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大哥啊,连文艺复兴三杰都背不出。”黎宗澜说完后心虚的看了看门口,难得背后说了句大哥的闲话,可别被抓个正着,毕竟收了他两罐茶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你怎么知道他背不出。”怀渝好奇的问道,拉着黎宗澜坐在沙发上开始背后议论起黎宗霈。
“我跟他一个大学一个学院,只是低了两届而已,怎么会不知道。”黎宗澜没好气道,作为学弟,关于自家大哥的一些花边还是有所听闻的。
“那你还知道什么,一起说来听听嘛。”兄妹二人极少这么议论黎宗霈,特别是关于一些出糗的话题,怀渝愈发对在人前一贯正经的大哥好奇不已。
四年的大学时光里,黎家两兄弟都在圣约翰大学的商学院读书,黎宗霈比黎宗澜高了两届,待黎宗澜入学时,黎宗霈已在学院的各项社团活动中站稳脚跟,与要好的几位同学们同进同出,崭露头角毫不怯场。那些知晓二人为兄弟的好事同学,自然有意无意的在黎宗澜面前透露着黎宗霈的行径,甚至连黎宗霈约会舞伴的花边消息都跑来跟黎宗澜确认,日久积累下,同学们口中的诸多事迹在黎宗澜脑海中汇集出了个风格独特的大哥。
“我还知道他学习不错,是校篮球队的,女孩子们对他挺友好。”黎宗澜捡了些无关紧要的优点说了说,将那些约会女同学,圣诞舞会拼酒致醉,逃课打球结果点名被罚的事迹一一略过。
“还有呢?”怀渝继续看向黎宗澜,那眼神似在期待听到更有趣的故事。
“还有,文艺复兴三杰你背下来了吗?”黎宗澜眼神一紧,瞪了眼怀渝。
“家里有一个会背的不就行了...”怀渝小声嘀咕了句,身体朝后靠了靠。
“文学艺术方面他不行,造诣不够,没什么鉴赏悟性。”黎宗澜被怀渝那小动作惹得一笑,趁着大哥不在干脆多说两句好了。
怀渝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黎宗霈跺了跺久站有些累的脚,手上烟都抽完,那个胖子还在孙嘉容边上说着什么,甚至还招来服务生拿了瓶红酒,倒了杯似在敬着孙嘉容。
在黎宗霈看来,那胖子犹如个套了西服的粗劣莽夫,动作姿态毫无修养可言,更无世家公子的举止风度,毕竟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乏一些低学历没素养的土财主,真不明白孙嘉容还跟他同桌干嘛,要是碰上个脾气火爆颇有个性的名门小姐,逐客令下后若对方仍不识趣,早就拿酒瓶照那胖子头上招呼去了。
见他二人来回说了好一会,忽的胖子将酒杯递到孙嘉容面前,可孙嘉容却抬手欲挡,二人一敬一推的,不知是故意还是失手,一大杯酒在推搡过程中尽数洒在孙嘉容胸膛前,将浅色洋装衬衣打湿了一大片。
面上怒容的孙嘉容将酒杯推开,那胖子嬉笑着朝她胸膛前湿痕指了指,竟伸出手探前,正在此时一只骨节分明,指关节间紧握至泛白的手将胖子手腕钳住,手背上青筋凸现,可见力道之大。
那手将胖子手腕钳紧后朝其怀内一带,足下狠踢板凳腿将凳子踢开,顿时胖子坐下一空,又是一脚朝膝盖腿弯里猛踢,动作一气呵成下,胖子双腿已跪扑在地,上身则扑在桌面上很是狼狈。
孙嘉容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呆,松开胖子手腕的手转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握紧后,头上传来清晰冷冽的一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