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桌上蜡烛已燃掉三分之一。
申嬷嬷屡次上前,要顾千雪偷偷休息一下,待回头新郎官来了再爬起来,顾千雪摇头拒绝。
初烟怕顾千雪闷着不舒服,建议其先将盖头摘下来,一会新郎来了再戴上,顾千雪也摇头拒绝。 不是她有受虐倾向,第一,对于练武之人,扛着几斤重的行头坐上几个时辰,实在是小菜一碟,不算负担。第二,她不想摘盖头,因为一张脸火辣辣,就算不照镜子,也能感受到其上多红,她不想被
人瞧见她的窘迫。
终于,随着门外一阵热闹的声音,新郎官赵世子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来。
宫凌沨的酒量很好,很少喝醉,但今天却觉得晕晕乎乎好似在梦中,头重脚轻得好似整个世界都处于幻想里一般。
一般闹洞房的都是新郎的兄弟和朋友,然而赵世子没有兄弟和朋友,一众下人也不敢闹,就象征意义的说了几句吉祥话,将新房的气氛哄抬了抬,便在申嬷嬷的指挥下退了出去。
很快,房内便只有顾千雪和宫凌沨两人。
顾千雪忐忑,低着头,盯着自己双手,突然发现袖管里放着一只苹果,暗暗地将袖管里的苹果拿了出来,捏在手心。
等啊等,等了好半晌也不见有人掀她的盖头,一时间,开始胡思乱猜了起来。
突然,她感受到他的靠近,紧接着他好像俯下身,随后一只粗狂的大脸自盖头下面向上看。
“呀!”
因为太过惊吓,一不小心那苹果竟对着他的脸就飞了出去。
宫凌沨一伸手将苹果接住,眉头紧皱,“你这是准备用苹果谋杀亲夫?”
“……”顾千雪,“不……不……不是……”
宫凌沨看出她实在紧张,拿了桌上的玉如意,将她头上的盖头掀了起来。
掀了盖头拿在手中,浓眉紧皱,“这是什么料子,怎么这么重?你就顶着这个布子整整一天?”
“啊?呃……是啊。”顾千雪低头道。
宫凌沨好笑地蹲在她身侧,像个顽皮的大男孩似得趴在她的腿上,仰头看着她,“至于这么紧张吗?别人洞房花烛夜之前都未见过面,也没你这么紧张。话说回来,我们这是第二次成亲了吧?”
顾千雪失笑,“但上一次,不算我参与。”
宫凌沨挑眉,“我参与了。”
顾千雪一愣,“你这是找打?”如果没记错,上一次她是被他绑着拜堂的。
宫凌沨直接坐在脚凳上,趴在她的腿上轻笑,“好像你能打过我似得。”
“……”说起这个就怄气,当初宫凌沨被打了半死,血也几乎流干,最后侥幸救回来算了,两人算是同一起点学习其师父所创的童子功,最后……宫凌沨的功力竟然突飞猛进,将她甩得老远。
顾千雪咬牙切齿,“你别美,你说过破了身,武功最高者受损越大,有本事明天早晨我们比武。”
宫凌沨一愣,随后一脸的惊喜,“呦,没看出来,你竟这般期待破身。”
“我……”顾千雪哑然,“你才期待破身,我是想打赢你!” “别解释,娘子既然有需要,做夫君的自然要满足,”说着,在顾千雪的惊呼中,就这么将其抱上床,顺便手脚轻快地将她鞋子脱掉扔在一旁,“既要满足,又要好好的满足,这才能报答娘子顶着这般沉
重的凤冠和盖头的辛劳不是?”
“你……”顾千雪急了。
“我什么?”他已将她压在身下。
“……越来越贫了。”
“你调教得好。”
“……”顾千雪挣扎,“不要脸,谁调教你了?”
“新婚之夜辱骂夫君,该罚。”紧接着,粗暴地吻上她的唇,“今天……你的……唇,尤其……香甜。”一边吻着,一边恋恋不舍地离开嘟囔了句话。
无论是用武功还是用蛮力,顾千雪都不是对手,但如果就这么放弃挣扎真好像她多么主动似得,“凤……凤冠,凤冠还没摘。”
“就戴着吧。”他一边制服她,一边脱她的衣服。
“戴着凤冠如何……咳……别闹,还是先摘了,怪重的。”
“要的就是这么重,否则你因为害羞溜了怎么办?”嘴里说着,手上未停,能脱的就脱了,脱不掉的就撕了,不消一会,某人就如同一只剥了壳的鸡蛋,惹人垂涎。
宫凌沨俯下身,吻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这幅身子虽然见过,但却依旧惊艳。”
顾千雪只觉周身酥麻,触电一般的感觉顺着神经通往周身,她见挣扎不开,也不知如何回应,干脆闭了眼,咬着牙。
宫凌沨轻笑,“我喜欢看你这害羞的模样。”说着,亲吻慢慢向下……
整整一夜,顾千雪根本没睡。
本以为折腾得累了,可以睡下了,但只觉得刚刚闭上眼,又被某人折腾起来。
从女人的角度,她很满意自己丈夫这一夜的表现,当然,如果适可而止就更好了。
从医生的角度,她很担心这个男人的身体健康,毕竟纵欲过度也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清早她周身青青紫紫,因为一夜未睡还头昏脑涨,但某人却神采奕奕,洗漱好了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见顾千雪醒来,他凑了过去,“快起来。”
顾千雪疲惫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要去为长辈奉茶,是吗?”毕竟成亲过一次,虽然上一次是被逼的。
“当然不是,你忘了昨天说的话了吗