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妃一手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水壶,一手轻笼着宽大的袖子,水壶嘴轻点,在两个茶杯上晃过,然后就见茶杯里的茶叶,一个个舒展开来,绽放出漂亮的形状。水杯中的水,也慢慢的晕染上一层明洌的色彩。

惠妃坐在对面,看着茶杯上的袅袅水汽,十分夸张的吸吸鼻子,一脸赞叹的说道:“常姐姐,我喝了这么多的茶水,还是你的最好喝了。其实,就是不喝茶,只看着常姐姐你冲茶,那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美景。”

常妃抬眼笑睨了一眼惠妃,嫩白的手指凭空点了点:“就你这一张小嘴最会说话了。”说着,略带这些惆怅:“只是,好喝又有什么用呢?”

惠妃伸手拍拍她的手背:“你啊,就是心思太重,好喝怎么没用?你看,我就天天来蹭你的茶水喝,要不是怕你嫌弃,我都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住在你这里了。”

常妃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并未说话,只伸手端了茶托,拿杯盖将茶叶拨开,然后沾了沾唇。惠妃左右看看,转头看着常妃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满后宫的人,没一个能比得上你。杨贵妃年老,陈贵妃长的也就一般般,我就不用说了,天生就是个直肠子,德妃又是个眼皮子浅的,前段时间家里又被夺了爵位,眼看着没几天时间能蹦跶了,这后宫第一人,可不就轮到你了?皇上一个月,至少要来你这里十天吧?这都三分之一的时间了,连皇后那里,都没这个数。”

随着惠妃的话,常妃脸上略微带来一些薄红:“崔妹妹,日后这话可不要乱说,皇后那天数虽然少,但皇后毕竟是一国之母,那雍容华贵,不愧是花中牡丹,只让别的花儿自惭形秽。”

惠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姐姐,我也只在你这里说说,这满皇宫啊,我也就只相信你一个。”说着,略带八卦的凑到惠妃身边问道:“常姐姐听说了吧?承乾宫的那个,可是有了身子了。你说,皇上这次会不会重新将她册封为贤妃?”

常妃垂下眼帘,看着水中的茶杯静默了一会儿,才抬头笑道:“这事情,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说了算的,咱们姐妹说的再多,也不过是私下里的闲聊。”

“去年因为黄河水涝,选秀停了一次,这宫外的人是进不来了,但是宫里的人,可还是要提升位分的。”惠妃嘟囔了一句,宫里的惯例,选秀前后会册封妃子,选秀一年半后,还有一次册封。

去年没选秀,却不妨碍今年年底的册封。

惠妃嘟囔了一句,脸上有些不满:“让我看来,付妃完全比不上常姐姐你,她凭什么一进宫就是贤妃啊?”

见常妃脸上没什么表情,惠妃也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捏着茶托转了两圈,上面的茶杯放的不是很稳,一下子就翻倒了,茶杯里的茶水倾泻出来,全洒在惠妃的身上了。

惠妃尖叫一声,赶紧跳开,那茶杯里的水虽然是放了一段时间了,温度却也不低,这会儿天气炎热,本身穿的就单薄,隔着两层布,这热水烫在身上,也是很有可能会起泡的。

常妃也慌了神,一边起身扶了惠妃,一边一叠声的喊人,常妃身边的大宫女立马去请了御医,惠妃身边的大宫女则是赶紧将惠妃扶进了房间。

很快,御医就过来了。就算是,御医也是不能看伤口的,只把了脉,然后留下一盒药,就被送了出去。

“崔妹妹,你觉得如何?可是疼的厉害?”常妃一脸自责,说着,眼圈酒红了,拿帕子在眼角揉了揉:“都是我,若不是我非要冲茶,妹妹也就不会……”

惠妃一边忍着疼,一边安慰常妃:“常姐姐可千万别自责,这茶水,是妹妹要姐姐冲的,本来也是妹妹不小心,非得要去转转那茶托,和姐姐没半分关系,姐姐不用放在心上。”

常妃看了一眼惠妃的伤处,又开始哭了:“这可怎么是好?万一留了伤疤……”

“常妃娘娘,李御医留下的可是上好的药膏,我们娘娘身上肯定不会留疤。”惠妃的大宫女插了一句话,将药膏仔仔细细的给惠妃涂上。

常妃怔了怔,这才擦擦眼泪说道:“是我一时糊涂了,说起药膏,我这里还有皇上上次赐下的玉露膏,对伤疤最是有效了,妹妹且等等,姐姐这就给你拿去。”

说着,转头就吩咐了一边的宫女,那宫女有些迟疑:“娘娘,那还是您弹琴的时候手指受伤了,皇上这才赏赐下来的,咱们也只有一小盒,万一您日后……”

惠妃赶紧摆手:“不用那个了,李御医给的药膏也是顶好的,既然那玉露膏是皇上的赏赐,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没眼色的,惠妃妹妹能是别人吗?今儿惠妃妹妹是在本宫折哦里受伤的,不过些许玉露膏,本宫难不成就是那眼皮子浅的?”常妃转头斥道,那宫女脸色一白,赶紧转身去拿了玉露膏。

常妃直接塞到惠妃手里:“你这会儿上过药了,这个就暂且留着,等水泡都下去了,你让李御医给你瞧瞧,他说能用,你再用这个。这可大可小,女人身上留了疤痕,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妹妹可千万要放在心上。若是有什么要用的东西,你只管来找我要。”

惠妃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笑着接了药膏:“那妹妹就多谢姐姐了,姐姐的一番心意,妹妹记在心里。”

眼看快要到了中午,惠妃也就提出要告辞了,虽然是身上有伤,她却是有轿子坐的,倒也不用担心走不了路。常妃也没多挽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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