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一身黑衣,手中提着从白行镇中买来的半笑生,装作醉醺醺的样子一步一摇的走向守着白行山的昆仑弟子站着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这般一定会被拦住,可若是想知道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有这样才能问到一点消息。
白行山方圆二十里之内都没有一户人家,她就算想要去打听,都没有办法。只方才听那胆大的猎户一面之词,却也无法相信,便只能自己冒一冒风险。
醉醺醺的黑衣少年提着酒壶不断灌着酒,摇摇晃晃的就要走进山中。
尽忠职守的昆仑弟子果然一板一眼的将他拦下,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站住!这里不可以进去!”
郁泉幽装作醉意熏熏,便摇手挥爪大闹,“什么人?敢拦着本公子?”
“昆仑派大弟子云山在此且这山中鬼怪凶狠,你一介凡俗子弟!休得胡闹!”标板似的昆仑弟子眼见着郁泉幽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来,一个翻转便将郁泉幽死死的扣住,自报了家门,一脸冷漠的说道。
强硬冷漠的态度使得郁泉幽一愣。她莫名的在此人身上看到元影师兄的身影。
她不禁哭笑不得,是不是每一个仙家大族的大师兄都是这种一?
她无奈不已,只得继续将戏码演下去,“昆仑之子?为何要压着本公子!我本乃这山户人家怎么就不让我进去了!”
郁泉幽故意说的十分的大声,那声音之大使得几乎所有守在周围的弟子都循声望了过来。
身后扣住她手臂的云山显然一愣,随后皱紧了眉头道,“来者是鬼还是人?”
少年眼中怀疑的目光不断的在郁泉幽身上扫来扫去。
“此山之中所有山户人家皆以丧命。若你是此山中人,除非是许早便离了家否则便只能是鬼。”
他凌厉的声音倒使得郁泉幽微微发愣,她努力的清了清嗓子,故意装作不相信的样子道,“公子我乃山中大户之子,五年前出山游水,至今归来。只是想要拜见父亲你们又是什么人?围着我家,不许我进去,实在让人生气。居然还说山中人家皆以丧命还是昆仑之子我呸!”
她闹得越发无理取闹,身后云山半信半疑。
随后他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将她的手腕捆了起来,便接着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郁泉幽扯了扯捆在手上的东西,那东西坚硬无比,她未能扯动丝毫半分,只能继续做戏说道,“我骗你作甚昆仑小儿!还不快放开本公子。”
两年前,郁泉幽来此山中收服那一家骄纵跋扈的山中大户的时候,便与此大户的儿子打过了照面。
那小公子刁钻跋扈至极,实在可恶至极。
白行山富户共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的确是在多年前离开了这里。
不过据说当年离开富户的那个儿子并不是富户的亲生儿子,而是富户的亲生妹妹与外人所生的私生子。
富户怕妹妹未出阁便与他人私通的事情闹了出去,会丢了家族的面子,便私下里将妹妹浸了猪笼。那私生子本也该与他娘亲一起浸猪笼,可不知为何,当时那富户没有下得去手,便收留了他作为儿子照看。
后来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私生子与富户闹掰,离开了白行山。
郁泉幽只知道这么一些,便依照着那富户小儿子的性格假装成那个离家出走的大儿子,想借此混进白行山中看一看这山中是什么一个情况。
云山见她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便朝着身边围过来的弟子轻声说道,“去通知一下掌门。”
虽然他的声音极其细微,可耳尖的她却还是听到了云山说的话。
她轻轻皱起眉头,心中只觉得奇怪,不是说昆仑掌门沦惑上仙闭关数天有余并宣布暂时不会在出关管理昆仑了么?
怎么现在却在这里
她心中满满的疑问,却不能流露出半分迷惑的神情。
拎着酒的她继续装疯卖傻,“悄悄说些什么?你们到底在我家做些什么?快放我进去!”
云山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人,一脸冷漠,一只手单拎着她不让她前进分毫。
郁泉幽颇为无奈,却也暂时没有其他办法。白行山被昆仑弟子团团包围,而这山间除了现在她走的这一条路之外,便再无其他路径可以通向山间。
她只有等,等着不知为何在这里的昆仑掌门沦惑下个命令允许她进入山间。
昆仑是正家门派,她不会担心他们对她这样一个仙力不足,灵力缺乏的人有过分举动,只是顶多会将她拦在山外。
过了好一会儿,前去通报的昆仑弟子奔了回来,随后在云山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拦着她的云山在听到那弟子说了些什么后,便从他面前让了开来,随后鞠躬揖礼,恭敬道,“公子请”
站的东倒西歪的郁泉幽再一次拎起酒罐子往嘴中假装倒了一口,随后大步摇摆的走了进去,嘴里不断嘟囔着,“拦什么拦竟然敢拦本公子”
她耍着假酒疯,活脱脱一个醉酒至极的疯癫之人。
云山一步不拉的跟在郁泉幽身后,直到将她送到山间水涧之中,见到了那一抹等在泉水岸边的伟阔身影后,才转身离开。
郁泉幽继续装醉,却是一眼便认出了等在泉水岸边的男子是何人。
她压着嗓子,继续醉意十足的对着前面背着她站立于水边的男子嚷嚷道,“你为何人!?为何在此!”
她醉醺醺的朝着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