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必外祖父费心,我们有今日也是我们自己努力所得,可不是借着傅家的光,外祖父,我可没有忘记当年的事,我娘所受的委屈也不会一笔勾销的,只是我们身上流着傅家的血,才准许你们来赴宴,却并没有让你们在宴席上得意的。”
苏宛平可没有留半分情面,傅震宇的老脸都被她说得没地方放了,其他桌有人看来了,傅震宇气得起身就要走,苏宛平与弟弟直接送他们一程出了苏府。
而阮家那边,阮氏过去劝说时,阮家长辈反而将女儿说了一顿,阮雪心头烦闷不已,这会儿阮家看到那边傅家人气愤离场,阮文昌露出一个笑来,“以后言官之首不再是傅震宇。”
说完这话,也就势给女儿一个面子,跟着起了身。
苏义上前挽留,阮家人还是带着门客走了。
宴席上出现的这一段插曲,的确令京城不少权贵看出了机锋,大家伙都知道逍遥王妃、太子妃、公主三人向来和睦,也是手帕交,先前还有过生死相依的经历,一直以为这三人会一直好下去,没成想这中间早已经起了裂缝,瞧着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也不知道怎么的,苏府宴席上的这一段小插曲被人传到了坊间,原本许久不提的神碑再次成为坊间的热门话题,只是这一次有人提出神碑上除了前头两句,后头还有写下神喻,然而这个谣传无人能证实,倒也没人真的敢去追究。
苏宛平收到这些谣传消息,她提笔给傅震宇写了封信,有些事还是要说说了。
傅震宇在家里郁闷了几日,一想到外孙女那副嘴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会儿再收到孙女的信,他脸色很不好看,好半晌不想拆开,最后纠结了许久还是将信拆开,看完信,傅震宇原本愤怒的脸陷入沉思。
傅震宇接连看了两遍,而后将信给烧了。
苏宛平派了暗探再次深入城郊东边的险崖,她倒是好奇这些人是怎么下去险崖把石碑埋下去的。
只是她的暗探过去的时候,那边竟有黑衣人出没,喜客来的暗探不想暴露了身份,只好先回城了。
是谁还守在那儿,那块神碑出土后一直供奉在福禄寺,没有皇家的旨意,无人能看到神碑,她是逍遥王妃,想必要去福禄寺看看应该能看到。
只是原本已经不再提的神碑又忽然成了话题,她这会儿去福禄寺反而不妥当。
自打苏府那次宴席再闹到现在的神碑话题,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此时的时府,苏大丫正在陪伴着女儿时书梅看书,五岁了,可以入私塾了,她要将女儿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女。
此时苏三丫从外头进来,看到女儿,便叫乳母将之带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姐妹二人时,苏三丫一脸气愤的说道:“姐姐为何不出手,府中忽然多了两名妾室,而且我听说夫君总是夜宿柳娘的房中,再这么下去,咱们就失宠了。”
苏大丫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妹妹,笑着摇头,“柳娘与凤梨皆是孙府的妾室,夫君要宠谁,咱们自是管不着,也就图几日新鲜罢了。”
苏三丫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不敢置信,“什么,那两人是孙府的妾室?夫君真恶心。”
苏三丫气得不轻。
苏大丫却是整了整袖口,语气不紧不慢的开口,“孙浦怕是已经死了。”
“不是已经夺去功名带着孙府的族人回乡了么?”
苏三丫倒是听说过的。
苏大丫却是摇头,“岂能留下活口。”
苏三丫有些没听明白,孙浦的案子不是他自做自受不成?莫不是另有隐情?
此时外头传来声音,只听到一把嚣张的娇斥,“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可是公子身边的宠妾,你们竟然敢拦我。”
随着这一声,屋里的苏三丫动了怒,苏大丫却是面色平静的看向门口,交代道:“让她进来。”
凤梨得意的走了进来,身上穿的居然是前不久得到赏赐的云锦,一共三匹云锦,一匹送给婆母,一匹送给姑姐,还有一匹却是落到了凤梨的手中。
如今衣裳裁好,便穿着过来示威了。
风尘女子出身,入了府,时凌在西院里多住了几次,便已经不得了。
苏大丫面色淡淡地看向她。
凤梨来到两姐妹面前,语气不屑的说道:“老了,这不,眼角都有皱纹了,岂能与我相比,什么贵妾,连掌家权都在姑姐的手中,你们算什么东西,如今我与柳娘在西院里风头正盛,你们也寻个时间主动离开时府,或还能留你们一命。”
这话不知道有多嚣张,听得苏三丫气血翻涌,手娟被攥紧手中,那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人。
凤梨回头看向两人,瞧着苏三丫这模样,一声娇笑,“怎么,不服气。”
凤梨看着自己新描的蔻丹,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已经跟夫君说了,以后小书梅由我来抚养,你们两人就尽早离开时府吧。”
苏三丫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扑向凤梨,两人扭打在一起,各自抓住对方的头发不放手。
“谁敢夺走我的孩子,我非弄死她不可。”
苏三丫一想到她刚才的话就气得不轻。
凤梨带来的下人听到响动立即冲了进来,于是两方的下人都打到了一起。
苏大丫坐在上头看着眼前各不相让的两方人,她忽然笑了,“这又是何必,死到临头却不自知。”
待两方打得累了,苏大丫抬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