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轻悠只觉尴尬无比,在少年越发疑惑的眼神中,把箩筐抱得更紧,一抬眼才发现,这三年来又拔高许多的少年已经长了喉结,俊美的少年人已经跟青年没有多少差别。

想起自己正在做的东西,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们都长大了,以后的确该注意男女之别了。

见她捂得紧,一副有小秘密不告诉他的样子,方宴心口微酸,面上却笑着道“好吧,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乐轻悠连忙点头,看着方宴转身出去了,忙放下小箩筐过去闩了门。

门外并没走远的方宴愣了愣,听着屋里哒哒的轻盈脚步声,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小丫头长大了,都有秘密要瞒着他了,这滋味怎么那么不好受呢

然而直到躺在床上,他仍旧没猜出来轻轻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他知道,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方宴猛地坐起来,起身点上灯,来到窗边的书桌旁,扯出一张宣纸,将他之前看到的那箩筐中的东西画了下来。

好些系带中吊着两个圆布片,还是下方有褶皱、微微隆起的圆布片

方宴抬手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陷入了沉思轻轻做的那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或者说是要送给什么人的

因为这个问题,方宴睡得比较晚,第二天早晨还是在乐轻悠的提醒下才起来的。

乐轻悠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饭菜都已经端上了桌,才见方宴眼带睡意地走来,笑道“三哥,你昨晚看书看到什么时候啊”

“亥时了”,方宴说道,丝毫不显心虚,坐在位置上还打了个不太明显的哈欠。

乐巍看了他一眼,说道“学习贵在每一天的坚持,以后最好不要熬夜,不仅对身体不好,学的效果也不好。”

方宴点头答应。

乐峻一边给妹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一边不怎么相信地说道“小宴,你昨晚看的是什么书不会是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儿吧”

方宴正要伸手拿馒头,闻言神色僵了僵,他虽没看话本儿,可到后来想的是轻轻,被这两个哥哥看出什么来,恐怕以后都不会让他跟轻轻接触。

心里这么想着,他的脸色在转瞬间恢复自然,淡淡道“没有。”

乐峻不过是一问,想着方宴也不会沉迷话本,随后便跟大家说起坐在他前面的一个学子为了看话本连课堂上都不认真听讲的事,最后总结陈词道“考上功名之前,我们都不能看什么话本。”

乐轻悠点头附和,“哥哥说得对,大哥三哥要谨记。”

乐巍就坐在乐轻悠的右手边,听了这话,不由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低笑道“小偏心,常叫你二哥哥哥,我和方宴都是大哥、三哥。”

乐轻悠“你们都是哥哥。”

虽是这么说,但若非要把这三个少年在她心里排个位次,最亲最近的,自然是乐峻,不过乐巍、方宴在她心里也十分重要就是了。

方宴侧眸看着乐轻悠笑了笑,暗想小丫头不把他当成彻彻底底的哥哥,他才要高兴呢,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跟乐峻比个什么劲儿。

小丫头现在是跟乐峻最亲,可过几年长大了自己把她娶了,她最亲的人就非自己莫属了。

一时间闲话家常地吃过早饭,乐巍兄弟三人跟云家两老告别过,便照常去了县学。

四天后,县学旬休,兄妹四人商量过后,让光伯套上马车,先去仙泉县郊的五柳山踏青放风筝,然后再回村。

山庄这边,云老夫人和云老爷子两天前已经过来了,乐轻悠他们到时,屋子里的寝具,云老夫人昨天就让丫鬟们晒好了,处处都安排得十分妥当。

因天色还早,乐轻悠陪着云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带着春卷去山庄巡视了,大黄带着那三只长大不少的小狗崽前后地跟着。

听着树间的鸟鸣,看着一会儿跑前一会儿跑后的母子四条狗,乐轻悠只觉非常惬意,想起陶渊明那一句“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决定三年后等哥哥们都考出来,她就开始在山庄的隐居生活。

正想着,就听前面传来猴子的吱吱声,是一年前已经找到伴儿的小猴子和她的老公孩子从树间跳着来迎接自己了。

乐轻悠朝它们挥挥手,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心想就是让她在这个山庄里待一辈子,她也不会觉得无聊。

反而是住惯了山庄,县里那样的小院子倒让她觉得窄狭。

接下来的两天,乐轻悠晨起叫上哥哥们跟她一起去cǎi_huā,上午则去后山的小砖窑厂那儿,看老鲁大叔烧花盆,早就想要一些玻璃制品的乐轻悠自然会跟老鲁说一些自己的“奇思妙想”。

两天下来,老鲁便把烧出透明茶具作为他毕生的理想追求。

忽悠地老鲁大叔干劲儿十足后,乐轻悠才开始去看她在山里划出的那三亩试验田。

在这试验田里,种的是经过她三年培育的玉米,因好些条件达不到,目前这些玉米的产量也只有八百斤。

不过乐轻悠并不着急,慢慢种就是了,等哥哥们入仕后,正好拿出来。

倒是那些并未经过培育的玉米,结出的棒虽小,口感却很甜糯,乐轻悠很喜欢吃,就专门在山里种着不少原始玉米,因为种的早,这才五月份,便已都抽穗了。

一下午就在乐轻悠查看她种的各种植物中过去了,等到她带着丫鬟和一串狗子回到桃花院时,丰盛的晚餐往往已经备好。

有哥哥们练箭时射到的野鸡野兔,还有云老爷子从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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