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前去招收人手,下一次……”
听到手下蒙面人的回答,紫袍锦衣中年人更加愤怒起来,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怒喝道:“还下一次!已然打草惊蛇,哪里还有下一次!滚吧!”
“是,是……”
面对主上的愤怒,蒙面人赶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一号雅间。
看到手下连滚带爬的退出一号雅间,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略感颓废的,瘫坐在自己最为喜欢的檀木太师椅上。除了刺杀太康公主的失败,前去焚毁天津卫船厂的手下也传回来失败的讯息。
除此之外,昨日深夜的时候,家里从南边传过讯息来,说组织里身处南边的那群商贾对自己这两年来的作为感到不满意,似乎想要推举新的首领,替换自己。
哼!自己身为于主上的接班人,是那群蠢货说替换就能替换的了的吗?!
不过,自从三年前紫袍锦衣中年人意图在皇宫内绑架皇亲建昌伯张延龄,跟汪直的侄女汪小蕊失败之后,紫袍锦衣中年人手中安插在皇宫内的密谍暗探便损失惨重。
而且因为三年前“坤宁宫宝藏”的事情,触及了皇帝朱佑樘的容忍底线,让隐忍多年的朱佑樘抓住机会,利用锦衣卫、东厂的力量,大肆清理了紫袍锦衣中年人所在的势力,导致整个北方的江南官商势力大为减弱。
就连原本在朝堂上异常高调的紫袍锦衣中年人,这几年在京师之中,也不得不低调起来,以防有人因为他风头太甚,而调查出他的隐藏身份。
而正是由于这两年紫袍锦衣中年人在京师的低调,跟“不作为”。让南方那群远离朝堂的商贾巨富,私下里对他也是颇有微词。要不是他早年有功与江南众人,且执掌组织大权多年,在组织中根深蒂固,本人在朝堂上也是位高权重,说不定远在江南的那群目光短浅之辈,早就“造反”了。
一想到自己在前边顶着皇帝的压力,努力的维护着官商集团的利益;一边还要忍受“自己人”在后边蝇营狗苟的中伤跟拖后腿。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露出一丝冷笑,皇帝朱佑樘的势力自己暂时对付不了,难道江南那群目光短浅的家伙,自己还对付不了么?
哼!
想到这里,紫袍锦衣中年人不禁从怀里摸出一本奏折来。这本奏折是前些日子他从内阁之中顺来的。本来还想着自己好歹是江南官商集团的首领,就偷偷的从内阁中顺了出来。但是江南那群傻瓜,既然密谋想要让自己下台,那么就让他们尝尝来自皇帝,来自朝堂的怒火吧!
……
就在紫袍锦衣中年人计划着,坑自己队友一次的时候。王岳王公公拿着公主遇刺案的最新调查结果前,向正在处理朝政的皇帝朱佑樘汇报“刺杀公主事件”最新的情况。
“陛下,经过老奴的仔细调查,发现太康公主遇刺案,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刺杀事件,其身后有一支黑手在暗中行事,这是老奴这些天来所探查到的有关线索。”
王岳说着将手里的调查结果,递交给候在皇帝朱佑樘身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然后在由萧敬转呈给正坐在龙椅上批改奏折的朱佑樘。
朱佑樘在批改完一本奏折之后,拿起有关女儿刺杀的调查结果看了起来,很快朱佑樘就被调查结果上所写的线索,给气的浑身颤抖起来:
“查!给我彻底的查!但凡具体出手的人,全都给我毙了!朕,不要过程只要结果。”
听到皇帝陛下震怒的声音,站在皇帝朱佑樘身后的司礼监秉笔太监萧敬诧异的看了一眼坐在御桌前的皇帝朱佑樘。
自从朱佑樘登基以来,萧敬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陛下如此震怒。要知道,就连当年刚刚登基的朱佑樘,面对咄咄逼人的前内阁首辅万安,跟锦衣卫指挥使万通联诀逼宫的时候,当时年轻的陛下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的震怒。
王岳听到皇帝朱佑樘下令彻底调查的言语,心里就是一喜:皇上自己彻查公主遇刺案,是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也是自己可以用此次彻查的机会,壮大东厂的力量,将老“冤家”锦衣卫彻底踩在脚下……
……
朱佑樘在下令彻查刺杀自己女儿的命令之后,内心中的恼怒仍旧没能释放,咬了咬牙再次说道:“萧敬拟旨,鉴于去年朝廷出兵征伐草原之战耗损甚多,导致户部已经入不敷出,特令今年江南加收一层的夏税,以补户部的不足。”
“是!”
萧敬虽然已经年老,但是一手刚中带柔的魏碑体反而越发的炉火纯青。
萧敬按照皇帝的意思拟好旨意后,拿去给朱佑樘看,朱佑樘看完后点点头,又让萧敬盖上司礼监的印章,然后发往内阁。
当南直隶加收夏税的中旨传至内阁的时候,正在内阁值班的正好是内阁首辅刘健刘希贤。
刘健在看完内庭传来的中旨之后,一把抓住前来传送中旨的小太监的胳膊问道:“给江南增加一层的夏税,是司礼监的意思?还是陛下本人的意思?”
传旨的小太监被刘健突如其来的抓挠给吓了一跳,忙答道:“刘阁老,这是陛下本人得意思!陛下下旨的时候,小人就在东暖阁内当值。”
听到给江南加税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刘健并没有松开小太监的胳膊,反而更加用力的拉着小太监的胳膊问道:“你知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给江南加税?”
“这一一”
听到内阁首辅刘健的再次询问,小太监犹豫了。如果说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