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因先生,我们为什么要对立呢?”
冰冷的拷问室中,安德因坐在一张凳子上,隔着一面半透明的黄sè_mó力护盾,和艾尔本对峙着。
“对立?我们可不是在对立哦,艾尔本女士。”安德因笑着说道:“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在对立呢?您知道的,和您对立……嗯,您知道的。”
“……”艾尔本皱起了眉头,问道:“姑且在此之前确认一下,关于妖精村落的事情,你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啊,那个啊,我以我的尊严起誓,那个是真的。”安德因微笑着点头说道。
“尊严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可是能扔就扔的呢,用这种东西起誓真的好吗?”艾尔本嘲讽道,在她的眼里,安德因的这一切所作所为,就是丢弃了自己的尊严。
“丢弃尊严?艾尔本,即便是你是一位城主,也不能如此侮辱一个商人。”安德因冷冷的望着艾尔本,说道:“对于商人来说,尊严是不可丢弃的,所有的利益行为,都是得在保全了尊严的前提下进行,而不是会像你说的那样,和权谋者一样,随便丢弃尊严。”
“呵呵,权谋者,很好听的词语呢。”艾尔本笑了笑。
“既然说到权谋者了,那你知道,商人和权谋者相比起来,是多么的不值一提吗?”艾尔本丝毫不在乎安德因的冷讽,回应道:“商人只是平民,亦或是仅仅比平民高出了一丝一毫的那一类人——”
“然后你是不是想说,权谋者,是超脱了平民,管理一切平民、商人的存在?”安德因的嘴角略微一笑。
赤裸裸的封建主义。
“……是的没错,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你为什么还会做那种事情?”被抢了话的艾尔本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并反问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绝对是知道后果的吧?毕竟维尔米克妮就在你那儿,她绝对有和你说过关于我说打算的事情。”
“是的没错,你、维尔米克妮、甚至是吉姆尼子爵的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了。”安德因翘了个二郎腿,嘴角保持着微笑。
“呵呵,当然,你这种人当然会拼了命的把事情给理清楚。”艾尔本嘲讽道:“明明完全不管你的事,但就是要横插一脚。说实在的,这种人真的是讨厌。”
“呀,要是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的话,我大概也就不会来找你了吧,毕竟,妖精和你之间的事情,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呢。”
“……”安德因的话让艾尔本完全没办法再次反驳了。
“唉艾尔本女士啊,现在外头的呼声是不是很高啊?”安德因笑着说道:“还是压不住的那种?”
“……那是你放出的流言吗?”
“我放出的流言?不不不,我除了在流民营地里头帮人治疗以外,什么都没做哦。”安德因笑着说道:“几乎是全免费的呢,无论是常住民还是流民,我都一视同仁,用极其低廉的代价治愈了他们。不过有些让我意外的啊,你们城中居然还有人中了邪神的诅咒呢,我也一并驱散了。”
“……”
没错,就是因为那个邪神诅咒的缘故,让艾尔本的陷害计划彻底泡汤了,人们根本不相信安德因是邪神的信徒,反倒是驱赶起了艾尔本派下的卫兵。
“安德因,你真的是想要让流民们坐上贵族的位置吗?”实在没办法反驳了的艾尔本转移话题道:“你是聪明人,你知道的,让流民们干这种事情,到底会出现怎样的差错。”
“怕什么?怕让流民们从你的手中夺取权利吗?”安德因鄙夷地看着艾尔本,说道:“这么多的权利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分一点出去不好吗?”
“所以说你才只会是一名商人。”艾尔本皱着眉头,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说道:“流民们只会带来混乱,我既然从我的养父养母手上继承了悠花城,我就得全心全意地管理好它,剔除它不好的方面,强化它好的一面,而这种事情,必须拥有绝对的权利才可以一丝不苟地做到!”
“流民们丝毫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就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而等他们当上贵族之时,顽固的他们绝对不会在意其他人,再加上他们有那么多的个体,我的计划将会完全实行不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拼了老……咳咳,拼了命地干这种事情是要干什么呢。”安德因尴尬咳了两声。
“所以说,你现在终于知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事吧?”
“是不是坏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我还没做错事。”安德因看上去非常放松地靠在墙壁上,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艾尔本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两全的方法。”安德因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道:“既可以安抚住流民,又可以保住你想要的权利只是,(吹口哨)要花点钱而已。”
“哦?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你说说看吧。”艾尔本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安德因居然还帮自己想出了办法。
“我先姑且问一下,你知道流民为什么会对贵族如此向往吗?”
“当然是为了权利了,一个城中贵族能有多大的权利你不知道?”艾尔本反问道。
“‘为了权利’而向往贵族的,那是常住民而已。”安德因摊了摊手,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艾尔本,说道:“你既没有当过流民,也似乎没有深入调查过流民的状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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