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避无可避,便逃到了牙市,使了一千两银子在黑市找了人手,他才险之又险的半夜逃回来的。
滕海这个时候将怀里剩下的银子拿了出来,还余下五千两银子,这一次苏大丫果然是下了血本,加上项城的,这么一算,她全部家当也有一万把两银子了,就是现在的苏宛平手里头也没有一万两银子的周转,全部压货里头,当然身家已经不只这一点。
苏宛平没有收下那五千两,“这是你用命换来的,于我来讲,本就是意外之财,你收好,来日娶媳妇用。”何况这些日子滕海呆在余城,借着他先前的人脉,这个中间交际多半都是自掏的腰包,以后有些小钱算不上的,她也不想让他难做的。
毛氏听了连起身,非要滕海将银子给东家,苏宛平不收,时烨也将他的手按住,“听我媳妇的,你知道的,她脾气很倔,认定的事你改变不了。”
苏宛平掐了时烨一把,时烨无奈看了她一眼,滕海却是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收下了。
滕海的伤势很重,得将养大半个月才能下床,反正贾淳那边也传来消息,同意将余家从京城运来的好布做成绣品拉去项城,以后可以不必运去广州了,滕海可以安心的在家里将养。
第二日苏宛平便去了一趟金凌镖局,将金丰镖局的当家人在余城出现的事说了,当日吴昆便派了二十位老镖师前去追杀,就算不押镖了,也要将金丰镖局的镖师给灭了。
而苏家院这边,苏家两老的今个儿跟赵家骂了一日,口干舌燥的,晚上回来休息,苏李氏躺在床上,想起自己藏着的五百两银子,于是打开锁孔,翻出木盒,然后当她打开木盒后,却见里头五百两银票不易而飞了。
苏李氏的魂都快吓没了,立即拉着苏海披衣下地,随意穿上鞋子就冲出了屋,手里拿着空木盒,直接冲二房门口,二话不说拍着那门砰砰作响。
刚刚躺下休息的苏二河夫妻两人连忙起身,开了门,苏二河被苏李氏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都是你养的家贼,你说要休了她的,怎么还不休了,这几日又好到一起去了,是不是不打算休了,你个杀千刀,咱们苏家哪还能留她,二河,快,把你媳妇交出来,今天看我不打断她的腿来。”
苏李氏这几日吵架,嗓子都哑了,可是却依旧声气很大,原本还在内室的赵秋红听到这个声音,吓得身子抖了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觉得必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而且婆母这是又怪她身上了。
苏二河入屋将惊惊颤颤的赵秋红带出来。
苏李氏一看到二儿媳妇,那木盒二话不说就朝她扔了过去,打在赵秋红的额头上,瞬间流了血。
“姓赵的,你这一次又偷走了我的银子,看我不打死你。”
苏李氏冲上前就要打人,被苏二河拦下了,他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道:“爹,娘,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三弟妹天天在家里看着的,她想做什么也不可能。”
苏李氏却冷哼一声,“那可未必,她的心肠坏着呢,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不行,打死她还事小,得把她交到县衙里去,三番四次在咱们家里偷拿银子,岂能让她好过。”
苏李氏没有打了,却是拉着儿子去县衙里报案去。
苏二河眼看着事态严重,连忙拉着苏李氏,忙问道:“咱们家又丢了多少银子?”
苏二河知道食铺里的生意一点也不好,先前被赵家砸了后重新装修,食客少了一大半,现在因为赵家做出了同样的味道,价格却比他们家的便宜,不少客人都跑赵家食铺去吃了,导致百香食铺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能维持这些铺里伙计的工钱就不错了,连着家里头的家用都要没有了。
苏李氏被儿子一问,心中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私房钱说出来呢?可是她偷偷拿了食铺里的银子,要是儿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苏李氏不说,苏海可没有想这么多,直接说道:“整整五百两,你知不知道,食铺里的最后一点银子全部拿出来了,被这个败家娘们又偷去给了赵家,二河,你看着怎么办吧,今个儿不是休了她的事,而是打死她还是报官,五百两银子必须追回来。”
苏二河听到这个数目,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两老的,“爹,娘,那是铺里做生意用的,你们居然全部拿回了家中?”
苏家两老的不说话了,但那能喷出火来的眸子却盯着赵秋红不放。
赵秋红脸都白了,她根本没有偷银子,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两老的还私藏了这么多的银子,她忽然反应过来,辩解道:“爹,娘,我真的没有进过正屋,更不知道爹娘有这么多的银子,院里有钱氏守着,你们何不问问她,再说我一直在屋里呆着,我倒怀疑是钱氏偷的然后嫁祸给我。”
正好此时西屋的门打开,钱水芳听到动静出来看,就看到二房门口的几人,尤其听到了赵秋红的话,钱水芳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指着赵秋红,“是她,她偷过一次就有第二次,赵家食铺被砸了后,想必也没有本钱再开门了,一定是她拿了五百两银子给了赵家。”
苏家两老的再也深信不疑,苏海上前按住苏二河,苏李氏却上前打赵秋红,平素赵秋红怕着婆婆,但毕竟她年轻,苏李氏毕竟是老了,真打起来的时候,苏李氏居然不是赵秋红的对手。
这边婆媳打得水深火热,那边父子两人却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