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徒惠玲忽然间豁朗了,她觉着人生就是这样,只有内心坦荡,鬼永远都进不来的。司徒惠玲又绕着那个很大的陵墓转了一圈,又细细看了陵墓上篆刻的文字,内心越来越坦荡了,这个时候是没什么人来的,周围也非常幽静,但是她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她觉着自己的思想境界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回到家旅的时候唐文诗正坐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司徒惠玲进来,她吃惊地问:“惠玲你中午不休息啊?跑哪里去了啊!”
“睡不着,很烦就出去转转。”司徒惠玲笑着说。
“我也睡不着,”唐文诗烦躁地说,“打了促排针人真难受。”
“习惯就好了,”司徒惠玲笑着说,“我跟你一样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啊?”唐文诗着急地问。
“凉拌。”唐文诗笑着说。
“就知道你会应付我。”唐文诗不满地说。
“其实我没说错啊!”司徒惠玲笑着说,“就是凉拌啊,因为咱们内心都太热了,所以才要凉拌凉拌,这样就不难受了。”
“难不成还要去菜市场买几斤凉拌回来吃吃啊?”唐文诗一听笑了,调侃道。
“好啊!”司徒惠玲笑着说,“你这个主意不错啊!”
两个人说着说着都笑了起来。
“你刚才去哪里玩了啊?去很久了的。”唐文诗忽然问道。
“刚才我去公园里转了,那里环境不错的。”司徒惠玲笑着说。
“啊!”唐文诗一听甚是惊讶,“你怎么去那个地方啊?那里可是有很多坟墓的,阴气很重的听说,你不害怕啊?”
“不怕,”司徒惠玲笑着说,“一点都不害怕。”
“你不怕、怕鬼吗?”唐文诗不相信地问。
“不怕,”司徒惠玲坦然地笑了笑,“我看得很透的,只要你心中没有鬼,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鬼,所以就没必要怕鬼。”
“你说的很深奥,”唐文诗想了想说,“不过也挺有道理的。”
“所以啊!你就别怕什么鬼不鬼的,”司徒惠玲笑着说,“人心的外面是没有鬼的。”
唐文诗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了。
司徒惠玲过了那道鬼门关,她把鬼彻底从内心深处赶跑了,但是有一道关她还是过不去的。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几个被促排出来的卵泡又不安分了,她们不停地撞击着司徒惠玲的心,让她怎么也没办法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平静下来。司徒惠玲竭力去压制那个狂躁的心,却也没有太显著的效果,她只能在烦躁中用意志力去压制那颗沸腾的心,尽力让自己安静下来,不敢去触碰那个装在一触即发诱惑上面的机关。
还不到十二点,已经起床喝了四次水了,效果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丁点。司徒惠玲注意到了唐文诗轻微翻身的动作,甚至还有几声非常轻微的叹气,这都能让司徒惠玲在这个寂静夜晚中感受的到。司徒惠玲知道,唐文诗跟自己一样,也没有睡着,她跟自已一样,也在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来控制那颗烦躁的心,抑制那份来自内心深处的原始冲动。
司徒惠玲知道唐文诗没有睡着,她想叫她起来聊天,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比起平息这份烦躁,女人们更需要的是隐私和尊严。
司徒惠玲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唐文诗还没有醒,她下意识地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还好,才六点半,七点钟老公会准时到站的,估计七点半他就会坐地铁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司徒惠玲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沈志鑫车晚点了没有。
沈志鑫很快就回复了:七点准时到站。
司徒惠玲收到短信就赶紧去洗刷了,她要早点去迎接自己的老公,取卵的时间是在九点半以后,还早。
司徒惠玲见到沈志鑫的时候,拉着他就走。
“你这么着急是做什么去啊?”沈志鑫见状,不解地问。
“让你先去吃早餐啊!”司徒惠玲说,“我吃过了,你肯定没吃的。”
沈志鑫听完就不说话了,跟着司徒惠玲往前走,但是他拉了拉司徒惠玲,示意她走慢点。
吃完饭,司徒惠玲要带沈志鑫去家旅,但是沈志鑫死活不去,因为那里面全部是女的,太不方便了。司徒惠玲没办法,只好让他呆在医院了,自己去家旅拿东西了。
今天周六,值班的医生只有两个,所以排队特别慢,司徒惠玲第十五个已经排到了十点钟。
就在司徒惠玲和沈志鑫都在等待的时候,一个男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了,五六十岁,看上去挺斯文的。他一出来护士就称呼他“尹医生”。
原来这个就是医院里那个在试管群中被称为“淫医”的返聘医生尹建,在这医院里,也只有他明目张胆地收红包。经打听,司徒惠玲终于明白他来这里的目的了,因为有两个病人是他跟踪的,说穿了,就是给他送过礼的,他会一直跟踪到底的,从制定方案到移植完毕。
尹建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女的围了过去,他朝她们挥了挥手,然后就带着那两个女的进去了。外面的人都惊呆了,她们用最羡慕的眼光目送那两个女的跟着尹建医生进去,据说这就是特殊照顾,内幕也只有她们知道了,但是外面的人也猜得到。
司徒惠玲和沈志鑫登记完毕,护士就发给司徒惠玲一套医院的病服,司徒惠玲换好衣服护士就给她指定了一个床位,可是司徒惠玲怎么也坐不下来。
看着前面的床位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