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又两三个房间,不过令璟在前面带路,直接推开了最小的那个房间的门。

然后轻声说:“进去吧。”

南烛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紧张。她把手里的零食袋子放在门内侧的壁柜上,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

但实在有些黑,看不清楚。

她又缩回来,朝着令璟摇头,小声的咬耳朵,“太黑了,看不清楚。”

令璟把东西放在地上,摁亮了墙壁上的灯,不怎么亮眼的灯光,对于习惯了待在黑暗里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刺眼。

不过……令璟这么熟悉这房间里的构造,两个人真的没有发展……嗯嗯嗯?

她跟在令璟后面进去,房间里满是呛鼻的烟酒味。角落里的人曲着大长腿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中间,旁边落了好几个酒瓶子,烟屁股倒是没看见几个,但是这么大一股烟味,不用找也知道,指不定垃圾桶里或者…酒瓶子里就塞满了烟头呢。

南烛简直不敢相信,这么颓废丧气的人,会是她认识的那个张扬的夏则。

他要是抬起头来,不会是满脸胡子酒糟鼻眼睛下面还一片青黑的大叔吧?

令璟把滚得有些远的几个酒瓶子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非常自然的把夏则身后的窗帘一把拉开,外面明晃晃的光线照射进来。

夏则还是保持着那个颓丧的姿势,压着嗓子吼了句滚。

令璟这时候尤其的好脾气,出去薄唇抿得越来越紧,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以外。

南烛踢了脚夏则旁边的酒瓶子,瓶子咕噜咕噜的滚远了,她就势蹲下去,仰着头叫了声,

“夏则。”

令璟越来越烦躁,不仅抿唇了,干脆咬着腮帮子。那声夏则怎么那么软?!

夏则还是没动。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刚才他保持这个姿势是不想动,现在是因为身体僵硬住了,不敢抬头。

南烛又叫了他一声,“夏则。”

夏则猛地抬头看她,眼睛惊愕到微微睁大。几乎是同时,他扔掉手里的啤酒,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到她都感觉疼了。

他就这样抓着她,喉咙发出闷闷的声音,有点像小狗遇到大狗时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示威的低吠声,她竟然从单音词里听出了哀怨。

好吧虽然这时候用这样的比喻不太合适,但是真的有点像啊。

半晌后,夏则才压着嗓子开口:“…。”

他的眼神也有些像小狗,湿漉漉的带着孺慕,看样子是还在醉着,眼睛都没办法聚焦似的。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整个人就猛地被掐着肩膀抱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的磕在夏则的胸口上。

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夏则一点儿没注意到她的痛苦,只顾着把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她勒进肉里。她的肩膀突然传来滚烫的湿润感。

她也僵住了。

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房间里,两个跪在地上互相拥抱着的人紧紧的缠在一起,但是却没有一丁点的缠绵暧昧,相反,令璟只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个词。

珍之重之。

余柒无数次的说,南烛就是夏则的信仰,是他骨子里必不可缺的元素,如影随形如蛆附骨,是解不开的心结,也是一生所向。


状态提示: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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