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形同躯壳,任人粗鲁的将他拖拉至秦爷书房。
在看秦爷,黑着脸斥退了其他人,怒气在他周身萦绕。
此时书房就这二人,秦爷瞪圆大眼道:泥鳅,你好生让我老头子失望。
泥鳅望向秦爷,双手抱头,低声呜咽。
秦爷大掌一拍,怒喊道: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
泥鳅咣咣咣几个响头落地,秦爷,我求您把阿夏父子的尸首交由我安葬。
秦爷厉声问道: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自己都一滩烂泥了,还要保全那两具尸首。
我求你秦爷,泥鳅头也不抬,一门儿咚咚咚的磕头。
秦爷狠绝道:这就是他做老狗的下场,依我看,死了到便宜他了。我问你:你和阿夏怎么回事?
阿夏曾有恩于我,秦爷您也不想你的人是个有恩不报的小人吧。
秦爷目光如炬,大喊一声道:来人,送泥鳅回去。
南郊园。今天阿金得意坏了,只是他不明白,秦爷为何要庇护泥鳅?近来阿金查到泥鳅和小七私下有些交集,本想借着阿夏和泥鳅能拉小七下马,借机除了他,只是若要公然撕破脸,基佬那里又说不过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这小七不除,终是祸患。
阿金哥,大雷来了。
靠,他还敢来,阿金吐掉口中烟道:带他进来。
大雷被两个黑仔不客气的推了进来。
阿金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
咳,呵呵,大雷咳笑。
妈的,阿金又狠揍了大雷一拳。
大雷摸了摸被打破的嘴角,阿金哥就不想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阿金甩了甩手,来回踱步,他暴戾喊道: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阿夏就是你的下场。
上次突袭失利,小七来了一出离间计,我也只好将计就计,假意归顺,我大雷对阿金哥绝对无二心。
阿金不动声色,暗中思量,大雷这个阴货自然不可信,不过他人在小七身边到是可以利用。
大雷又道:我已摸清,小七身边有一个叫正霖的是他的心腹,现在我和暴跳虽归他门下,却也不得信任,目前我的处境极为尴尬,正霖和暴跳从中横行,我也极难下手,无法为阿金哥尽忠出力。
你是想让我为你除了正霖和暴跳?
大雷坏笑道:听闻前几日阿金哥和小七争要同一个女人,现下那女人就在末口,小七落了,我定将她和末口送到阿金哥的手上。
末口,小七在和暴跳喝茶,正霖放下电话在小七耳边私语。
小七举起茶杯道:鱼饵已下,只等咬钩。
暴跳问道:你怎能断定大雷一定会去找阿金?
小七不答反问道:今日阿金所作所为,你都看在眼里,以阿金的秉性,会如何对待大雷?
暴跳笃定道:必定杀之。
小七点头道:大雷精明能干,自然明白其中道理,眼下他在末口也是举步维艰,倒不如主动前去,说出利害,阿金必定动容,暂留他一命。阿金视我如敌人,必定会让大雷留在我身边窥探,以便给我重击。
正霖不禁说道:大雷算的一手好牌,他以为无论我们谁胜,自己都是角落里的胜利者,真是狼子野心。
小七毫不在意道:猜猜,他们会如何打算?
正霖笑道:自然先是除了我和暴跳。
一旁的暴跳心如乱麻,如若真如他们所说,现下应当严密布防,可这二人,竟然还能笑的出来,果然什么人带什么鬼。
小七伸了伸懒腰,正霖,你好久没休息了。
正霖笑的意味深长,我明白,七哥。
暴跳不懂这二人卖的什么关子,他抱拳道:既然你们胸有成竹,那我先告辞了。
小七笑道:正如正霖所说,你现在不安全,我已经让人给你安置了地方。
那恭敬不如从命,暴跳跟着黑仔走了。
现下再无他人,正霖问道:大雷除后,七哥要如何处置暴跳?
自然是留为己用,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妨,留得暴跳在一日,末口的老人就会安生一日,我可不想落得和阿金一样的名声,让人说我心狠手辣容不得人,暴跳带人闯入宅子我都能容他,还有什么是我容不得,这除去大雷呢,就是威慑他们,只要他们够老实,钱还是有的拿的。
七哥仁慈,只是我怕养虎为患。
所以除去大雷后,你就抓紧将末口的生意掌握手中,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换掉。
青野。阿中和秦爷在棋盘博弈。
秦爷一声叹息扔了手中棋子,不玩了。
阿中明知故问道:我见秦爷举棋不定,可是在为泥鳅的事烦心?
秦爷点头不语。
阿中又道:我就知道,秦爷必定忧心,我已经找人查过,这泥鳅和阿夏明面上不曾有过往来,私下里就不得而知了,通过此事秦爷如何看泥鳅?
秦爷大掌一拍,无非两种结果,要么是无辜受牵连,要么就是他也搅在其中。
依秦爷心性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秦爷在豫什么?
这泥鳅要阿夏父子的尸首,他若是无辜,此等勇气和仁义,我老头子佩服,但他心慈手软又是弊端。
如若他并非无辜呢?
秦爷重哼一声,那我就亲手解决了他。
那可万万不能,秦爷有所不知,这泥鳅和我家先生有些渊源,此人是疯疤的亲弟弟。
秦爷皱眉道出心中疑问:当真是亲弟弟?我查过泥鳅,他确有一哥哥,只是年少中刀身亡,如今你说他是疯疤的亲弟弟,古怪的很。
阿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