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苏杭说这么多,只因为向成从他身,感受到一股大的压力。 苏杭并未动用太多灵气,可境界难以逾越的差距,依然让向成有种小青蛙遇见大蟒蛇的感觉。他知道,无论想活下去,又或者想保住家传玉佩,都必须先满足苏杭的好心。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杭似乎认识自己祖,否则的话,怎么会问那么多相关的问题?
但是,两个相差八百年的人,能有什么交集呢?即便祖曾是元朝司元太常伯,却也不值得一个现代人注意才对。
想到苏杭身那股与自己同源的力量,向成眼睛一亮,难道说,这个年轻人的老祖宗,和祖传有什么渊源不成?
他的猜测,已经很接近真相。只不过,真正与渊源的,是苏杭,而非所谓的祖宗。苏杭的老祖宗,往前数八百年,估计只是个面黄肌瘦的佃户,哪有资格认识户部尚书这样的大官。
而向成所说的话语,则让苏杭心震撼。向祖元临死前,说自己曾遭逢大难,这也从侧面验证了苏杭的某个猜测。向祖元一定是受了伤,而且是重伤,能侥幸不死已经可贵,所以他才在地球只活到八十多岁便“因病身故”。
但故地崩陷,苏杭没法理解了。
向祖元的故地,自然是指修真世界,但他说的是整个世界,还是某一处地方?
如果只是某一处地方还好,了不起因为大战被打坏。但如果是涉及到整个修真世界……苏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完全不敢想象。能击溃整个世界的力量,到底是多么的恐怖!自己进入那处密境,然后回归地球的时候,修真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发现,接触到越多的东西,对修真世界的疑惑也越多。一层厚厚的迷雾,把真相完全包裹起来,令人难以探寻究竟。
女孩是向成的妹妹,向兰。向家一直过的很不舒心,尤其是在父母遭遇车祸意外身亡,当时还很年幼的向成,只能辍学,带着妹妹过居无定所的日子。好在家传的修行法,他从小开始练习,倒不怕被人欺负。
后来他们做过酒吧的保安,服务员,给人端过盘子,也去当过搬运工。直到有一天机缘巧合救了某个老板,这才改行做了保镖。这次,他们兄妹俩是陪着老板来谈生意的,顺便准备参加恒宇国际在月底举办的拍卖会。
名册的玉牌,与宗谱所画的一模一样,向成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跑去偷了回来。虽说这确实是向祖元留下的东西,但在几十年前,因为家境贫寒被送进当铺了。如今这番作为,确实是偷,向成自知有错,想着等过些年存够钱,便给卖主一些补偿。
谁知东西拿回来,还没焐热,被苏杭找门了。
向祖元是苏杭的追随者,严格来说,向成兄妹是苏杭的徒子徒孙。看着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虽能保持镇定,却满脸警惕的年轻人,苏杭叹息一声。
一次分离,是永别,想到再见不到“元公”,苏杭心里很不是滋味。以至于对向成兄妹俩的印象也有所变化。
“你们现在做什么工作?”苏杭问。
向成微微愕然,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问题,便说:“我们俩都在一个大老板手下做保镖。”
“保镖?”苏杭脸色沉了下来,很是不悦的说:“元公子嗣,怎么能去他人手下当差,你们以后跟着我吧!”
他语气,充满不容置疑的味道。向兰倔强的抬起头,说:“我们靠自己本事吃饭,有什么不可以,凭什么你说跟你得跟!”
虽是向祖元的后代,但既然元公本人都没和他们说起修真世界的事情,苏杭自然更不会说。他只是抛出了利益的诱饵:“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他给多少,我都可以加倍。”
如果换成别人,向成可能会觉得对方看重他们俩的能力。但苏杭本身他们厉害很多,完全没必要靠兄妹俩保护。因此,向成很是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们是他的后代,向祖元与我有些渊源,我不想看着他的子嗣被人随意呼喝。”苏杭回答说。
“明明是你祖宗认识祖,说的好像是你自己认识一样。”向兰嘀咕说。
苏杭没有辩解的意思,无论向兰怎么理解,对他来说都没任何区别。至于向成,他想的更多一些。苏杭这么厉害,一看是也懂得修行之人。兄妹俩虽然有家传的修行法,但无人教导,一直都是靠自己摸索。修为越高,便对境界的事情有更多不解。倘若能寻得名师指导,一定会获得更强的力量。
而且,苏杭虽然穿着普通,但以他的身份,既然说给双倍薪酬,应该不会作假。
兄妹俩与那位大老板认识并不久,在他手下干,也只是权宜之计。等手里稍微有点存款,哪怕没有苏杭,他们也会自己离开。
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谁会甘愿一辈子只当个小马仔呢?
“他给我们俩开的价格,是每个月一人五万。”向成说。
“哥,你真打算……”
“没问题,一人十万,年底还有额外的奖励。”苏杭点头说:“但有两个条件。第一,那几块玉牌放在我这里保存。你们放心,我不会把它卖掉,并且在你们需要的时候,也会立刻拿出来。第二,关于向祖元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一些,你们不能有所隐瞒。虽然我看不透人心,但如果你们撒谎,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那时我们祖传的……”向兰依然很不服气的样子。
向成立刻拦住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