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凯看到韩寒星那满脸惊骇的表情,立即就想笑,于是便硬忍着没有笑出来,转为认真的向他问道:“不进城,你到哪吃饭呢?”
“那我的肚子不饿了!”而为了不进城冒险,韩寒星立即苦着脸说道。
“呵呵……常说当面撒谎,那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今天你还真让我给看到了!”严凯这下就更加的乐了起来,“行了。吃餐饭出不什么大事的,走吧。”
于是,严凯走在前面,韩寒星跟在后面,一路眼睛没个空闲的忙碌着。
“寒星。你就别东张西望的了,你这样反而会引起小鬼子和汉奸特务的注意。要自然一些,懂吗?”严凯看到韩寒星依旧非常紧张的样子,立即小声地提醒他二句。
“是。我明白了。”听到严凯的话后,韩寒星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慢慢的终于也放松了下来。
严凯也没有为难韩寒星,只是在城边的一个路边小摊上停下来了。
“就在这吧?”严凯指着简易的木凳对韩寒星说了声,便向那个摊贩老板招呼道,“来两份面条。”
食客没几个,两碗面条很快就端上来了。
“老板,生意怎样?”严凯随口问了一句。
“唉。这年头,大伙都活得不容易,哪里有几个能吃得上饭的呢?您也看到了,也就这几个客人了,凑合着过吧。”那老板立马唉声叹气地说了几句。便走开了,显然是怕祸从口出。
好在严凯也只是这么随口问问,于是也不在意地埋头吃起了面条。但心里却不自觉地在划算着要如何调整先前的作战计划事上去。
这心里有事,一碗面条三两下便扒拉进肚子里去了,擦了一把嘴后,正要让韩寒星付饭钱时,却发现这厮正盯着大道的一群汉奸鬼子看着呢。
“寒星,你看什么呢?还不给老板付饭钱。”严凯心里有些古怪,这小子怎一下对那些牛鬼蛇神感兴趣了?但嘴上还是提醒了他一句。
“哥。那个汉奸就是害死我父母的原凶,而他旁边的那个留着丹仁胡的小鬼子,就是省城小鬼子特高课的特务。”而韩寒星却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什么?你确定没认错吗?”严凯一听说是省城来的特高课特务,也不由地警觉了起来,随口便问了一句。
“没看错,他俩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韩寒星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还不赶紧跟上去!”而严凯立马就想弄个清楚,于是也忘记了饭钱的事了站起来就要跟上去。
“哎,哎……两位好汉,你俩饭钱还没付呢,小本生意还请赏个小钱吧?”而一旁的小摊老板却将他俩的话听了个清楚,心里便将他两个当成吃“霸王餐”的货了,立即大声地鄙视地叫了起来。
“咦,对不起!”严凯一听,立即道歉了一声,然后就朝韩寒星说道,“快将饭钱付给老板。”
而韩寒星却脸红了起来,刚才因为注意力都放在那群鬼子汉奸身上去了,竟然忘记了付老板饭钱。于是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钞票丢在桌上,便急忙追上严凯去。
“等等,还没找你们钱呢!”那老板看到那面额,付二十碗面条的钱都足够了,便急忙叫道。
“不用找了。”而韩寒星头都未回地回答了一句。
“这俩倒底是啥人呢?”而那老板拿着钞票,却呆呆地望着跑远了的严凯和韩寒星,困惑地嘀咕猜测着。
待到严凯和韩寒星追近那些鬼子汉奸时,他们正走进了一家酒店的前门。
“寒星。现在他们一时是走不了了,你能将情况给我讲清楚吗?”看到这伙人是来到这儿吃饭的,严凯便叫住了韩寒星问道。这要办事,总得搞个明白才好下手不是?
“我家祖上也是大户人家,到了我爷爷时,因他迷恋上古董又不善经营,结果将祖产都换成了一大堆古董了。而我父亲也受影响整天迷恋在古董堆里,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打理生意……”
于是,韩寒星便简单地向严凯讲述了自己的家史。
“为了生计,我母亲不得不抛头露面,自己亲手在维持着我家最后的一座茶楼。但这个老贼在暗中窍走我家的祖产之后,却对这家生意尚可的茶楼也不放过。”
“小鬼子占领省城后,这老贼卖身投靠了小鬼子,很快就成了汉奸。当上了省城商会副会长,更是坏事干绝,坑害了不知多少中国人。在得知新来的特高课课长喜爱古董之后,并合谋给我父亲加上抗日分子,投进了监狱。”
“为救父亲,我母亲不得已,便将所有的古董都交了出去。由于这个老贼在后面做了手脚,不仅没有救出父亲,连我母亲也被捉进去,与我父亲一起被残杀在狱中。”
严凯听完之后,轻轻地拍了拍韩寒星的臂膀,安慰道:“放心,这仇这回是报定了。不过,等下你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必须先弄清楚这个老贼和那个鬼子特务来到灵丘的目的。明白吗?”
“我明白。听您的!”韩寒星含泪点头回应道。
“这就好。我们这就进去吧。”严凯立即满意地再次拍了拍韩寒星的臂膀,心里非常同情他家的悲惨遭遇。
陪同省城的那个特高课的少佐的小鬼子,正是刚刚提升了军衔的灵丘宪兵队队长山口。此时他们非常嚣张地占着酒店里最好的雅间,倒让严凯两个很快就找到。
“哥。咱们就这样直接走进去吗?”看到严凯没有丝毫的停留,就往雅间走去,韩寒星不由地愕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