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没好气的轻嗤一声:“你听他说呢,他要是能有这觉悟,咱爸天天晚上给我托梦谢谢咱俩。”
大夫人白他一眼,“孩子不回来,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怪你平常没事老骂他,看看,现在想骂你也骂不着了吧。”
说完,大夫人转身上楼了。
大爷无措摊手,他多大时候老骂小堃了,就今年他老是不回家他才说了几句,这也怪着他。
褚家是上下是十分想念二爷,只不过二爷像是中了什么蛊一样,半步都不愿离开方相氏。
离开也行,要么东灵晔陪着,要么福归跟着,任喜都不行。
灵晔听京城里的小鬼说完这些之后,无奈苦笑,看来,她得找个时间跟二爷去京城了。
第二天,二爷起了一个大早,趁院里没人,他招来一个小鬼。
小鬼:“二爷,您吩咐。”
二爷神神秘秘地四处看看,见没人便悄声说:“你去一趟白偌暄住的地方,看他还在不在。”
白偌暄,馆里的小鬼也都熟了,来了这么多次了,昨天还闹出好大动静,他们不知道也难。
小鬼:“是,然后呢?”
二爷蹙眉,然后……过许久他说道:“他要是走了就算了,若是没走……你给他渡点鬼气,别把人弄死,让他昏沉两天,看上去像感冒了就好。”
小鬼单纯,又很忠诚,二爷怎么吩咐就怎么办,晃晃荡荡地飘出去干活了。
有着完美策划,二爷心情美滋滋的。
哼,看你这几天还怎么缠灵晔,赶紧回京城那旮旯角待着吧。
心情大好的二爷站在清湖桥上喂鱼,不销时从那边跑来了福归,他满脸纳闷,走到二爷身边。
福归:“你很开心哦?”
二爷:“是啊,你看不出来吗?”
嗤,你脸上跟绣了花似的那么美,只要眼不瞎的一定能看得出来。
福归犹豫,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二爷傲娇地说:“不告诉你。”
福归走到另一侧,抬头梗着脖子问他:“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嗯?没有。”二爷依旧心情很好地在喂鱼。
福归:“呵,你少骗我。我刚才遇到个小鬼想偷溜出去,你猜我问出了什么?”
二爷毫不意外,也没太过在意:“问出什么都给你了,我不想知道。”
福归坏笑道:“你说,我要是去告诉灵晔,她知道了会怎么办?”
二爷撒鱼食的手微微一顿,随意抹掉指尖的碎屑,缓缓转身,脸上带着威胁的笑容看向福归。
他伸出手轻抚福归的小脸蛋:“乖,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
说着话,二爷指尖用力,捏起一团小嫩肉,福归忙护着脸。
“嗳哟,疼疼疼,你松手!快松手!我要咬你了!”
福归面色凶狠地威胁二爷,没成想二爷手上力气更重了。
“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小小男子汉能屈能伸,福归最会见风使舵,趋利避害。
二爷松开手,幽幽说道:“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少掺和。”
福归连忙点头:“是是是,我都听您的,只不过……”
他悄mī_mī看了二爷一眼,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继续说道:“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针对人家白偌暄,人家就一普通学生,你这样……太掉价了。”
二爷眼神一凛,福归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说的不对,我是错的,我思想觉悟太低,您随意,您怎么开心怎么来。”
您把人弄死他也不会说您的不是,关键是……现在您跟灵晔两人因为白偌暄就这么僵着,多不好啊。
没道理因为外人生分了去。
二爷懒得搭理他,你这一块破石头,你懂什么。
又过了几分钟,灵晔出来叫二爷和福归去吃早饭,他们两个跟没事人一样,对刚才的事情绝口不提。
灵晔倒是好奇了一下,福归的脸蛋怎么红红的,二爷理直气壮地说:他脸上有脏东西,我给搓的。
一上午相安无事,灵晔在前馆库房清点东西,二爷问了一句,她说是要送人的,至于送给谁,她没说。
二爷好奇,也跟着去了。
灵晔推开阴字库房的门,这间屋子的门不是门锁,是用阵法控制的,一般人进不来。
屋子里只有灵晔、二爷和福归三人,她朝着几个方向微微抬手,一件件器物便从小阁子里飞出来。奇妙的是,那阁子原本是没有东西的。
这一件件飞出来的物件,二爷看得新奇。他已经在方相氏待了半年了,可是却很少到库房来,平日见到的也是寻常之物。
这些东西,看着就让他精神一震,心情格外舒畅。
灵晔把这些东西全部排在面前的大长桌上,吩咐福归在一旁记着打标记。
“这件单独给老祖送去,告诉他在房间里摆着就成。”
“这一套,是给老爷夫人的。下面那套头面,单独给夫人。再从咱们殿后的取一坛酒,给老爷。”
“这盒玉石,给宁德铺子里的那位老师傅。这把剑,给龙家的那位小少爷。”
二爷一直没说话,偏偏听到这里抬头问:“哪位龙家的少爷?”
“当然是鸿——”她话突然打住,差一丁点就说出来了,“您不认识。”
鸿蒙山是龙族的地方,托冥王的福,她和他们才有了交情。只不过现在二爷问起,灵晔自然是不能说。
二爷别别扭扭地“哦”了一声,没有多问。他知道灵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