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由满脸惊讶,“五文钱?”

对于虎子来说,捡一麻袋鸡毛能赚五文钱,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差事,但是这眼看着已经过去了年,他只怕会被后娘指使地没有什么闲时间去弄这些东西了。

虎子只觉可惜又舍不得,却是说:“阿巍哥,要不你们找别人吧,一开春地里就有活儿了,我那后娘是不会让我闲着的。等到收了秋,如果你们还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收。”

什么,点了点头,对虎子道:“你有没有什么觉得可以的人推荐给我们,最好能像你一样,把羽绒都挑得比较干净。”

虎子想了想,说道:“衡子吧,他比我小两岁,做事却很细致,而且他家里很平和,他爹娘都疼他,只有农忙时才会让他下地干活。他能有不少时间帮你们收鸭绒。”

“好”,乐巍点头,“那你回村里了跟他说一声,让他有空到我家来一趟。”

虎子答应了,心里却是着实可惜自己没法赚这一笔好赚的钱,乐巍看出来了,就道:“你也别可惜,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多的是,过了十五,我们三个要去上私塾,你是整日在村子里的,有空了就到我们那山上帮着干点活儿,工钱给你按时辰算。”

虎子听了很高兴,那二十文钱也只要十文,便揣着钱走了。

乐峻这才对乐巍道:“他那个后娘很麻烦,大哥的意思又是长久地用他,这样好吗?”

“你别看虎子被他后娘压榨得不行,其实村里的小孩都怕他”,乐巍笑道,“让他去山里帮忙,给他些钱,他能不用心吗?有他看着,开了春也没小孩子敢跑到山上去的。”

乐峻了然地点点头,这点还真是,山里以前可是村里小孩玩耍的地方,他们买了山,能不让大人进山,小孩子们却不好管。

有虎子看着,的确能少很多麻烦。

元宵到来前,乐轻悠又带着秋果和草儿做出了四身羽绒服的里衣,用的全是年前蒋宜深送来的年礼中的细棉布,轻薄保暖。

她让哥哥们穿上,再穿一件外衫,一点都没有穿着棉衣棉裤时的臃肿感,三个丰姿玉秀身姿挺拔的少年郎站在面前,让乐轻悠的心情顿时大好。

“哥哥们真帅”,乐轻悠往后退了两步,仔细打量三个少年的衣服,见哪儿都妥妥的,便笑道:“去私塾时你们就这么穿吧,既不会冻着也不失风度。”

至于剩下的羽绒,她准备再做三床被子。

乐峻上前抱住妹妹颠了颠,好笑道:“轻轻,你这是把自己当成我们三个哥哥的大姐了?还有,什么是帅?”

“帅…就是说哥哥们有将帅之才”,乐轻悠想了想说道,“特别能够吸引别人的目光。”

“你啊”,乐峻宠溺地碰了碰她的额头,“家里没有长辈,让我妹妹辛苦了。”

乐轻悠摇头,还没说话呢,又被乐巍伸出手抱到了怀里,他抱了抱,就被方宴伸手接了过去。

在三个哥哥怀中转了一圈,乐轻悠才被放到床沿上坐好,屋里的气氛一时无比温馨。

方宴的目光在床边上那最后一件羽绒里衣上定了定,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一比,又隔空比了比乐巍,皱眉道:“我们三个穿着都大,你这是给谁做的?”

“蒋大哥啊”,乐轻悠笑答,坐在床沿边一下一下晃悠着小腿儿。

于是第二天中午,初六就跟着父母回了泸州府的蒋宜深收到了光海送来的一个轻飘飘的包裹。

“这是轻轻让送给我的?”蒋宜深看了看包裹问道,“小丫头做的?”

“那倒不是”,光海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这是小姐教着家里的两个丫头做的,说是保暖衣,为感谢蒋少爷对我家小姐和少爷们的照顾,便特地让小人送来的。”

蒋宜深脸上的笑容更明朗了几分,不是小丫头做的也没什么,总归这还记着自己呢。

“来人”,他看着手里的包裹,说道,“带光伯下吃些东西歇一歇”,然后才对光海道:“光伯稍等会儿,我让人准备些东西给他们带回去。”

光海低下头,跟着蒋府的下人出去了。

红袂看了看被少爷拿在手中的土棉布包裹,很是不明白,一个乡下小丫头让送来的东西,有什么珍贵的?

“少爷,我拿下去洗洗吧”,她上前说道。

“不必”,蒋宜深眼眸未抬,将手里的包裹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细棉里衣,上面还放着一张纸,他拿起纸,默念上面的内容,“蒋大哥展信愉快,这是我用处理好的鸭绒做的一件里衣,鸭绒衣服不能清洗,因此在这外面还罩着一件外衣,脏了只需拿掉内胆,清洗外衣即刻。外衣只有这一件,蒋大哥可以让家里人再做两件替换的。这是我独家做的冬衣,穿起来既保暖又不失风度,希望蒋大哥穿得开心。”

看完这短短一封字迹稚嫩的信,蒋宜深浑身都透出一股愉悦的气息,将信纸放下,他拿起那件里衣上衣,仔细一看,果然是由一层贴合的外衣罩着的,只这件外衣领口缝的扣子却很奇怪,竟是用竹片磨圆的穿了四个孔眼,缝在外罩衣的领口的,系得很紧。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穿起来试了试,竟也半点不磨后颈,再伸着手臂感觉一下,比他那件鸭凫大氅还轻盈暖和。

而且这是做里衣贴身穿的,要比那些大氅的保暖效果好得多。

蒋宜深穿了这套里衣,外面只穿一件月白色绣竹边锦衣便出门到他院子里的小库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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