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鹤龄以及老夫人的归来,张延龄在逛京师之余又多了一个去处——寿宁侯府。
“延龄我儿,如今你以是自由之身,不知有何打算。”
这日母亲张金氏看着滔滔不绝讲着从街上听来趣闻的张延龄问道。
“这个?”
张延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张延龄被封为建昌伯时,同时领中军都督府同知,有掌中军都督府五城兵马司的职权,后来还来不及前去上任,就发生了和首辅刘键之子刘瑜刘子杰的冲突,然后皇上下中旨禁足,同时撸掉了着中军都督府同知的职务,又成了一个闲赋在家的无职伯爷。
如今被母亲问及自己的打算,张延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我见你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来陪我这个老妇人,这总也不是个事情,你看你喜欢做甚么事情,跟老身说说,老身前,总能有你个事做。”
“这个——还是不用了吧?!”
张延龄听到母亲说起宫中求官,就像说起去领家打吊牌一样,心中不禁冷汗涟涟,看来坊间传言,当今陛下甚宠自己的二姐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光看母亲对陛下的称呼和态度,就能看出皇上对二姐的宠爱。
“这个,母亲大人,还是不要麻烦皇上了,皇上每天日理万机,也甚是辛苦的,我们做家人的也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一个女婿半个儿,虽说皇上他高高在上,可也是老身的女婿,老身求他办点事情,他不会推脱的。”
老夫人对张延龄的话不以为然,话说回来,张老夫人可是经常前去皇宫看望女儿的,一来二去跟皇上朱佑樘也熟悉了起来。
“还是算了,孩儿现在过的也挺好,就不要麻烦陛下了!”
张延龄觉得自己现在过的就不错,有吃有喝,有产业,还有一个贵族的头衔。自己只想做个富贵闲人,现在的状态正好符合。
“那怎么能行?我们张家的男儿怎么能没有自己的事业,你看你大哥不也在知锦衣卫同知……”
张老夫人听到儿子一副不上进的言语,不高兴的说教道。
“好了,好了,孩儿知道了,孩儿还是继续做都督同知好了。”
张延龄听到母亲又叨叨个不停,赶忙敷衍道。
“哎,你这个孩子。”
张金氏听出了张延龄话语里的敷衍,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看来需要找个人管管他……
…………
这一日,张延龄来到寿宁侯府,屁股还没有坐热,却被老夫人拉着前去市坊逛街。
京师的大街小巷早已被张延龄逛了个无数遍,况且陪着老夫人逛街也甚是无趣,张延龄暗道要是瑶儿能陪着就好了……
“瑶儿!”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张延龄看到前方的一个胭脂铺子门口有一个身影很像是自己的丫鬟瑶儿,然后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嗯?”
张金氏正在款款而行,突然听到儿子的叫声,抬头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翠绿色长裙的小姑娘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似乎还有一些惊慌。
看着走近的张延龄和张金氏,瑶儿忙做了个万福,那躬身的一瞬间,端的是仪态万千,老夫人看得是眼光贼亮贼亮滴。
“这位姑娘是?”
“母亲,这是我府上的丫鬟瑶儿。”
“哦。”
听到张延龄的回答,老夫人眼神暗淡了好多,原来只是个丫鬟,可惜了。
既然碰到了瑶儿,瑶儿也只好跟随张延龄等一同逛街。
瑶儿不愧是建昌伯的最伶俐的丫鬟,很快瑶儿就博得了老夫人的喜爱。
有了瑶儿的加入,逛街这件事情,似乎变得也轻松了起来,一路上瑶儿逗的老夫人哈哈直笑,看得出来,老夫人也甚是喜欢瑶儿,临分开的时候还挑选了一对翠绿的镯子送给了瑶儿,瑶儿推辞不过只好收了下来。
翌日,张延龄再次前去寿宁侯府看望母亲的时候,老夫人却问道:“瑶儿怎么没有来啊?”
“嗯?!瑶儿大概在做刺绣吧?!她每天都有给市坊的绣庄做刺绣。”
张延龄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不用瑶儿服侍的时候瑶儿在忙些什么,没有想到母亲尽然问起瑶儿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猜测的说道。
“瑶儿姑娘很缺钱吗?”老夫人再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回府问问。”张延龄再次回答道。
“瑶儿姑娘是怎么到你府上的?”老夫人再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府上得事情都是管家刘琼在管理。”说道这里张延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家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也没谁了。
“那你知道什么?!”
老夫人有一点恼怒了,这个儿子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张家有今天的富贵可是全凭当皇后的女儿,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在羡慕妒忌恨,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人抓住了把柄,可就要出乱子了。
那个叫瑶儿的丫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就是不知道是家道中落了,还是别人家安排过来的探子。
张延龄被母亲大人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郁闷的离开了寿宁侯府,离开的时候,老夫人吩咐再来的时候记得把瑶儿带来,说是要是不带着瑶儿来侯府,自己也不要来了。
天地良心啊,自己才是母亲的亲儿子啊!难道母亲大人准备让瑶儿当自己的媳妇?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也不对,瑶儿只是个丫鬟,根本就配不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