早餐,现在已经饿的不行,她有低血糖,饿不得。
走着又发现身后有人叫她,魏舒曼精力不集中,也分辨不出是谁,连应声的力气都没有,只当没听见,只想赶紧去小卖部买点东西解除危机。
身后那人却一直叫个没完没了,大有她不回头不罢休的趋势,越来越近。
“曼曼!魏舒曼!”像个魔咒。
已经感觉到周围好多人在看她了,魏舒曼心里巨烦,怒火冲天,扭头,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魏舒曼听见自己周围路人的尖叫,脚步杂乱,就是没有力气动弹,后背冷汗。
一个人影上来扶起她,声音清朗,就是没有焦急:“麻烦各位让一下,我送人去医院。”
袁嘉阳。分辨出声音主人的那一刻,魏舒曼直接昏死了过去。
——
“爸?”魏舒曼从床上坐起来,扯动了手上的针头,被魏国明按住。
才发现自己到了医院。
魏国明看她醒了,松了口气的同时,没忍住心里那股火:"魏舒曼,你真是长能耐了,居然还能把自己饿晕了!"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吓得心脏病差点犯了,匆忙赶过来,人家护士告诉他女儿是低血糖饿晕的,健康的很。
“嗯?”魏舒曼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再看病房里人还不止自己父亲,还有她最不想看到的袁嘉阳。
魏国明发现魏舒曼没反应,脸色更难看了:“你是不知道自己有低血糖吗?我没给你钱吃饭怎么的!这种事你也给我折腾出来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伯父,您消气,我相信曼曼他也不是故意的。”袁嘉阳说。
“闭嘴吧你!要不是你我还不会晕倒呢!”魏舒曼想到心情爆炸。
魏国明看一眼被女儿骂的不说话的袁嘉阳,皱眉:“你说的什么话,是袁嘉阳送你来医院的。”
魏舒曼直直看着他,冷笑:“虚情假意。”
“魏舒曼!”魏国明不赞同的呵斥了她一句。
魏国明当然不懂女儿内心的膈应,在他看来,做人最重要的是知恩图报,他对女儿和这个袁嘉阳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他一直觉得这小伙子一般,配不上女儿,所以一直反对他们公开。
但一码归一码,这次是人家帮了他们,还前后照应,必须要感谢人家,是素质和教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