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想起帝玦身上那样严重的伤势的郁泉幽立即回过了头,朝着帝玦看去。
装作伤口疼痛发作的帝玦轻声哀叫着躺倒在床上,眼里的痛苦之色丝毫不像是装的。
郁泉幽果然毫无防备的焦急了起来,她急急忙忙的爬到他的身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伤口又开始疼了么?”
哀叫半天的帝玦却在此时忽然停了声音。
郁泉幽不解的看向他的眸子。
那淡蓝色的眸子不知为何突然像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一般,变得十分好看,十分的魅惑人心。
她怔怔的看着帝玦,仿佛再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眸移开了一般。
悠闲的躺在床榻之上的男子缓声对郁泉幽这般说道,“夫人觉得为夫我如何”
郁泉幽丝毫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痴痴呆呆的望着他,然后将一直藏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夫君力大无穷,威武不已”
这一句话一出,躺在床上的帝玦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阵笑意。
他憋着那笑接着向郁泉幽问道,“那夫人对为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喜欢你,非常的喜欢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郁泉幽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说出了心中的话。
此刻的帝玦听到她接连说完这两句话后,再也忍不住憋在心里的笑,放声豪爽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之大总算是将一脸呆滞的郁泉幽唤醒了过来。
回过神的郁泉幽不明白为什么帝玦要笑,当她慢慢回忆起自己方才究竟对帝玦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这一次却红的犹如火焰一般。
这个帝玦竟然对她使用了魅术诱使她说出了心里话
那两句羞辱的心里话竟然被她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郁泉幽朝着帝玦翻了个白眼道,随后冷下脸道,“有意思么?”
她有些气急败坏,心想着,若是她不给点颜色给他看,只怕帝玦便真的要无法无天了
“夫人生气了”帝玦轻声询问道,声色极其温柔,带着满满的笑意。
“夫人生气的样子真让我爱不释手”帝玦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极为邪魅的笑容。
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勾住了郁泉幽的脖颈,将她顺势拉到怀中,贴上嘴唇又想继续吻下去。
郁泉幽不满的推开他的脸,一脸嫌弃的说道,“帝玦你属狗的么一直亲亲就算了还要啃”
郁泉幽指着嘴唇上一排十分整齐的牙印极其不满的说道。
她见他还想对她图谋不轨,便用手用力的抵抗着他,不让他有机会靠近自己。
郁泉幽气呼呼的威胁道,“你再敢靠近一步我便将云歌在后山养的鸡捉过来给你暖床”
一提到鸡,原本还装着一副无赖表情的帝玦霎时间白了脸色,瞬间老实了许多。
郁泉幽笑嘻嘻的看着他,见他环在自己手上的手还是没有放下来,又要开口吓他,谁知帝玦却没让她有这个机会,他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肩头,声音中略带慵懒的说道,“郁儿我冷”
郁泉幽又好气有好笑的说道,“我的魔君殿下如今都快要立夏了那还有冷的时日找理由抱我也应该找一个好的”
她去推他,他便抱得更紧。
“虽说已经入夏,可这夜中还是十分的寒凉的夫人我身上有那么多伤,自然会觉得疼痛发冷夫人忍心将我丢下么?”
低低的呜咽声。
纵然郁泉幽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可郁泉幽却还是忍不住软下了心。
帝玦身上的伤的确一入夜就会燥痒疼痛难忍,只是他从来不说,而今他为了将她留下来这般耍赖的说着,郁泉幽便再没了脾气。
她反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道,“帝玦只怕从今往后,你在长白弟子里那般两袖清风,不沾女色,飘飘欲仙的形象就要这样被毁了”
“嗯”他低低的闷答一声,嘴中发出一阵低低的呢喃声后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郁泉幽轻轻唤了他几声,靠在她肩上入睡的帝玦已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挣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为他捻好了被角,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她轻轻走下了楼梯朝着清竹住的厢房里走去。
一楼厅堂之间,那个方才误闯帝玦的厢房逃窜出去的小弟子正畏畏缩缩的扫着地,见到上面有人走了下来,便急急忙忙的站直了身体。
眼见着来人是郁泉幽,小弟子便忽然想到方才在掌门屋子中看到的那幅画面,心中猛然一抖,霎时间红了脸。
郁泉幽本来是没有注意到这小弟子的,可他突然站的笔直,脸上也通红不已,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上下打量了这名弟子一眼,虽只是匆匆打量了一眼,却在心底莫名的记下了这一名胆怯如鼠,维诺不已的小弟子。
她并没有想到,就是这一位小弟子的出现,在郁泉幽今后找寻斑古亘玉的时候帮了一个大忙。
郁泉幽只在大堂之上停留了一步之余,随后便径直的走向了清竹的厢房之中
彼时,清竹正在研究为帝玦止住身上伤口溃烂复发的药谱,余光瞄到了门前飘荡的一片衣角,嘴角便勾起了一丝淡淡的无奈。
他低头专心致志的看着医书,那片衣角却只是在门口不断的摇晃着,既不进来,也不开口说话。
他微叹一口气,捏了捏发酸的鼻梁,轻声道,“丫头既然来了便进来吧总是在门口晃着是想要我请你进来么?”
躲在门口的郁泉幽听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