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很晚了,但这种时候资深混混才多,像红毛那种级别的肯定在通宵。
内衣店也该关门了,几个美少女也得回家。我跟她们今天关系缓和了一些,于是表示一下关心:“你们住哪里?小心流氓啊。”
她们立刻警惕我,思思最警惕:“我们租公寓住的,也不远,我们这么多姐妹一起走也不怕什么,不劳老板费心了。”
这尼玛的以为我要尾行?我是尾行的人吗?我抽抽嘴,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就插着手走了,直接去世纪网吧逮红毛。
这逼果然在通宵,键盘噼里啪啦拍得吵死人。我拍了他肩膀一下,他鸟都不鸟,可能以为是哪个哥们。我就吼他:“红毛!”
他立马鸟我了,还笑了一下:“浩北哥。”我就喜欢别人这么叫我,我就乐呵呵地询问:“你整天上网不工作,哪里来的钱呢?”
他脸色立刻讪了,十分尴尬:“拿家里的呗,大家都这样。”我点头哦了一声,又戳他痛处:“你今年有二十多岁了吧?打算这么一辈子混下去?”
他被我戳得很痛,干巴巴地笑:“这个......这个很难说的啦,不说这个了,来,浩北哥我们一起打游戏!”
他转移话题转移得挺溜的,我摇摇头,继续戳他痛处:“你们又不是富二代,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台烂摩托吧,整天装逼耍酷也赚不了钱,现在也不流行抢地盘,抢了地盘你们也没本事运营,除了打架开摩托,你们还会干别的吗?”
红毛脸已经发红发热了,他不看我了,假装抓着鼠标玩游戏,旁边他的哥们也在偷听了,偷听了一会儿听不下去了:“浩北哥,做人开心就好啦,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偶尔去敲诈学生的钱,敲诈得少就上网,敲诈得多就嫖娼,日子都是这么过的,有什么所谓嘛。”
我瞅他们:“那你们活得很开心?我问问,以前那些老混混哪儿去了?”
他们愣了一下纷纷说不知道,红毛低声开口:“多数进厂去了,还有些回农村种田了,那就是我们的将来。”
一时间几个混混都沉默了下来,我拍拍手:“红毛啊,你还算看得透彻。混就一个字,混完屁不是,你们真以为自己能当上老大啊?真正的老大在夜总会玩女人,在偷偷卖毒品,他们根本不需要混混,你们混到头来连真正的黑社会都没见过,不如回家养猪吧。”
他们不吭声,但打游戏的手却停下来了。红毛转脸看我:“浩北哥你有什么好介绍?”
我凑近他耳边开口:“长丰街人气很盛,但除了网吧几乎没别的东西,如果你们在街上卖夜宵的话,我保证你周周都能叫鸡。”
他愕然,赶忙摇头:“那怎么行?我好歹也是长丰街的老大,卖夜宵多丢脸。”
我说你可以让你手下卖啊,你们凑钱买点设备和材料,往街边一摆,以后饿了的混混就不用吃泡面了。
他迟疑不绝,旁边的混混似乎偷听到了:“这个不行啊,我们丢不起那个脸,要是别处的混混来看见我们竟然在卖宵夜岂不是得笑掉大牙?”
红毛深以为然,我冷笑:“为了个面子连钱都不赚?想想你们老母吧,养这么大不是让你们混的,他们要是知道你们能赚钱了肯定会哭。”
我起身就走,他们都犹豫不决,然后红毛终于开口:“浩北哥,你别走。”
我说干吧,前期没钱我可以出,我要把这个混混之街彻底改造。红毛咬咬牙:“好,干了!”那几个混混对视一眼也点头:“好吧,反正混着也无聊。”
我就带他们去世纪网吧后巷详细聊:“这附近那么多学校,资源很庞大,但长丰街却没人敢来卖夜宵,都是因为长丰街名声太烂,我第一步要规范你们的行为,直到女生也敢来长丰街。”
他们几个都萎缩地笑:“这个不可能吧,除了那些上惯网的高中狗外,还没见谁敢来。”
我耸耸肩:“以前你们敢相信我会混到这地步吗?”他们顿时脸色复杂,红毛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太叼了。”
我说知道我叼就干呗,我连内衣店都敢开,你们还不敢卖夜宵?说起内衣店他们似乎都有点隐晦地笑,我说笑个毛啊,赶紧召集人手,我要开会,叔叔好好教你们做人。
红毛他们就跑去叫人,此刻已经是深夜了,寒风呼呼地刮,我蹲在后巷看星星,不一会儿四周都是摩托声,轰隆隆全开过来了。
我哈着气蹦跶了几下,他们人也来得差不多了,整个后巷都喧闹不止。这些人基本都是红毛那一群的混混,是长丰街的主力,还有不少新人探头探脑地张望,跟个二逼一样。
我咳了一下,一嗓子吼了出去:“都安静,我有话说。”
他们应该都认识我,对我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我恰好可以利用这感觉装逼,加上红毛几个在我旁边助阵,他们倒也乖巧。
我寻思了一下就开口:“大家听好了,长丰街有了规矩,以后禁止敲诈学生钱财,禁止吓唬行人,总之让人反感的行为都禁止。”
我这话一出,全员都震惊,一个二个纷纷嚷开了:“什么意思?搞毛啊。”
他们还算怕我,没有爆粗口,红毛冷喝一声:“都闭嘴!”人群又开始安静了下来,我其实有很多道理想说,也有很多东西要教给这些年轻人,但最后暗骂自个傻逼,真是搞毛啊。
我直接就发号施令:“这是王的要求,不听话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