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这东西,还是烤着最好吃。
等稍稍凉了些,沈泥用手掰开,顿时芳香四溢,黏黏的糖液顺着手掌滴在地上。
两人一个人一个,温小楼的稍大些,沈泥的则小一点。
蹭的满脸黑灰也不嫌脏,食物虽然简单,但吃着开心,比山珍海味都来的香甜。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的一干二净,沈泥吧嗒两下嘴,有些意犹未尽。
晚餐不益多食,垫巴了肚子也就够了。
到小溪边将毛巾洗了洗,帮着温小楼擦了脸,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后,时辰也就不早了。
“相公,夜深了,睡吧!
牵着温小楼进了屋子,沈泥将外衣脱下来挂在屋舍的缺口处,充当起临时的帘子。
帮着他脱掉外衣,拽过被子盖在身上。
因为她的被子放在屋顶上的缘故,他们今后就只能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
温小楼平躺着,胳膊摊直,沈泥侧躺着枕在他的胳膊上,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这是离开温家后的第一天,两人过起了几乎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的生活,可谓是惨不忍睹。
不过,沈泥一点不难过,甚至很宽慰。
从那个是非之地脱离出来,和自己的另一半过着悠闲的小日子,世间哪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对于那个家,可能唯一值得留恋的就只有温婉了吧!
……
……
密闭的屋舍没有窗户,基本不透光,不过这并不妨碍沈泥照常醒来,毕竟她已经习惯了早起。
温小楼还没醒,一只胳膊压在她身上,拱着身子,脑门抵在她的脑袋上。
清晨的空气还是略有些偏凉的,沈泥一时犯了懒,又猫在温傻子暖和的胸膛里趴了一会儿。
大概能有一炷香的时间,她扁了扁嘴,强迫自己从被窝里爬起来。
乔迁新居,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想偷懒都不行。
穿好衣裳,给温小楼掖了掖被子,沈泥悄悄地走出屋子。
站在门口定了定神,她想了想今天应该做什么。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吃饭,因为没有锅灶,暂时就只能烤红薯了。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沈泥合计着,倒是可以先弄个简易一点的。
她能想到的有两个方法,第一,就像做晾衣架那样,做一个简便一点的支架,然后吊着瓦罐在上面,用瓦罐来煮东西吃。
第二个方案就简单粗暴的多了,那就是找两块石头,一左一右摆在地上撑起瓦罐,然后在底下生火。
不管是哪种方法,目的都是一样的,都只能选择用瓦罐来煮东西吃,没别的选择。
最终,沈泥选择了第一种方法。
做出这个选择没什么心路历程,实在是因为没什么事情可做,稍稍繁琐一些,除了看上去会显得生活很细致之外,也是个不错的打发时间得手段。
提着柴刀进了林子,沈泥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折腾。
生活这东西,本就是做着一些看似没有意义的事情,也正因为有这些看似无意义的折腾,生活才从乏味变得越来越精彩。
农家院里的生活,简单,但永远不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