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司徒阳烨一惊,“别乱说,皇上严禁——”

“那又怎么样?!”司徒静言咬牙叫,“皇上只知道不准这,不准那,我被害成这样,他却只知道偏袒凶手,还讲不讲道理了?!”

尽管事实如此,可妹妹说出这样胆大包天的话,司徒阳烨还是好气又好笑,伸手捂她的嘴,“静言,你这是大逆不道,别再乱说话,当心被皇上知道,咱们整个王府可都要倒霉了!”

“总之我不管!”司徒静言一把打掉他的手,“我要治好脸,恢复武功,我要找沐烟箩报仇,让她也尝一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情知劝她无用,司徒阳烨也不想妹妹情绪太过激动,只好先说好话,“静言,你别急,待我跟父亲商量一下,你先好好休息,别再闹了,听到没有?”

司徒静言狠瞪他一眼,赌气般面朝里躺下,“父亲要是不肯帮我,我就死了算了!”

司徒阳烨叹息一声,转身出去,关上了门。来到前厅,见父亲已经下朝回来,他迟疑了一下,才道,“父亲,静言又闹过一阵,才睡下。”

“哦,”司徒震阴沉着脸,没多言语,“大夫怎么说?”

“没个好,”司徒阳烨摇头,连连叹气,“沐烟箩的脸伤远比静言的要轻,他们都治不得,更何况……”

“你不必多说,”司徒震冷冷一挥手,“这个时候有求于魅王妃,绝非明智之举,再想想办法。”在这一点上,尽管原因不同,但他跟司徒静言倒是一样的思虑。

那就没别的办法好想了。司徒阳烨呼出一口气,“静言的意思,想找海角小楼。”

司徒震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竟然点了点头,“好,就找他们。”

司徒阳烨相当意外,“父亲同意?那皇上……”

“一定要让皇上知道吗?”司徒震冷冷看他一眼,“若我们不自己想办法,静言一生也就毁了,谁又会多看我们一眼?”

司徒阳烨登时哑然:看来他才是思维最为迂腐的一个,不过仔细想想,父亲的话也有道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再说,他们找海角小楼,只是想替静言治好脸伤,又没想其他,能有多大逆不道?

既然父亲都不反对,司徒阳烨也不再多说,当下就通过秘密途径,联络海角小楼,送上拜帖。

“小姐,益阳王府的拜贴,”夕月神情嘲讽,“司徒静言好骨气,宁肯求助海角小楼,也不来求小姐,却不知殊途同归,她若知道真相,必定要气个半死。”

“意料之中,”紫凝倒没什么意外的,“司徒静言吃此大亏,皇上却只顾着感念庆国公的功德,对她不闻不问,益阳王更从来不是心胸宽广之辈,怎么可能不气不恨。”

依司徒静言的心性,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默默无闻地过一辈子,不找海角小楼,她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夕月暗暗赞叹一声小姐的聪慧是越来越甚了,“那小姐的意思,这帖子是要接下来了?”

“当然要接,”紫凝一挑眉,“有钱为什么不赚,何况于我们有利的事。你去安排吧,让夕颜进来见我。”

“是,小姐。”

夕月转身出去,不大会儿夕颜走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益阳王府送来拜贴,待我治好司徒静言的脸伤,你就将消息透露给庆国公府的人,明白吗?”紫凝打了个手势,只有他们自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夕颜了然,“属下明白,小姐放心!”

很好。紫凝冷然一笑,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且看到最后,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准备好一切之后,夕月随即让司徒静言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到来,紫凝照旧是神秘出场,替她医治,一切都照规矩来,自不必多说。

一来一去大半个月之后,沐烟箩的脸伤早已完全恢复,皮肤光洁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不由她不欣喜若狂,对紫凝感激莫名,亲自上魅王府表示感谢,看上去却似有些不安。

紫凝道,“沐姑娘似乎有心事,是这脸伤还有何不妥吗?”

“没有,已经全好了,”沐烟箩笑笑,仿佛在犹豫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臣女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司徒郡主的脸伤也好了,而且人也比以前还要漂亮,臣女只是在想,这世上还有谁的医术,比王妃你还要高明?”

紫凝自是明白她在有意试探,淡然一笑道,“沐姑娘太抬举我了,这世上不出世的高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医术浅薄,自是不能与方外之人相比,司徒郡主命中有贵人想助,是她的福份。”

“那……王妃以为会是什么样的高人呢?”沐烟箩一副无辜而纯真的样子,“臣女听说海角小楼的人手段不与外人知,却是无所不能,不知道司徒姐姐是不是找了他们?”

紫凝挑眉,“这个只怕要问司徒郡主才能知道,皇上忌讳之事,不说也罢。”沐烟箩,就你这点心计,还想试探我,套我的话,你还太嫩了!

“是,臣女多言,王妃恕罪。”沐烟箩端起茶杯喝茶,眼神变来变去,显然心里挣扎得厉害。如果司徒静言果真冒天下之大不韪,求助于海角小楼,治好脸伤就不无可能,而且很可能会借助于他们的力量来对付自己,还真得小心才行。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让修罗谷的人直接杀了司徒静言,一了百了,也省得留下这个祸患,给自己找麻烦。

紫凝心知肚明,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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