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惠玲再一次去做b超的时候,她拿着单子开心极了,因为之前检测到四个卵泡,可是这一次居然是五个,并且有一个非常大。
“林医生你看看我的结果怎么样?”司徒惠玲把b超单递给林妙红医生。
“怎么这么大了啊?”林妙红拿着单子说。
“b超的医生也说大,难道大了还不好吗?”司徒惠玲不解地问。
“太大是因为发育过快,如果发育过快的话容易排掉的。”林妙红担忧地说。
“排掉的话那岂不是就少了一个啊?”司徒惠玲担忧地说,“本来才五个的。”
“这个排掉的话可能对其他的会产生影响的,”林妙红说,“你这有五个卵泡,中间的三个发育得还算均匀,但是这个最大的太大了,那个最小的太小了。”
“太小了是不是质量不好啊?”司徒惠玲谨慎地问。
“不是质量的问题,没发育好取出来的话也很难配成优势胚胎的,差不多就是废品。”林妙红说。
“那怎么办?”司徒惠玲担忧地说。
“没关系的,等等吧!”林妙红说,“你这个就明天晚上打夜针吧!要控制下了,不能让这个优势卵泡过早排出来的,后天,星期五,你就星期五取卵了。”
“好!”司徒惠玲一听,开心地说。
司徒惠玲走出诊室,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发给了沈志鑫。
沈志鑫很快回信:那我星期四晚上过去。
司徒惠玲想了想回到:你先别着急,等我周四打完夜针了再说。
司徒惠玲回到家旅的时候,唐文诗已经到了,而她们两个人中间的那张床还在空着。
“我明天晚上打夜针。”司徒惠玲说到。
“医生说我的卵泡还没成熟,可能要到周五晚上才能打夜针。”唐文诗说。
“那只能我先取了。”司徒惠玲笑着说。
“那不是挺好的吗?”唐文诗说,“你取完了我可以跟你取经的。”
司徒惠玲晚上又失眠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怕影响到隔壁的唐文诗,她只好拉起被子,侧身玩着手机。手机中两个试管群从来都没有消停过,每天都有新人进旧人退,每天都有不同的新人问着相同的问题,司徒惠玲是很少在上面说话的,可是今晚,她实在太无聊了,于是就在一个群里问:打夜针之前各位姐妹们都有什么感受啊?
很快,一个人回了:彻夜难眠。
没多久,很多人都回了两个字:同上。
司徒惠玲一看,笑了,但是她再也没有在说话了。
手机翻起来也是这么无聊,司徒惠玲翻了个身,忽然发现唐文诗也翻了过来,两个人一下子面对面了,隔着光线司徒惠玲看到她睁着眼睛。
“是我惊醒你了吗?”司徒惠玲不好意思地说。
“没有,”唐文诗笑了笑说,“我睡不着。”
“我也是,睡不着。”司徒惠玲说到。
“我知道你睡不着啊!”唐文诗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是一直看着你背对着我的啊!”
“这个啊!”唐文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说。
“难道是我手机发出的光?”司徒惠玲问道。
“不是啊!”唐文诗笑着说,“我看到了你在群里问打夜针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了。”
司徒惠玲一听乐了:“你也在那个群啊?”
“是啊!”唐文诗笑着说,“看到你的头像那么熟悉,我又看了看你的资料才发现那个说话的原来是你,没想到你也在那个群里面啊!”
“我也不知道你在那个群的。”司徒惠玲一听笑了。
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司徒惠玲再去医院的时候,护士通知她晚上九点半来打夜针。
司徒惠玲九点就出发了,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晚上光顾医院。除了急诊室之外,其他地方都静悄悄的,医院变得空荡荡了,白天的喧嚣完全消失了,微暗的路灯下,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大多看上去是散步的。
走过生殖科大楼的拐角处时,司徒惠玲忽然发现楼房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头深深地埋在胳膊和膝盖之间,从那飘荡下来的长发判断,这是个女的,很快的,那个人发出的啜泣声证实了司徒惠玲的判断。
司徒惠玲望了望那个女的,边上也有几个人朝那里张望,但是每个人都和司徒惠玲一样,观望一阵之后,就一个个离开了。因为她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司徒惠玲更不列外,她要赶着去打夜针,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打夜针的人并不多,司徒惠玲前面只有三个人,很快就轮到她了。
“你可能要等到周六取卵。”打完针那个护士对她说。
“为什么?”司徒惠玲吃惊地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明天安排不下来吧!一直到明天下午的都排满了,所以你只能等了。”那个护士无奈地说。
“要等两天啊?”司徒惠玲担忧地问,“两天天能挺得住吗?我的卵泡会不会排掉啊?”
“不会的。”另外一个护士满是自信地说,“打过针的,肯定不会排的,你就放心吧!药效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不行我们还会再给你打的,我们的医生都是最好的,我们不会搞错的,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有我们的。”
不管怎么地,对这些医生,司徒惠玲还是很放心的,毕竟,这是全省第一医院,在全国都有很高的知名度,医院给那么多人做了试管,人家懂的绝对要比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