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自己憋在心里?”刘瑾试探的问道。
“刘伴伴我问你一个事情,你要老实回答我。”李午孙眼光不觉得在刘瑾身上多扫了几眼,看的刘瑾有些瘆得慌。
“李公子但说无妨。”刘瑾跟李午孙也算是老相识了,李午孙也想知道刘瑾是怎样看待这些事情的。
“那我问你,要是有一件事情你知道它会发生,你也有能力去干预。可是奈何这件事或者是与这件事情相关的人,他……他地位太举足轻重,或者说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如同把一件即将走向阎王殿的东西,拉了回来。但是如果你改变了,可能会有很多连锁反应产生,甚至会改变以后的以后,你说到底要不要改变?”李午孙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像建立物流,发明自行车,钢笔这些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就算对历史产生影响,那也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虽然说到底朱佑樘只是一个人,但是他是皇帝。一个皇帝如果被架空那当然可有可无,可是这是一个事必躬亲,大权在握的皇帝。
如果改写了弘治皇帝朱佑樘的命运,那后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在后世的父母还会存在嘛?那他又算怎么回事,还有时雯珊呢。假如有一天他们再穿越回去,却发现自己成了另一个现代人该怎么办,难道一直要在扮演别人中不断轮回嘛?
“这个事情,那就要看李公子怎么想了。”刘瑾仿佛旁观者清,他喃喃道,“公子这是剪不断,理还乱。其实就在一个词,就是纠结。要我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咱家都是觉得与其想着以后不如想着现在。公子志在四方,所以想的事情会比较多。如公子所言,正是因为改变的事情是举足轻重的,所以更要谨小慎微。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公子,如果这个事情是好的,那就要去改变,哪怕冒天下之大不为。而且,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既然公子身为一个有志之人就应该去改变它,而不是唯唯诺诺、畏手畏脚不敢尝试。”
刘瑾说完,李午孙还是没有结果。他很想改变弘治皇帝的命运,为什么自己要在自己很想的事情上去纠结呢!还是刘瑾说的中听,怕这怕那还是不是三条腿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寒冷的夜晚中,李午孙独自一个人在思考。客栈里倒是热闹得很,不过时雯珊唱了一段就不唱了,刚刚想准备出去找李午孙,李午孙自己回来了。
“怎么了?”时雯珊跟李午孙回到屋里之后关切的问道。
“没事儿,让我听听你肚子里的这个小宝贝有没有淘气。”李午孙笑着把耳朵贴在时雯珊的肚子上自言自语道,“什么?你个小东西你还想在你母亲肚子里多住一个月,信不信爹爹打你屁股!”
“哎哟!”李午孙被时雯珊揪着耳朵,“你这人刚才郁郁寡欢,现在又在这里跟我打哈哈呢!”
“疼疼疼!娘子快放手,耳朵要被拽掉了。”李午孙求饶道。
“什么事儿?快说!”时雯珊道。
李午孙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担忧的事情讲了个清楚。
“管这么多干嘛,即便咱们是穿越者也是茫茫历史长河中淤积在河底的淤泥而已。改不改变历史的车轮都在往前滚,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这样咱们也不枉穿越一回了,你说是不。”时雯珊轻轻躺在李午孙的怀里道,“如果不穿越你现在说不定还在世界各地的飞来飞去给人家讲金融,讲投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你几次。”
“是啊!如果不穿越,你身边那么多娱乐圈的男明星,万一你再把我给踹了,我找谁去啊!”李午孙拿出手帕给时雯珊擦了擦耳边的香汗。
“咱们也该回去了吧,我怕爹娘担心。”时雯珊低喃道。
“嗯!是该回去了,这些秀女马上就要进京师了,太子殿下也没法搞了,明儿咱就商议商议回去。”李午孙道。
晨起鸡刚叫,那女子边和随从走了。倒是朱厚照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了。
“殿下,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要不然,陛下真发火了,咱俩可都得受罚。”李午孙提醒道。
“对对对,得赶紧回去。要不然父皇和李师傅得扒了本宫的皮不可。”朱厚照也知道出来的日子可不短了,再不回去就得挨骂了。
几日后,一行人就到了京师。
“哎哟!少爷,少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跟夫人都急坏了。”
“什么?儿媳跟午儿回来了。”李东阳在书房里就要拿剑,不过没有。瞧了瞧书桌上那两块分量不轻的黄铜镇尺。
“雯珊,没事吧!没有动了胎气吧?”李东阳跟朱氏问这问那,唯独没有问李午孙。很明显,李午孙已经失宠了,很明显那个预定了十个月总体套房的小家伙才是最大的赢家。
“如此变好,东方去请个郎中来给少奶奶看看,另外去买一些补品回来。”然后李东阳从背后取出了那两根明晃晃的黄铜镇尺,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李午孙。
“好你个臭小子,平日里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今日为父不打断你的狗腿。”李东阳挥舞着两根镇尺,就好像年迈的秦琼挥动着双锏一样,非得把李午孙打个屁股开花。
李府里是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李东阳追的是气喘吁吁,愣是没追上李午孙。
“你个臭小子,你给我停下!”李东阳插着腰扶着墙气喘吁吁道。
“爹,您累不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