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你长得很像我妹妹,可惜她走了,连尸体也找不到了。”林书说着,盯着水发呆。
阮中琴思忖了一会,微笑道:“若是公子不弃,中琴原为公子义妹,以报公子救命之恩。”
林书喜出望外,只是纵然自己有义妹,又有何用呢?关键是金伯父已经没有了女儿。
阮中琴见他有忧色,问何故。林书具言以告之。阮中琴以言语宽慰,又助其写下书信,寄与金伯父。只言金姑娘染病身亡,灵柩被洪水冲走。自以好言劝慰。林书遂从。
宁城自有徐有贞治水,徐有贞在此方面确实厉害。宁城遂安,又可再住人。且沟渠水塘,皆有改动,再次大水也不会淹城。此次治水,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下旬。徐有贞率众人回京,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徐有贞治水之时,锦衣卫及石亨等人在各处抓捕武林中人,一一送到京城。一时间大内监牢人满为患。他们皆是武功平平之辈,被抓后为防他们逃跑,都被废了武功。而简素心沈燕阳等人武功上乘,至今未被抓获。秦留因先前有伤,最终锒铛入狱。
江湖上还有一小部分人得以保全,然长此以往下去又能剩几个?
且说京城之中,朝堂之上,于谦却同皇上朱祁钰争论起来。
于谦进言道:“江湖人士,自古有之。历来不过任其自然,只要不聚结成匪,意图造反,谋害一方,都是得过且过。陛下如今因宁城之事要抓他们平民愤自是应该。但参与此事的不过是少数人,不必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抓起来。若是激怒了武林,他们聚集起来谋反,怕会适得其反。还请皇上三思。”
朱祁钰道:“爱卿莫不是觉得寡人该放虎归山?”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以为,此事只需杀鸡儆猴,不可赶尽杀绝。安天下仁厚为本还请陛下三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古侠以武犯禁,因着他们会武功,凭着自己的性情杀人。本就是乱法。在寡人治下,他们不俯首称臣,以侠自居,却干出这些事来。爱卿如此袒护他们,难不成与他们勾结在一处,意图谋反么!”朱祁钰把手上的奏折扔到于谦面前。
于谦辩解道:“老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爱卿!”
于谦已知圣意已决,多说无益。朱祁钰道自己身体不适,起驾回宫。
刚到御花园,宦臣曹吉祥就凑上前来。用他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谄媚道:“陛下因何事如此烦恼?”
“还不是因为那个于谦,一天天劝朕这也不要做那也不要做。他若是什么都会,这皇帝就该他来做!日日劝谏,何曾把朕放在眼里?”
曹吉祥奉茶,眼睛滴溜溜转,嘴角略过一丝奸笑,很快又收住了。道:“陛下可要小心。这于谦在民间声望极高,百姓都说他是青天再世。皇上若是不满,那百姓可要骂皇上嫉贤妒能。”
曹吉祥话还没说完,朱祁钰就推翻了茶碗。怒道:“他是清官,他好,朕昏庸,那江山何必姓朱!”
曹吉祥窃喜,却又道:“陛下息怒。老奴又从春玉楼弄来二十名女子,她们定然会好好为皇上排忧解难。”
“果然还是你深得朕心。”朱祁钰听见有女人,立刻精神焕发。朱祁钰无子,此前有过一个皇子,不幸夭折。如今只能不断运女人进宫。曹吉祥知道朱祁钰意欲何为,投其所好,搜罗各地的风月女子入宫。此人极会揣摩圣意,因此朱祁钰很是信任他。
曹吉祥告退后回到自己府中,下人伺候他,他也满面春风。进了内室,里头有个人,戴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模样。
曹吉祥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原本打算借武林人争夺宝藏,抢走了宝藏让朱祁钰他发怒,再撺掇他诛尽武林人。到时候他们群起反抗,我们顺势推举出太上皇来坐江山。谁知他们竟然毁了堤坝,宁城死伤那么多人,都省了我撺掇。于谦本是忠臣,只可惜朱祁钰他昏庸得很。他若信于谦,还有活路,可他偏偏不信于谦。呵呵!”
曹吉祥看着他道:“无影,此次宁城之事,你有大功,事成之后,我必好好赏你!”
说罢,他大笑而出,到了春玉楼,点了二十名女子,其中就有李惜儿。
他走到李惜儿跟前,仔细打量了她后对鸨母道:“这等天资国色,放在你这里,真是可惜了。”
鸨母如何不知曹吉祥的意思,也道:“她是珍珠,只有您独具慧眼。方能让她飞黄腾达。”
曹吉祥笑了,领着她们偷偷送进宫。李惜儿自小在fēng_liú场中长大,又生的美。朱祁钰对她很是喜爱,日日专宠,不思朝政,黑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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