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一盘录像带,秦桑站起来拍手:“该办正事了。”
正好小狗子寄信回来,秦桑就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巧克力扔给小狗子:“送你的。”
小狗子办事能力还不错,尤其是打听消息,十分的内行,不过这小子爱吃,秦桑每回要他办事都要给他些吃的。
为了吃的,小狗子办事很尽心尽力。
他接了巧克力,看了看包巧克力的糖纸:“这东西可不便宜啊。”
秦桑这个时候已经背着包潇洒的离开。
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背着包走在被阳光照射的发烫的路面上,步子不紧不慢,看起来十分的悠闲自在,就好像不是走在烈日下,而是走在和煦的春风之中。
许爱琴脸上带着疲惫从金老家出来,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推了车子就紧走。
她走了没几步路,还没有骑自行车呢,斜刺里就冲出一个少女来。
少女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裙子的颜色十分的清凉舒爽,叫人看了都感觉这天气都不怎么热了。
但是少女的长相却十分的娇艳明媚,她笑起来的时候,比夏天正午的阳光还要热烈几分。
许爱琴看着少女对着她笑,心都跟着火烫起来。
“许同志,你好。”
少女伸出手,看着特别的友好:“我是秦桑。”
许爱琴打量少女,在她的笑容下,不由自主的伸手和她相握:“你认识我?”
秦桑点头轻笑:“嗯,认得的,我调查过你。”
许爱琴心中咯登一下子,对秦桑也起了戒备之心:“你调查我?”
秦桑还在笑,笑容更加娇俏:“是呢,您的爱人钟一伟差点间接的害死我的姐姐,我为了报仇,肯定要调查你们一家的,前些天那封信是我寄的,还有那些照片也是我送过去的。”
秦桑丝毫不隐瞒,直接就把她想扳倒钟一伟的意图讲了出来:“我直说了吧,我的姐姐叫秦甜,因为被马小喜换了考卷没考上大学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心中不平,就想调查钟一伟,在调查过程中,就知道了他怎么帮着马小喜作弊,怎么利用许老的名头来谋利,怎么婚内出轨,我觉得吧,这些事情不该瞒着你的,就写了信,送了照片。”
秦桑这样的坦率无伪,看着又那样的光明正大,倒是叫许爱琴有些不知所措了。
许爱琴心中复杂,不知道该感谢秦桑,还是该恨秦桑。
她上下打量秦桑,声音沙哑的问:“你就……只是不想我被瞒在鼓里?”
秦桑耸耸肩,摊开手:“许同志怎么想我的?”
许爱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秦桑笑着:“难道我告诉你是错了吗?你不该知道这些事情?你宁愿被瞒着一辈子,被欺骗一辈子,也不愿意破坏这种表面的虚幻的和平,而且,据我所知,您的日子并不和平,您是想闭起眼睛来糊里糊涂的傻笑,还是在现实中清醒的痛苦?”
许爱琴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桑垂头看着地面:“这个问题是真不好回答,不过,我是宁愿在现实中清醒的痛苦,也不愿意叫人欺瞒的,我想,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许爱琴咬着牙,她真是叫秦桑给说动了。
“看吧。”秦桑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整个人姿态十分放松,就好像说的不是她告密利用人,而是要和人效游一样轻松自在:“你既然这么想的,那我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对?”
许爱琴还真是没有一丁点反驳的理由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写的信,更不知道是谁送的照片,而且,你既然调查我们家,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和钟一伟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出来见我?为什么要坦白这一切?”
这些,许爱琴还真是想不明白。
秦桑完全可以不出面,躲在暗处搞破坏,让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事是谁捅出来的。
秦桑突然间抬头:“做人要正大光明啊,我既然做了,那就愿意承认,我为什么要躲着不出来,我又没做坏事?我揭穿了坏人我光荣,为什么要心虚胆怯?”
这孩子胆皮可真厚。
许爱琴如是想。
她这么想着,竟然对秦桑有了些好感,竟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敢做敢当,十分的勇敢,而且心性也不错。
许爱琴表情缓和了很多,看着秦桑和她的女儿差不多的年纪,又想到人家的姐姐就因为钟一伟大差点死了,眼中就露出几分慈爱之色来。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跟我回家谈谈吧。”
许爱琴发出邀请。
秦桑轻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许爱琴就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推着车子和秦桑一边走一边说话。
在路过一家饭店的时候,许爱琴进去买了点包子和菜打包带回去。
“你家是哪的啊?”许爱琴问。
“白沙县的。”秦桑笑。
许爱琴摇了摇头:“看我真糊涂了,马小喜就是白沙县的,你姐姐和她是同学,那你肯定也是白沙县的。”
秦桑跟在许爱琴身旁,伸手帮她提着食盒。
“你现在读高中吗?”
许爱琴觉得有些尴尬,就没话找话。
秦桑摇头:“不读高中了。”
“缀学了?是家里有困难吗?”
许爱琴一惊:“如果你有困难的话,我可以……”
她想说她可以帮忙,秦桑笑道:“不是,我读大学,京大,七七级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