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这次下来扫荡抢粮的只有伪军?”苏大队长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也不由紧张地问了小王一句。
“除了少量的小鬼子的随队教官外,俺们还真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小鬼子。”而小王却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那次扫荡抢粮会没有小鬼子,单单伪军就敢下乡呢?”苏大队长奇怪地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许是仗着人多吧?虽说不是倾巢出动,至少也有六百多个呢。”小王却不由地分析道。
“小王,我还是有些不能明白。城里不是还有近千的小鬼子吗?这回他们怎就能这么安生地呆在城里,却让伪军单独出来?”但苏大队长心里依旧有些怀疑道。
“城里现在剩下的都是小鬼子的守备部队,上野混成旅团的小鬼子都被咱们的独立旅给调出县城了,这城里小鬼子的重点防卫单位,现在都移交给小田切的守备司令部接手负责……”
于是,小王便将自己了解的情况都详细地向苏大队长汇报了。
“不错啊!没想到你对城里小鬼子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给你这么一说,也就说通了。嘿嘿……咱们县大队能打胜仗,还真是离不开你们提供的准确情报呢。”
听到小王的分析之后,苏大队长这才打消了自己的怀疑,随即有些感激地朝小王说道。
“苏大队长,您这就太客气了。所有的这些,本来就是俺们的本职工作。都是俺们应该做的。”小王听到苏大队长的话,便憨厚地笑着回答了苏大队长。
“大哥。您说这次小田切怎会放心让我们单独出城,他不是一直都在防备咱们投八路吗?”确认没有小鬼子队伍跟随之后,骑在马上的警备团副团长朱安清朝团长安得海疑惑地问道。
“没有皇军一起下乡扫荡,这是小田切司令官对咱们的信任。没有皇军在,咱们不是能更好地发挥吗?小田切司令官已经说过了,对付安平县大队的这些土八路,咱们这一千人足够了……”
而一旁的副团长兼参谋长熊苟史却得意洋洋地抢着回答道。
“哼。”朱安清却十分厌烦地将头转到一边去,没有搭理熊苟史的话。
“这没有皇军在,告诉底下的弟兄们,咱们都悠着点,能说的过去,能交差就得了,别弄得太过招摇了,以免招来麻烦。你们都听明白了吗?”而安得海却十分担忧地交待了朱安清几个。
“明白。您就放心吧。”朱安清立即就答应了一声。
“老安,你这就不对了!小田切司令官这么器重咱们,这第一次放咱单飞。如果没有做出点成绩来,怎对得起司令官的信任呢?再说很快就要扩编警备旅了,这旅长宝座可是有不少人眼巴巴地盯着?”
而熊苟史却十分不满的反对道。
“熊团长。我都与你讲过多少次了,咱们能够让弟兄们保住命活着就阿弥陀佛了,这当不当旅长,我安某人并不感兴趣!”安得海一听,立马就皱着眉头回答熊苟史几句。
熊苟史听安得海说自己完全无意于旅长的位置,便更加焦急的朝安得海叫道:“那可不行!如果让新来的那个孙子当上旅长,咱们以后的日子就不能过得这么惬意了……”
“你不是和小田切走得很近吗?既然大哥无意于这个旅长,你自己去当不就得了吗?”朱安清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开口讥讽道。
“你懂个屁。老子若能当旅长,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熊苟史一听,立马就气哼哼地埋怨了起来。
安得海的这个警备团,前身是晋军的一个八百多人小团。在山西的一次阻击小鬼子,掩护主力撤退时,被早已和小鬼子收买了的熊苟史设计,全团陷入了小田切大队的陷井,成了俘虏被迫当了皇协军。
那时,小田切只是一个少佐大队长,熊苟史本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可以当上警备团的团长了。谁知小田切却是十分清楚安得海的威信,便让安得海继续当团长,但也给熊苟史弄了个副团长兼参谋长。
后来,小田切提拔到安平县当中佐守备司令官,便将安得海这个团带到安平来了。
但熊苟史却念念不忘团长的位子,更是死心塌地为小田切卖命,干了不少让人不齿的恶事,反而惹得手下的官兵们深痛恶绝。
这事让小田切都不得不开口告诫他,只有在安得海的手下,他才能混得一席之位,如果真让他当上团长,最后连自己什么死都不知道,安排他当副团长兼参谋长,就已经是第二把手了,要他知足安生些。
听了小田切的一席话后,这熊苟史仿佛真是清醒过来了,从此也就断了与安得海争夺团长的念头,一心一意的盼望安得海能高升,自己也往上升官。所以,他才会这么为安得海能升上旅长而焦急的原因。
有了安得海的交待,这警备团的伪军倒也不敢太过分,来到冉庄地界后,大部分的伪军也只是象征性围住村庄搜查粮食,并不敢伤人。
但这林子大了,也难保没有死心塌地当汉奸的人,在许多村庄上还是造成伤人抢粮的恶劣事件。
“大队长,打一把吧?就房村的这一路,大约就是一个连。”这些作孽的伪军,立即就引起了县大队的弟兄们的愤怒了。一位中队长向苏大队长请求道。
本来,苏大队长提前接到了情报后,立即就做出了相应的布置。毕竟近一千的伪军,可不是县大队这三百多弟兄能对付得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已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