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对这里的地势如何没有一点兴趣,冲向导点一下头后,问上官勇道:“我们就这么进去,还是派个人先去通报五殿下他们一声?”
上官勇点了老六子的差,道:“你去替我们通禀一声。”
老六子应了一声是。
安元志说:“你知道往山谷要怎么走?”
向导忙指着面前的山路,跟老六子说:“大人顺着这条路就可进山谷。”
老六子跟这向导道了一声谢,打马先行了。
上官勇跟向导说:“我们慢行好了。”
息龙山谷里,夏景臣快步走进了白承泽的帐中,道:“上官勇他们来了。”
白承泽抬头看向了夏景臣。
“人已经到了山前了,”夏景臣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白承泽说:“他们一定是奉旨前来了,除了上官勇,还有谁过来了?”
夏景臣说:“安元志。”
“他们带了多少人?”
“四百多人。”
“四百多人,”白承泽道:“那应该是卫国侯爷的卫营了。”
夏景臣走到了白承泽的跟前,小声道:“这是不是有杀他们的机会了?”
“杀了他们?”白承泽一笑,说:“然后我们等着我父皇发兵来,再杀了我们吗?”
夏景臣不吱声了。
“我知道你恨安元志,”白承泽道:“只是现在你得忍耐,还不是时候。”
夏景臣说:“他们过来,看不到我父亲,这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白承泽想了想,招手让夏景臣附下身来,耳语着吩咐了几句。
夏景臣听了白承泽的话,迟疑道:“这样能行吗?”
“席大将军与我四哥的关系向来恶劣,”白承泽道:“上官勇他们是我四哥那边的人,席大将军不搭理他们,是人之常情,上官勇他们能生什么疑?”
夏景臣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有中军官进帐来报,说:“五殿下,卫**中来了一位校尉,说卫国侯爷奉旨来军中查看了。”
白承泽说:“你带他进来。”
中军官退了出去。
白承泽跟夏景臣说:“你去准备吧。”
夏景臣大步走出了营帐。
老六子不一会儿被中军官领进了帐中。
白承泽看着老六子笑道:“我在卫朝的身边看过你。”
老六子忙给白承泽行礼,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到了息龙山的事,跟白承泽说了。
白承泽道:“难为他们连夜过来了。”
老六子看白承泽起身往外走,犹豫了一下后,跟在了白承泽的身后。
白承泽说:“你叫什么名字?”
老六子说:“回五殿下的话,小人叫袁六。”
“袁六,”白承泽笑道:“怪不得元志他们叫你老六子,你看去也不老啊。”
老六子望着白承泽傻笑,要不是他们是跟这位五皇子作对的人,老六子真心觉得白承泽看起来,比那位从来不笑的四皇子好相处多了。
“我们去迎迎你家侯爷,”白承泽跟老六子说:“息龙山的山路不好走,他们带火把了吗?”
老六子忙道:“带了。”
“这就好,这下我就不担心他们了,”白承泽说着就命侍卫备马。
等上官勇一行人到了息龙山谷前,白承泽也带着人迎了出来。
上官勇看跟在白承泽身后的,是席家军的几位将领,眉头就是微微一皱。就算席琰在人前要装跟白承允不睦的样子,也不用让白承泽支派自己麾下的将领吧?
白承泽坐在马上,冲上官勇笑着一拱手,说:“卫朝,一路上辛苦了。”
上官勇下马给白承泽行礼。
白承泽也下了马,伸手扶了上官勇一把。
上官勇看一眼白承泽戴着手套的手,说:“五殿下的左手怎么会受伤了?”
上官勇这句话一说,安元志的目光马上就落到了白承泽的左手上,说:“五哥,你受伤了?”
白承泽的手上戴着厚手套,他自己是觉得戴着这种手套,旁人应该看不出他左手有伤来,没想到被上官勇一眼就看出来了。“骑马的时候受了一些伤,”白承泽抬了抬自己的左手,苦笑道:“不碍事的。”
安元志说:“五哥,也许明天就要上沙场了,你这手能上沙场砍沙邺人吗?”
白承泽说:“这小子,又胡说八道了,要是明日就开战,我父皇就直接命人来传旨了,还会让你跟卫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