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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明天晚上,我会亲自去接。”
“那好吧,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哦,趁着他生病的时候多嘘寒问暖,方便缓和关系。男人啊,其实最好哄了……”
文宣开始“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以她刚谈了没几天恋爱的所谓的经验,对许相思进行了一番情深意切的嘱咐和教育。
这让许相思感到有些无奈,她现在可没有听她说这些的心思。
无意间,她却忽然看到冷墨那伸展出被子外的手指,微微的弹动了一下。
“文宣,我现在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
“啊?什么事啊,喂喂喂……”
许相思匆匆的挂掉了电话,欠身而起。
她握住了冷墨微凉的手,殷切的目光看着他冷峻却憔悴的脸。
“冷墨,你醒了吗?”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狭长的眸子微微睁开了几分。
看到了许相思那近在咫尺的脸,那小脸,已经是喜极而泣。
“太好了,冷墨,你终于醒了!”
冷墨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只是那目光之中却是一片清明,还有些许欣慰。
他缓缓的伸出手去,冰凉的指腹抚上了她的脸颊,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
许相思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太高兴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男人苍白的唇角艰难的扯起一丝笑意,“担心什么,担心我死了吗?”
“呸呸呸,不许胡说!”
许相思的手掌贴在男人的手背上,赶紧焦急的说,“快点,你也赶紧呸两下!”
冷墨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嗤笑了一声。
“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许相思皱了皱小鼻子,有些不服气的说,“这哪里是孩子气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老祖宗说的!”
“傻瓜。”
“谁是傻瓜,要我说,傻瓜的人是你才对!”
冷墨挑了挑眉头,“哦?”
“难道不是吗?”许相思目露嗔怪之色,“为了一个莫怀仁,你险些把自己都搭进去,难道还有比这更傻的事吗?”
冷墨无所谓的笑笑,“这只是意外,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许相思关切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脑子有点昏罢了,其它倒没什么。”
“伤口呢,还疼吗?”
“不是很疼。”
许相思作势起身,“你应该饿了吧,我去让梅婶给你做点东西吃。”
然而,冷墨伸手拉住了她,微微摇头。
“不必,你陪我躺一会儿就好。”
“我?”许相思担忧的问,“我不能和你一起睡,万一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
“啰嗦,上来就是了。”
“……哦。”
许相思乖乖的褪下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只感觉这被窝像个大火炉一样。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躺着,谁也没说话,许相思能清晰的闻到飘荡在空气中药水的味道。
她有些不安的咬着唇,犹豫了良久,道了一句歉。
“……对不起。”
冷墨侧过脸旁望着她,“为什么要道歉?”
许相思有些局促,藏在被窝里的小手缠绕着,声音愈发小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和莫怀仁做生意是另有打算,之前,不该那样和你闹的。”
盯着她看了几秒,冷墨收回了目光,唇角的弧度渐渐扬起。
“为你的任性妄为和冲动而主动道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其中竟掺杂着几分嘲笑的意思,这让许相思不满的嘟起了小嘴。
“拜托,我一直都很懂事的好不好?”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灯熄灭了,一片黑暗。
“不早了,休息吧。”
“哦。”
她的身子蜷缩起来,小脑袋埋在男人的胸膛里,那里炙热如火。
陪在男人的身边,她总能感到安心,可有一件事一直堵在她的心里,压抑着她。
当时,他们与莫怀仁在废弃仓库中交易的时候,警察的突然闯入,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她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记得季维扬朝着她和冷墨举起武器的时候,目光是怎样的森然。
那目光直到现在想起,还让她心有余悸,不寒而栗。
许相思一直在纠结,在挣扎,挣扎要不要告诉冷墨是季维阳出手伤了他。
枕边的男人察觉到了她的魂不守舍,一片黑暗之中,他神色难明,一双利目却涌动着星屑。
“你在想什么?”
“啊?”许相思回过神来,赶紧摇摇头,“没……没什么啦。”
翌日,许相思把女儿圆圆接回了家里。
当那丫头见到躺在床上的冷墨时,似乎显得吃惊极了。
因为在她幼小的眼中,父亲冷墨是那样的厉害,他仿佛是一位时而严肃却又无所不能的伟大巨人。
她不敢相信巨人也会倒下。
她还爬上病床,央求冷墨陪她一起玩耍,结果还被许相思斥责了。
之后的几天,冷墨一直留在家里养伤,而许相思也再没有去过公司,她一直陪在男人的身边,时刻照料。
或许是他恢复的快,又或许是许相思照顾的足够无微不至,冷墨的伤势渐渐好转。
另一边,在一处幽静的山林中,坐落着一座庄园。
那庄园中别墅的豪华程度堪比白宫,周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